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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想到吧。”青虚鄙夷道,“崔偃从未背叛尚鸠山,他让你教训柳毓珄,不过是陆必安准备收网了。”
是啊,陆必安要铲除幽都内部其他门派奸细,自然需要一个契机。
而苏意居然跟他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好像一百多年来两人的争执都是假的,真不知道这俩人打得什么算盘。
“那个柳毓珄是什么来头?”画城问道。
青虚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但你以及其他克己山的人见到她,最好躲得远远的。”
画城点头称了声‘是’,便打了个千起身告辞。
“慢着。”青虚叫住她。
画城转身看向她。
“带着克己山众弟子去……”青虚故意停顿下来。
画城心中一喜,原来她还是愿意让自己继续总领克己山大小事务。
谁知青虚接下来的话让她坠入冰窖,只听青虚道:
“去尚鸠山领罚,崔长老说‘作为幽都弟子,克己山吃里扒外倒卖幽都机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青虚继续道:“是生是死,跟崔长老谈。”
画城注意到她们只有‘生’和‘死’两个选项,没有‘去’和‘留’。
说完后,她有些疲惫,摆摆手示意画城退下。
她回来克己山之前,陆必安和崔九思的意思都是‘这些人犯下罪行,加之幽都弟子不可能驱逐师门,直接杀了便是’。
是啊,除了有深厚背景的封离月和许师璧不能动外,其他人可不会轻易放过。
她顾念多年同门之谊,便给同门求了一条生路,实际能不能活下来,要看她们能不能过了崔九思这关。
画城并未听她的话离去,反而质问她道:“你既然保不了大家,刚才又何必一副慷慨之言。”
对呀,作为新任山主,既然保不了大家性命,何必假惺惺的说要挽回克己山名声。
闻言青虚有些怅然,她轻轻道:“郗徽告诉我,只要未犯‘杀人者死’这条,只要未伤害过人类,大抵会从轻处罚。”
“长庚池回归,崔长老近日心情不错。”青虚宽慰道。
画城心里一阵轻松,崔九思对伤害百姓的弟子,一向是杀之而后快,但其他事情若是心情好,总会网开一面。
“明白。”画城抱拳离去。
看着画城轻松的背影,青虚一刹那迟疑,心道:还是柳毓珄的法子好使。
当初在长庚池旁,柳毓珄见青虚面有忧色,问她何所虑?
青虚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自己在克己山内部并不受尊敬,觉得画城比自己合适,虽然自己是最能打的。
但见柳毓珄拍拍她的肩,让她放宽心,说‘管人嘛,就是恩威并济,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让他们知道你威严不可犯,让他们知道你会保护他们。
柳毓珄还告诉她,不用担心无法挽回克己山的名声,山主是什么样的人,底下的人便有样学样。
当初封离月自甘堕落,连带无知弟子也亦步亦趋。
这也是为什么陆必安安排她这么一个笨嘴拙舌之人执掌山门,而不是巧言令色的画城。
毕竟不管是在幽都还是在其他地方,一双有力的拳头远比一张巧嘴有用。
“阿毓,有机会一起出任务。”青虚对着空气喃喃道。
……
站在幽都山的柳毓珄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
得罪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可你们的小身板又打不过我,就怕万一失手杀了人,我只想打架不想杀人……柳毓珄心中纠结。
今晚幽都进行大宴,其他人忙里忙外准备各种东西,倒是她手头没什么事情干。
于是她跟同样闲着的陆必安深入交流,最后陆必安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告诉她‘元宗在幽都山’。
两人来到幽都山,柳毓珄望着那座威严的青玉建筑,叹道:“原来这才是你的老巢。”
上次她过来时,就看到一处小院,院子里的小屋都是用茅草搭的,他当时在外面敲敲打打刻着石碑。
起初她以为陆必安清正廉洁,深深被他的人品折服。
没想到陆必安的老巢居然是用青玉建成的宫殿,真是太奢侈了。
陆必安听出来她语气中的讥讽,倒也不在意,一脸轻松道:
“进去吧,元宗就在里面,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不对,你俩之间只有仇,没有恩。”
闻言柳毓珄有些诧异的看着陆必安:这个陆堂主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于是她试探问道:“我要是失手杀了元宗会怎样?”
“按照幽都律令,失手杀同门,寒狱三百年。”陆必安答道。
柳毓珄点点头,这她就放心了,那个寒狱根本关不住她。
只听陆必安又道:“由于寒狱关不住你,所以我会让你负责跟归墟对接债务问题。”
柳毓珄忽然觉得心口一疼,白天骆知诚偷袭她,现在还隐隐作痛。
“骆知诚是什么路数?”
“龙五百年为角龙,角龙千年为应龙,骆知诚既然执掌西海,故他为应龙。”
“他都一千五百岁了?”
“不是。”陆必安摇了摇头,“是应龙执掌西海。”
柳毓珄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恐惧道:“那他?”
“你想的没错,老龙王去世前把功力全部给了骆知诚,而老龙王也继承他父亲的功力。”陆必安道。
陆必安顿了顿又道:
“应龙相当于修仙界的上神,也是龙族的战神。所以大家都敬而远之,从来不跟西海水君交手,数百年来你是第一个。”
她觉得胸口闷的厉害,要是自己跟他对接幽都债务问题,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看来白日里他没下狠手,我运气还不错。”柳毓珄后知后觉道。
陆必安点点头,道:“四海广博无垠,龙子龙孙虾兵蟹将数以百亿计,归墟剥离世事,不代表他们软弱可欺。”
“那你还欺负他们。”柳毓珄反唇相讥。
而且还故意激怒她和文玉对打,让她跟归墟结下梁子。
陆必安像是没听见,自顾自道:
“我听说骆知诚的爷爷,单挑四天柱,所谓四天柱就是远古时期,上神里面战斗力最强的四个,后来四人败的很惨。”
“陆堂主,我就是想问问元宗为什么要刺杀我,没想过杀他。”柳毓珄嬉皮笑脸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必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陆必安抿着嘴笑道:“我就知道你性子一向宽仁,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算是听出来了,跟元宗吵架可以,动手不行。
“我能问下,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元宗吗?”柳毓珄一脸好奇。
这俩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吗?
陆必安道:“元先生是幽都最有才华之人。”
“说来听听。”
“元宗生前曾舌辩群臣,居然把某位昭帝给说的羞愧自杀了。”
又不能动手,动嘴又说不过。柳毓珄决定大度原谅元宗过错,转身就要离去。
“来都来了。”陆必安一把拽出柳毓珄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