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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德令哈,在茫茫的戈壁滩中,是那么的孤独,荒凉,白日里火辣辣的热量以一种近似反噬的方式,被大地吞噬,又释放出来…
难道,这,也是一种天地交融的方式?
头顶星夜璀璨,周身浓雾遮挡,我两手空空搭在腿上,与酒店顶放开先天神识,顺便感受着沙漠城市独特的夜,感受着荒漠中孤城的苍凉。
有着平均三千米海拔的德令哈,虚空中,氧气虽然稀薄,可天性繁杂的元气,却比龙耆县那边浓郁很多,加上无云的夜,洒落下来的星光,淡淡的星辰之力无时不刻地滋润大地万物,相对而言,这里,更适合修士生存,只是相对而言…
美丽的夜,且让它美去!
我心静,神宁,先天神识放开,瞬间笼罩整个城区,这小城仅仅方圆二十多平方公里,比龙耆县也大不了多少。
……
整个城市,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任何修士独特的气息,我没发现白日里加害余叔的家伙,或者说,他们以我不知道感觉不出的方式隐匿了起来?
反而,我隐隐感知到城外数个方向,数个区域的虚空元气波动异常。
其中一处,就是西南方向数十里外的白公山。
那片虚空之上,给我的感觉,星辰之力,比其他地方浓郁数倍,上方的星空似乎更加璀璨般,大地与星辰之间,似乎有着一些神秘的呼应。
好有趣的地方。
心念动间,我身躯隐藏在一大片云雾中,飞升上空,迅速朝那边飞去。
越是接近白公山,它与整个天地独特的镶嵌熔炼方式,给我的感觉更加直接,它上空不仅仅星辰之力璀璨,山体散发出的金气,也十分磅礴。
附近的两个湖泊,在璀璨星夜下,散发着淡淡的雾气,那雾气混合着星辰气息,混合着繁杂的金气和水气,带有一种粘稠感。
那是…?
还没抵达白公山上空,我心头一跳,突然被白公山旁边的几栋建筑吸引,准确的说,是被其中一个高塔上的小小身影,所吸引。
那小小的身影,骇然是一只纯黑色的野猫,蹲着有半米高,我曾经见过它,不是在这里,是在三庙村,阿婆的庙外见过它的身影。
万物都有其独特的气息,我肯定自己没看错,绝对是曾出现在九天玄女娘娘庙外的黑猫。
在进德令哈城时,在南边的小镇曾经感应到阿婆的气息,此时,又看到这只猫…可到现在,我也没察觉到阿婆的具体位置。
那只黑猫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影。
而这个人影,算不上是熟人,也有过两面之缘,却是在来德令哈的途中遇到的那个袁思思,她的身份…那片建筑的名称,呼之欲出,紫金天文台。
袁思思的身边,架着一个小钢炮似的天文望远镜,应该就是她之前一直背在身后的器材组装的。
一只黑猫,一个女人,都在仰望星空,画面,说出不的宁静和谐。
这黑猫,气场幽深,明显不是一般的猫。
那袁思思,却是普通人,一个有点功夫底子的普通人,不普通的是……此刻她手中握着的一个画卷,我看不出它的材质,手帕大小,微微发黄,有点像是羊皮卷,也有点像当初阿婆那《灵宝阵图》残卷一样的材质。
不仅仅材质类似,就连上面密密麻麻的星点星云似的内容,也有点相似。
……
除此之外,白公山附近方圆十公里内,没有别的异常气息。
今夜,我的目的,是先找出想加害余叔的凶手,所以,在天空中微微一缓,我调转云头,继续绕德令哈城外上空飞翔。
城区没有,那我就地毯式的在城外搜索,白日里虽然没有顺着那怪异的无形线扑捉到对方的真身所在地,可那气息,我还是有所印象。
功夫终究不负有心人。
当我抵达一片荒芜的山头上空时,身躯猛然停止,心念动间,从云头驾落至山中一片骆驼刺附近,山下公路上的指示标,明确点明这个地方。
‘柏树山煤矿。’
也恰是余叔承包下来出事被封的煤矿之一。
在这附近,我不至感应到了白日里加害余叔的气息,还感应到了大地深处似乎潜伏着一个洪荒猛兽,半山腰一个个矿洞冒着腾腾热气,就好像是猛兽的大口彰显着它常人无法感知的强烈危险。
还有…阿婆的气息,也在附近,不对,不是阿婆,是和她浑身气息,有些相似的存在,数量还很多,至少有十个,也都潜伏在矿洞下面。
顺着山下公路蔓延而上,距半山矿区之间,有一个二层小楼。被封的矿区,整个山头,只有这小楼中,有灯光冒出,有人影活动。
随心而动,随神而动,我的心镜中,很快出现那里面的情景。
那活动的人影中,也有个曾一面之缘的人,一个满脸褶子的老人,那个来德令哈时路上遇到的架毛驴儿车的老人。
除了他,还有一个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寸长的短发,脸颊消瘦,眉目如剑,嘴唇稍显淡薄,双臂修长,身高六尺,身穿一灰色的风衣,乍一看,十分英俊。
可他一开口说话,那活动的眉眼,嘴角的不正经和语气,将那份气度冲散。
“师叔,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个矿洞下面,肯定有异宝,我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让这个煤矿封闭。”
“哼!”
老人闻言,冷笑一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一个指针乱摆的罗盘,听中年人嬉皮笑脸的邀功,他开口道:“就你的那点本事,白日里做法,却连个瘸子都没杀死…”
就是他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确定准备要余叔命的人就是这中年人。
“鬼知道那儿出问题,也许是我从白芳芳口中套问出的生辰八字不对,师叔啊,明天劳烦你老人家做法,将那瘸子给除了呗!”
“你不怕白芳芳知道?”
“嘿嘿,她怎么会知道。”
中年人搓着双手,依旧嬉皮笑脸,说:“那个瘸子一死,他的财产就是芳芳和她女儿的了,瘸子和芳芳到现在名义上还是夫妻…”
白芳芳,白阿姨?小茶的妈妈,这个男人,竟也是十年前拐跑小茶母亲的男人,他竟然连余叔这些年还未向法院申诉与失踪的白阿姨离婚之事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要谋财害命是吧?
站在山腰,相隔数百米,我神识笼罩那二层小楼,心中,满是杀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