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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这个时候体会到了刚刚手冢面对自己时的感觉,弱点被看穿,处处皆是破绽,缚手缚脚,频频失误。
天衣无缝之极限状态下,复制一切招数,手冢自觉得没那么多时间破解冰之世界,那么索性便不破解,复制冰之世界对付冰之世界!
迹部咬着牙,他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对面的手冢,整个人好像都附着一层光芒般,这个时候迹部还没想到天衣无缝之极限,但他知道桦地因为心思单纯专注,有一种可以复制一切招数的本领,他猜测手冢现在的状态隐隐和桦地类似。
所以,与其说他现在是在和手冢比赛,不如说,他是在和自己比赛,而人最难战胜的岂不永远都是自己!
井上看着赛场,也呆住了,长期关注越前南次郎,可以说是把越前南次郎的资料调查的一清二楚,他差不多猜到而来手冢现在的状态,天衣无缝之极限,在国中生期间,只有越前南次郎曾经开启过的状态,这个叫手冢的家伙,难道已经如此接近那个不可战胜的武士了吗?转头看向坐在场内教练席上的越前,武士之子,明明是越前龙马啊,龙马才是真正的网球王子,是那个站在巅峰的男人的传承人,可难道手冢比龙马,还要接近那个巅峰吗?
你来我往的赛场里,迹部也好,手冢也好,在用着有生以来最强大的招式终极对决时,而在场外的众人来看,却两人仿佛都已经黔驴技穷了,比赛看上去也不那么紧张激烈了。
要知道无论是天衣无缝之极限还是冰之世界,都是被动型的招式,或者说是一种状态,维持住这种高消耗的状态便已经极为吃力了,是不可能再发动强攻的。
而众人只看到,比赛的两人,似乎奔跑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动作明显笨拙了,连得分也是建立在自己不失误等待对方失误送分的基础上。
山吹的新渡又忍不住看了看表,道:“快三个小时了,再不结束,天都快黑了。”
太一用笔搔了搔额头,道:“应该快分出胜负了,好像两个人的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太一身边一位山吹的部员摸了摸下巴,道:“是啊,看他们的样子,也都是很疲惫了,看来这场比赛最后要以谁的失误更少定胜负了。”
眼前有一瞬间的模糊,眨了眨眼,才再次清晰起来,手冢知道这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是精力体力消耗过度,使得精神没办法很好的集中,才出现好似恍惚的感觉,在美网八强进级的比赛里,他也曾因为过度消耗体力而出现这种状态。
迹部的一个回球过网,手冢快速的上网,却感觉腿好沉重,像灌了铅一样,跳起,扣杀回球,速度却比正常慢了一倍都不止,看着迹部退到后场试图挽救,手冢剧烈的喘息着,眼前又是一阵模糊。
天衣无缝之极限,这种近乎无敌的状态,伴随的代价是,体力的剧烈消耗。
迹部朝着球的落点奔跑过去,但双腿突然不听使唤,拌在了一起,迹部一下子扑到在地。
“青学得分,5:4。”
迹部没站起来,而是就那样撑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汗水滴答滴答滴在场内上,迹部了解自己的身体,在极端疲惫的时候,肌肉会间歇式的不受控制,在极端的体能训练时,他曾经有过这种状态,而在比赛中,这是第一次消耗到这个地步。
中场休息,交换场地。
迹部一下子坐到椅子上,抓起毛巾扑在脸上,这种扑毛巾的行为向来注意形象的迹部是不屑做的,但现在,他实在是没力气注意形象了,只是靠在椅子上剧烈喘息着。
手冢回到座椅旁,却没有坐下,而是站着扶着椅子,大口急促的喘息着,豆大的汗顺着脸颊向下划,越前递了瓶水给他,手冢摇了摇头,没有接也没有说话,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消耗到这个地步,是既不能喝水也不能坐下休息的,一旦给肌肉放松的空间,酸痛感马上就会上来,他可能就站不起来了。
神教练看着坐在椅子上剧烈喘息的迹部,道:“听说迹部先生有意让你进入企业内部参与管理了,景吾?”
本来疲累至极的迹部根本没有仔细听神教练的话,但景吾两个字牵扯了他的注意力,他知道只有在神教练很严肃的说什么的是时候,才会直呼他的名而不是姓。
神教练看向球场,道:“听到校董里有很多人赞誉,说景吾你和迹部先生很像,不愧是他的儿子这样的话,但,我我所认识的迹部先生可不是一个会任性到拿整个集体的利益开玩笑的人。”
迹部猛地的抓掉脸上的毛巾,看他的神教练。
神教练却仿佛没有迹部的目光般,道:“所谓的部长,肩负的是整个冰帝社团。”
迹部还想说什么,但裁判已经再喊开场了。
握紧了拳头走进场地,迹部看着对面的手冢,又转头看向坐在观众席上的冰帝的部员,他当然明白教练的意思,身为冰帝的部长,他首先考虑的应该是冰帝网球部集体的利益,但网球是他那真心喜爱的,作为迹部财阀的继承人,他能从来就不曾拥有任性的权力,但难道连正大光明的与渴望已久的对手较量都不可以吗?难道连网球也要加上利益的考量吗?
“部长,加油!”突然的喊声打断了迹部的思维,迹部回头,却看见向日大声的喊着,挥着手在给迹部加油,忍足敲了一下向日的头,道:“保持安静,到迹部的发球局了。”
迹部看向忍足,又扫了扫冰帝的其他部员,他喜爱网球,可他也喜爱自己的部员,因为与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开心又轻松啊。
走向底线,把球拍换到左手,右弹起黄色的小球,再看向对面的手冢的时候,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犹疑,毕竟,他是冰帝的部长!
