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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月昙回去后,夕烨便约了宁钰在芙蓉花海相见。
宁钰收到消息后高兴坏了,和夕烨认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夕烨第一次约她。
难道是今天和帝君说的话令夕烨发现自己的好了?那当然了,若是自己和夕烨在一起,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他的。若是他和帝君在一起,以后就得是他伺候帝君了,帝君可不会为了他去山上采灵水!
她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女子蛾眉皓齿,杏眼红唇,比之今晨见到的帝君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夕烨怎会不喜欢呢?
想到这儿她竟激动得小鹿乱撞,赶紧收拾起来,换了一件樱红色的曳地望仙裙。这可是她与夕烨的第一次约会,可得把自己打扮漂亮了。
芙蓉花海深处,夕烨正背着手看着眼前的景致。宁钰悄悄得蹿到了他的身后,伸手去拉他背在后面的手指。那手指纤长、柔滑、还有些冰凉。宁钰的手刚碰到,他的手指就屈了屈,然后伸了回去。
他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笑魇如花的宁钰,冷冷的道:“宁钰公主,你不适合待在战神府,你现在就可以回南海了。”
宁钰犹如燃烧的烈火突然被浇了一桶冷水,伤的不轻。竟有些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听错了,“夕烨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回南海了。”夕烨一脸冰霜,甚至比刚才更加冰冷。
两行热泪从宁钰的眼中夺眶而出,她不敢相信自己期待的约会竟然是被夕烨狠心的赶走,“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回南海?我做错了什么?”
“错就错在你太自以为是。”
“难道是因为我今天破坏了你跟帝君的约会吗?你本来就不适合与帝君在一起,和她在一起有什么好?她什么都不会做!她根本就不会是一个温柔的爱人!她只会索取!和她在一起,她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君!而你不过是他的臣下而已!”宁钰越说越起劲,到后面几乎是歇斯底里。
夕烨握紧了拳头,被宁钰气的不轻,“回你的南海!”声音决绝的令人害怕。
“我不走!我偏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就要留在战神府!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宁钰几乎是用吼的,她可能不仅是吼给夕烨听,更是吼给自己听。
“我不能拿你怎么样,那我就只有去南海请南海龙王来带你走了。”夕烨说完,拂袖而去,只留宁钰傻傻地瘫坐在地上。
她泪流满面,竟没想到夕烨会如此决绝。她不过是小小的破坏了一下他与帝君的约会,竟令他如此生气,竟要将她赶走。
以前的夕烨有多温暖,这时的夕烨就有多残忍。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全然不顾南海公主的身份和名誉。
她知道她不能再在战神府呆了,她必须得离开。
她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既然战神府呆不了了,她还可以去雷神府、水神宫、甚至是太极宫,哪里都有机会。她只需要先回南海,等下次天宫再招宫娥的时候,她还可以回来,她就不信得不到夕烨的芳心。
她平复了心情,振作起来,走到夕烨的房间外,用手扣了扣门,“我明天就回南海了,你可以送我一程吗?”
只听房间内传来一声“好”,就再也没有声音了。宁钰在房间外站了一小会,径直走了。
……
第二天用过早膳,夕烨便差人去请宁钰公主。
宁钰在房间里抹着泪,依依不舍的抚摸着房间内的各是摆件。
她来战神府已经十年有余,这十年里虽然战神并没有把她当宫娥看待,任她自由行事。但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她深知这一点。以往在南海时,她总是刁蛮任性,到了这里,她处处收敛脾性,为的就是讨所有人的欢心。虽然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可她在这里呆了十年,十年早就有了感情,而且这里还有她朝思暮想的夕烨神君,她舍不得离开。可是……可是这里已经没有她容身之所了。
宁钰拾起衣袖一角擦了擦眼泪,定了定神。又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镜子照了照,里面的人眼睛微红,眼皮有些肿,她赶紧揉了揉,冲镜子里面的人咧开嘴笑了,可那笑容尴尬僵硬,唯有皮囊掀起了一角而已。
她怔怔的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半晌,才鼓起勇气继续微笑。她安慰自己,自己终将还会回来的,不仅会住进这个战神府,还会住进夕烨的心里。不就十年吗?对于神,千年都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更何况才十年?她还有的是机会。她反复练了好几次,终于感觉自己的微笑不那么生硬了,才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夕烨站在战神府门前等着,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暖柔情。见宁钰出来了,嘴角微微上扬,“走吧,我送你回南海。”
宁钰回过头望了望战神府,念念不舍的跟在夕烨的后面回南海了。
知道的虽然表面上不说破,但大家私下里都知道宁钰是被夕烨神君赶回南海的,谁让她不知趣非要去打扰帝君和夕烨神君的雅兴呢?还想跟帝君争?这是她一个小小的南海公主争得过的吗?
这传来传去后来竟变成了帝君吃夕烨神君和宁钰公主的醋,生生将宁钰公主给赶回了南海。看来帝君吃起醋来,和其他女人并无二致嘛!
月昙抚着额,听着墙角,谁让她听力惊人呢?安静无聊的的时候只有听听墙角打发无聊的时间。
宫娥们正在门后面精精有味说着宁钰公主的事,说她念念不舍,哭天抢地的不愿离开战神府。怎奈帝君不允许,硬生生的让宁钰必须离开,否则就要降罪于整个南海。说到这时,各宫娥突然噤声了,过了好几分钟,才有人叹了口气,道:“以后是不敢多看夕烨神君一眼了,小心帝君吃醋灭了我们。”
月昙听了这些又气又恼,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况且她何苦要去逼迫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更谈何她不走就要怪罪整个南海?她又不是暴君!
可是她又不可能跳出来跟宫娥们解释这不是她说的,也只能任由她们胡说八道了。因为这事,月昙闷闷不乐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