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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木屋就是离开兰盂盆的空间节点,你们随意选一间进去。吃了‘天极丹’,你们的身体潜能会彻底觉醒,这些空间节点像宇宙黑洞一样,把你们吸进去。有什么造化,全靠你们自己的运气。”
“盟主,你不走吗?”
白落雪很敏感的听出,盟主话里透着的意思。
“兰盂盆的作用不仅仅是炼制‘宇、宙、洪、荒、天、地、玄、黄’八类丹药的基地,它还是将来我们‘新生’的基地,当你们的‘人间烟火气’使你们破了‘心贼’,最终还要回到这里跨出最后一步,这才是兰盂盆真正的作用。你们要去的人世间的空间通道是单向的,那里没有兰盂盆的空间坐标,我必须留在这里作为你们回归的空间坐标。”
盟主的话,他们还是不太懂。
但是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人生如果有宿命,就是他们遇到盟主。无论不幸还是有幸,他们都没选择的权利。只能像一头眼睛蒙着布拉磨的驴,永远不停地转下去。
天门垭是到神农架旅游必去的景点,海拔近乎三千米,顶端高耸云霄,相传那便是神农“架木为坛,跨鹤飞天“的故址。山下的河谷遍生紫竹,相传便是刻着《神农本草经》的竹简化成的。
褚箐是一个人报了散客旅游团来神农架的,到天门垭后,她偷偷地脱离了旅游团。
这次来神农架,她是不打算回去了。
褚箐觉得生无所恋,造物主把世间所有人都塑造的聪明绝顶,唯独把她当傻子。和她谈了七年的男朋友,居然瞒着她和她最好的闺蜜同居了三年,她才发现。
褚箐的男朋友和她的最好闺蜜在被她发现那一刻,还异口同声理直气壮说她,干啥啥不行,智商是负数,只配到神农架去嫁给野人。
所以,褚箐就想来瞅瞅,神农架的野人长啥样。她还决定,不论神农架的野人长啥样,她都嫁给他。
每当雨后初晴,天门垭下的紫竹河谷就会喷云吐雾,将天门垭的深谷装点成波澜壮阔的云海。
不幸的是,褚箐遇到的就是这样的美景。
褚箐向天门垭最高处攀爬,她选的爬山路线是自己选的,爬着爬着,大雾升起,脚底下什么都看不见。抬眼也是悬崖峭壁,很快就陷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境地。
太阳西沉,把最绚丽的彩霞留给她。
夸张的绚丽迷人,瞬间即过,像是她人生最后的挽歌。
没有太阳,天黑的渗人,这里海拔至少超过两千米,天门垭的温度骤降十几度。褚箐穿着长裤和外套,也冻得缩成一团。旁边深谷传来各种异响,都像是有蛇蠍一样的害虫向她围攻而来。
到了这一刻,褚箐才发现,原来什么生无所恋,全都是自欺欺人。从没有哪一刻,她想好好活着,好想有人来救她、帮她摆脱困境。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世界似乎真的抛弃了她。
这是哪里,褚箐也不知道。
“救命啊!”
她歇斯底里的对山下大声狂喊,可四周的山谷都在用她的呼喊声回应她,嗓子也喊哑了,没有任何人能听见。
虽然天刚黑,可漆黑的浓雾里,下山都得一寸一寸挪着走。
即使这样,褚箐还是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天门垭下的深谷跌了下去。
“妈,对不起。”
身体自由坠落的一刻,褚箐的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还有眼角的泪。生命最后一刻,原来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给自己生命的人。
陈元堂在急速下坠,刚刚通过空间节点出来,衣服早已不见,头发枯槁,赤身裸体,全身都是伤痕。不过还不错,有惊无险,空间乱流只是伤了他的外表,身体一点事也没有。
突然,他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影也在下坠。
是个女人。
一开始,陈元堂觉得是白落雪、廖娟中的一个。可发现这个女人衣服穿的整整齐齐,根本不可能是从空间节点出来的。
陈元堂感觉不对,马上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个跳崖轻生寻死的女人。
没有人比陈元堂更觉得生命的珍贵。
陈元堂伸手一揽,把对方抱在怀里,一同跌入深谷的紫竹林里。借助紫竹的韧劲,陈元堂几个跳跃,平安无恙落到紫竹林最边上。
旁边是一条河。
陈元堂正打算把怀里的女人放到地上,到河里清洗一下自己。
没想到怀里的女人八爪鱼一样,双手紧紧缠向他的脖子,嘴唇也吻向他的嘴唇。一下子,陈元堂就迷失了。
说实话,陈元堂自从纵火烧公交车,欲跳楼轻生被盟主所救开始,他便没和任何一个女人媾合过。像白落雪和廖娟那样完美无瑕的身子,多少次裸体横躺在实验室里,他也都没有产生过占有欲望。
可这一刻,陈元堂的欲望彻底被点燃了。
再说褚箐自觉必死的时候,突然一双手把她抱到怀里。睁开眼睛,虽然什么都看不太清楚,可她的手不由自主抱住对方身体的时候,触手的皮肤和粗糙的树皮一样。
褚箐第一印象,就是救她的是神农架的野人。
到了山脚下的紫竹林,实际上大雾已经很薄,借助月光,褚箐依稀已经可以看见救她的人的大致轮廓。赤身裸体,高大魁梧,头发枯槁,面目狰狞。和传闻中的神农架野人一模一样,能纵跳如飞,视山涧如平地。
“果然是个野人!”
在心底里发出一声长叹后,褚箐吻住了野人的嘴。
一番男人与女人的原始大战,褚箐满足的躺倒在地上。她就是因为对男女关系太保守,认识男朋友七年,她居然都还保持着处女之身。因为她总认为,把处女之身留到洞房花烛的那一天,才是一个女人最圆满美好的人生的开始。
可褚箐这样的想法,被她男朋友认为只配到神农架去嫁给野人。
“穿上衣服,不要着凉了。稍等一下,我到河里去清洗一下身体。”
“你会说人话?报道上不都是说野人不会说人话的吗?”
一番运动下来,褚箐本来累的都不能动了。可听见野人会说标准的普通话,大为惊讶,“噌”的一下,直接就坐了起来,双目圆睁,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陈元堂有点哭笑不得,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可女人赤着身子,他是真的怕她凉着。于是,主动帮女人穿起了衣服。
“我是人,为啥不能说人话。来,先把衣服穿好,等我洗完澡,我们再好好说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