场外的众人也察觉道了迹部的异样,菊丸道:“大石,那个迹部换手了啊。”
不二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向乾,乾正在低头翻着自己的笔记本,然后摇了摇头,道:“迹部是右手选手,他用左手这点,我的资料里没有记载。”
真田也看到了迹部球拍换手,他自认也和迹部打过不少场比赛,却从来不知道迹部的左手也能打球。
迹部把球高高扔起,挥拍时用一种极小近乎平行的角度抽击那颗高高扔起的小球,黄色的小球平行的划过了一个横向的大大的弧度,飞向手冢的场地。
有青学的一年级喊道:“蛇球!”青学的众人看过海棠的蛇球很多次了,一看到这种横向大弧度的发球,直觉上就认为是蛇球。
“不是”,海棠出声否认,看到众人看向他的疑问目光,道:“旋转不像。”作为苦练蛇球的选手,迹部的这个发球虽然看起来像蛇球,但那微妙的不同,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海棠却很轻易能察觉。
手冢看到发球朝着自己的场地飞来,已经快速计算跑向落点,小球弹起的方位也恰巧如他所预料,挥拍回击,正好击中。
但,那个黄色的小球击打在手中球拍网线上的一刻,手冢右手中的球拍脱手而出。
“15——0,冰帝得分。”
场中寂静,没有人能搞清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人能搞清楚为什么那个看似并不强劲发球却导致手冢球拍脱手。
微微的麻痹感,手冢的左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臂,看向对面场地的迹部,剧烈喘息的迹部,汗流浃背的迹部,正举着球拍,直直的指向他,道:“手冢,领教下我的新招式——麻痹发球!”
过了好半响,大家似乎才从迹部的宣告中反应出来,胜郎看向乾,道:“什么是麻痹发球?”
乾摇了摇头,这种发球在他的记录里迹部从来没有用过,应该是一种新发明的招式。
大石不自觉的握紧了栏杆,其实打网球的人都知道,最难缠的就是破解新招式,何况比赛打到现在这个阶段,双方都很疲惫的时候。
裕太看到迹部举着球拍直指手冢的样子,不自觉的道:“迹部为了对付手冢部长和你用心啊,准备这么多新的招数。”
手冢沉默的活动了下右手,感觉麻痹感渐渐消退,捡起球拍,转身站定在底线紧盯着迹部的下一个发球,手冢思索着,他记得在不动峰伊武深司有一招叫做瞬间麻痹,不知道迹部这招麻痹发球是不是和伊武深司那招原理类似。眼前有一阵恍惚,像连续熬夜熬了三宿,困得眼皮不住的想要合上的感觉,手冢摇摇头,强迫已经疲惫之极的大脑打起精神来,隐约的,手冢感觉脑仁有点像发烧时的感觉,疼痛。
迹部又一个发球飞来,手冢跑向落点,挥拍回球,球拍再次脱手!
真田看着场内的迹部,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又看向另一边场地的手冢,喃喃道:“不止我想要钻研新的招数来打败你啊。”
切原听到真田的不真切的在说些什么,转头道:“真田副部长,你刚刚说什么?”
真田道:“没什么。”
切原有些莫名的挠了挠头。
场内,手冢没有立刻去捡自己的拍子,肌肉的酸痛感正在慢慢袭来,缓慢的呼吸了几下,调节了下身体的节奏,静静的等待眼前模糊扭曲的景象渐渐恢复正常不能再用天衣无缝之极限了,已经到达极限的身体在提醒他。
右臂似乎还有细微的麻痹感,手冢感觉的出来。
明明不是非常强悍的球,但入手的瞬间,就是给右臂的肌肉造成了那样大的刺激,一下子一点力都发不出来,球拍便脱手了。
捡起球拍,缓慢的走回底线,手冢努力忽略阵阵的头痛,回想刚刚那个发球,运转明显不如正常时灵活的大脑仍然慢慢的计算了出来。就好像伊武深司的瞬间麻痹,使用上旋球和下旋球交替打出,让两种相反的力量对对手的肌肉造成冲击,造成麻痹效果,迹部的这种麻痹发球,是使得球本身的旋转力度和这个球的球路拆成相反的两股力量。
所以这种球的轨迹才会那么诡异,像蛇球一样绕一个大圈。
微微转了转手里的球拍,虽然理论上这种球很难对付,但放到现实里,在技术上是很难实现的,把轨道和球自身的旋转拆成两股力量本身就很困难了,这样的球即使能够打出来,力度上也不回有多强悍,根本达不到麻痹肌肉的效果,而且这种招式回对手臂造成比较大的负担,根本不实用……
等等,手冢看向迹部握拍的左手,猛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正常情况下根本无法起到麻痹作用的发起,可是,当两个人实力都很强劲,拉锯了太长时间的时候,当肌肉开始呈现酸痛反应的时候,这个种发球才会有效的造成麻痹效果,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这种仿佛鸡肋一般的招数才能发挥作用。
至于招数会引起的反噬,这就是迹部用左手发球的原因。
从开场到现在他一直在用右手,右手已经酸痛疲劳的肌肉在应对这种发球时会麻痹,而左手则不会,迹部景吾是在逼迫他换左手!
微微的失神,使得迹部的发球已经向着自己的场地冲过来了都没反映过来,黄色的小球擦着手冢的耳边而过。
看着滚落在地的黄色小球,手冢良久没有反映。
“为什么不用左手!?”迹部的声音响起,道,“手冢国光,为什么你不换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