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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平府内院西厢房内,三个女子均是一脸错愕,刚刚提到的风华绝代的美人居然说没就没了。
“她是怎么死的?”柳毓珄率先恢复过来。
阿凤答道:“这上面没有细说,前些时日幽都的消息说,横波师徒会在大雍县祛除魍魉。”
少府升任明府,不只是要做取得其他明府支持,更要执行一个难度比较高的任务。
柳毓珄的是调节阿凤和薛景之间的矛盾。
难度看起来不大,但好在两百多年无人接,于是任务等级提升。
而许师璧的任务是荡平大雍县魍魉。
郗徽见众人对大雍县的情况知之甚少,缓缓道来。
“我问过崔明府,崔明府说大雍县远离京都,那里有人间术士、衔坞城的修士、青丘的妖、以及幽都的灵修。”
“若是在其他地方,他们即使没有水火不相容,相处起来肯定不会融洽。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你确认他们是各家门派里的败类?”新平公主表示不敢相信。
或许是六界承平许久,现在大家都觉得各门派之间即使有小摩擦,但大体上来讲上下是趋于和睦的。
但镇守新平府数百年的新平公主和阿凤,这俩人可是一点儿都不信。
不远处的古战场,就埋葬着凡人跟修士尸首,那是他们永远也无法和平共处的证据。
“其实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郗徽平静道,“若是严格按照他们修行的法门判断,那么他们便属于。”
新平公主和阿凤点点头,按照修行法门来划分,这样将也并无大碍,反而更好理解些。
“然后呢?”柳毓珄问道。
郗徽冲她戚然一笑,“上次我们诛杀霍蛊,她用怨灵炼制丹药,然后修成了形体。”
“大雍县的这些邪修,用的方法跟霍蛊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有些是以怨灵入丹,有些以其他修士元神入丹,有些以妖的元神入丹。”
以其他修士元神炼制丹药,可在短时间内获得修为大涨。这种术法极其恶毒,各家遇到都是直接杀的。
“看来这个许师璧也不完全仰仗男人。”新平公主感慨道。
在她的消息里,许师璧就是一个以色侍他人,被甩了之后痴心一片,增加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见许师璧若是想做正事,其志高,其行洁,不逊于旁人。
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让柳毓珄倍感压力,她思忖片刻道:“所以横波是在与邪修战斗中去的?”
通过夺取他们修为来增强自己灵力,整个大雍县就像养蛊,最后活下来的是厉害角色。
未等其他人回答,又问道:“那阿璧呢?”
阿凤道:“只有横波仙去的消息,想必许少府应是无碍。”
“横波一个入逍遥境的人尚且丧命,那这个大雍县竟是如此恐怖,其他门派都不管的吗?”柳毓珄愤愤道。
而且更重要的是,许师璧居然领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她竟为更始王剪不断的关系白白耗费光阴。
“他们说这种邪恶的术法是从幽都传出的。”郗徽无力道。
柳毓珄再问:“所以白白看着他们坐大?”
其他三人默然不语,他们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更何况他们听到的各种消息告诉他们,四大门派包括大昭国,表面看其乐融融,实际暗流涌动,争斗不休。
以幽都为例,长老封离月来自青丘,掌门苏意在衔坞城是元老级人物。
这样的盘根错节,这样的鸠占鹊巢,关系能好才怪。
“那怎么只派她们师徒两人?”新平好奇问道。
她觉得横波那么风华绝代的人物,自己没能见上一面,实在有些可惜。
她在新平府,打听不少幽都的是非,对于柳毓珄当众羞辱画城一事,她的观点便是打得再热闹一些,从未想过她们一方死。
毕竟人死了,热闹也没了。
郗徽思忖片刻,道:“自上次监兵广场客至山沦为笑谈,封离月便多次寻掌门,希望可以给她们一个机会。”
柳毓珄想到他们在海棠山其乐融融,本以为苏意是在默认陆必安对客至山的处置,回来后苏意立刻变脸,转头支持客至山。
“我们这个掌门呀。”新平感慨道,“表面上看温和,骨子里的杀伐果决,不在陆必安之下。”
是啊,光觉得掌门谦和有礼了,居然忘记了他和陆必安两人明里暗里争权的事了……柳毓珄心想。
阿凤点点头,道:“所以我们一族呆在新平府是正确的,只需一心为苍生即可,将来有什么火也不会烧在我们身上。”
“错了。”新平驳斥他,“掌门或是堂主,他们都不是滥杀之人,故即便呆在幽都,诚心做事也是无碍的。”
只是若是处在幽都,难免会身不由己,就像那个封离月一样。
柳毓珄心知他们姐弟经历过残酷的政权变更,故他们是期盼着太平日子的。
倒是郗徽,她瞒着自己的未免太多了。
想到此,她看向郗徽,认真道:“你瞒着我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多?”
虽然郗徽经常坑她,好在人还不错,她一直拿郗徽当朋友的。加之有骆执秋的‘珠玉在前’,她也没怎么跟郗徽计较。
她身边的太多人,太多心思弯弯绕绕,让她防不胜防。
郗徽见她表情严肃,赶紧举手做发誓状,道:“阿毓,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心里想的却是:只是在隐去部分事实而已。
“至于这次任务,我不觉得调解阿凤跟薛景的难度,比荡平大雍县的魑魅魍魉容易。”她补充道。
但随着她越来越弱的声音,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而且这次有利于你拿到新平公主的支持。”
柳毓珄给她翻了一个白眼,与其让她在这里调解感情纠纷,还不如让她跟大雍县的邪修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而且若不是忌惮新平公主手中那一票,她也不用在新平府磨蹭许多天了。
但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晚了,她看向阿凤,用商量的语气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可阿凤却故意把头扭到外面,他跟薛景之间的纠葛,关她什么事。
“我有预感幽都现是山雨欲来,我若能早点回去,便会记得你们姐弟在新平府的功绩。”柳毓珄看向新平公主。
新平公主虽不清楚她的底细,但也听说过郗徽多次陪她出任务,就算是用脚趾头猜就知道她将来不凡。
“刚才你也说过,掌门和堂主都不是滥杀之人。”柳毓珄见她心动,继续攻心为上。
新平公主果然被她说动,反正自己远离幽都,就算是有问题也不会怪罪在她头上。
“弟弟,与人为善便是与己为善。”新平公主看向阿凤。
只见阿凤眼皮垂下,道了一声‘好’。
可柳毓珄并未感到松快,他并不是真心觉得自己应该放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