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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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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行人来到疯人院外面,感觉空气都不一样了,清新、凉爽、新鲜,最重要的是自由!随着我们渐行渐远,身后一座工程浩大的疯人院显得越来越,直到变成一个,看不见为止。

    刚出疯人院的时候,是一片荒凉地,到处都是荒木、碎石。但是现在我们已经走到一片大森林中,周围全是花草树木,这应该就是本市著名的百花森林了吧。我们都坐下稍作休整。

    “辛藏,”我看了一眼杜,“杜他……”

    “额,唔……”杜呻吟起来。

    辛藏听见后立刻取出急诊箱,又为他打了一针,他马上又稍微好了。

    “支撑不了多久,我们……”辛藏到后面开始抽泣了。

    “大,大伙。”杜呻吟道。

    我们闻言立马都凑过去,贴着耳朵听着。

    “多,多谢这么,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杜强忍着道,“我,我知道,我活不了,活不了多久了,我,希望,你们能够,活,活下去。”

    “不!”我仰天长啸道,这一声吼叫包含了多少情怀?包含了多少的内疚?毕竟他是为了救我而被雷劈的,他不顾一切只为了救我啊!

    “你瞎叫唤什么?”眼镜兄冲我道,“他还没死呢你叫唤个什么劲儿?”

    杜:……

    我:……

    在场的人都潸然泪下,这仅仅还是个孩子啊!却受了这么多苦,他只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大男孩啊!可能他还是个处男呢!呸!这时候了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连老大苍白的脸上也滑下几滴泪珠。高权哇哇大哭,大熊抱着他也是流着泪一个劲儿安慰,这俩莫不是……我又TM想什么呢!辛藏搂着杜默默地拍着,好像在拍打即将熟睡的婴儿一般。甄备举和李达一脸沉默的看着杜,不一句话,可能他们心里也很难受吧。老何把脸扭到一边,好像不愿意让人看到他流泪的样子。谷巧巧就坐在老何旁边,经过辛藏的急救之后,明显好多了,至少脱离了生命危险。周玲玲抓着眼镜兄的胳膊,不发一言,默默地抓着。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魏琪,她应该跟杨雪薇一块儿逃出去了吧,应该没出什么危险吧?但愿如此吧。

    杜重重的咳嗽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辛藏的病号服:“我,我快了,你们大伙保重啊!真是,真是舍不得你们。”

    到后面杜哗哗的开始流泪了,一直抽搐,止都止不住。

    “你不会有事的,坚持住啊。”我红着眼睛慌忙的道。

    “对了,”杜抽搐的,“你们把我葬在这里吧,就把我葬在疯人院周围。”

    杜这几句话得流畅无比,可能是回光返照吧。他这么我们也知道,他看到我们伤的伤、残的残,不愿意拖累大家的后退了,不想大家带着一具尸体奔波,他到死都一直在为大伙着想,老天真是不公平啊!

    “什么傻话,”眼镜兄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你死不了,你不能死,我命令你不能死!”

    “呜呜呜,”我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悲伤,使劲哭了出来,“你,你不能。”

    “呵呵,”杜突然止住了眼泪,手指着天空道,“真还念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光啊,记着啊,连我的份一起活下去。”

    完他的手重重的跌落下去,垂到地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突然刮起了风,吹落几片大树叶,盖到杜的脸上,他曾经嘻嘻哈哈的面容,我们如今再也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

    “不,杜!”

    “你醒醒啊!”

    “啊啊啊!”

    “你在骗我们对不对?你在骗我们!你TM给我醒过来!

    “苍天啊!”

    我们疯狂的吼叫声响彻整片森林。

    “呜呜呜。”

    周玲玲和谷巧巧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怀哭了起来。

    我们带着无比心痛的情怀把杜安葬在一颗参天大树下,因为时间紧迫,没有特别华丽的装饰,只有几束野花,墓碑上是老大用风刃刻上去的“杜磊之墓”。我们在他墓碑前久久不离去,各自脸上尽是哀伤,掩藏不住的哀伤。

    “眼镜,”过了好一会儿老大用衣袖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开口道,“我们赶快走吧,不知道疯人院里的战斗怎么样了,咱们还是快离开吧。”

    “恩,我知道了。”眼镜兄泪已流干,机械的了头道。

    我从与杜的回忆中醒过来,对着大家:“那我们走吧。”

    最后我再回头看了杜一眼,那一眼的不舍,更多还是心中的愧疚感。

    “老大,”老何虚弱的,“咱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看了看老何,能不虚弱吗?他身上的伤加上还背着一个谷巧巧,没当场吐血就已经很不错了。

    眼镜兄看了看前方的三岔路口,推了推眼镜道:“那么就向通往城里的那条路走吧。”

    老何:……

    “竟废话!”老大瞪了眼镜兄一眼,“我让他们在路上作上标记,咱们找找看。”

    完自己一人开始在地上摸索起来,众人见状,也都学他蹲在地上,或趴在地上仔细寻找。

    “找到了!”甄备举在树上冲下面的我们们大叫道。

    “这子什么时候上树了?”我自言自语道,我们还真是一根筋儿,都趴地上寻摸,熟不知,真正的标记在上面呢。

    “那条路?”眼镜兄抬头喊道。

    “中间那条,”甄备举手里举着一个纸条和一块长条红布,“树上挂着一条红布,布上绑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走中间,一直走!”

    “哦了,下来吧。”眼镜兄回应一句。

    “走吧哥几个,”我对大家,“中间!”

    我们一行人往中间那条路走去,路上眼镜兄和老大这两个人一直给我们讲笑话,些最近的新闻什么的,我知道,他们这是想稳定军心,想把我们从杜死亡的悲哀中拉出来,但是,从他们那干燥的笑容中我们也能看出来,他们心里也不好受,就连笑话讲得都那么枯燥无味。

    大概走了40分钟的路程,我们本来忧郁的神情显得更加低落了,因为中间的这条路一直走到尽头的确是走出了森林,不过左右两边依旧有两条路,意思就是刚才那条三岔路口走哪条路都能走出来……

    “老大,看前面是不是咱们的人?”高权站在一块儿大石头上冲着前方眺望道。

    “没错,是他们,走,我们过去。”

    在离我们10米远左右的地方有一拨人,男女老少都有,我就纳闷了,这么这么像难民呢。

    我们快步走过去。这里算是百花森林邻近的郊区了吧,一条绵延千里宽大的公路展现在眼前,他们一伙子人站在周边的荒凉地里休息,这里荒无人烟,路的那边只有几家吃和旅店,破破烂烂的样子,使人没有心情入住。

    “老大,你们安全回来啦!”王子杰看到我们大呼一声跑过来,现在终于有孩子的样子了。

    “想我们没有?”我笑嘻嘻的走过去问道。

    “没有。”他冷淡的回答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汤,”从远处传来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你没事吧?”

    我一听这不就是魏琪的声音吗,我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没事,当然没事了!”

    “那就好,大家也都没事吗?”魏琪跑过来,满脸灰尘的道。

    我哑然,看了看大家,眼镜兄苦笑了一声,老大回过头去。我强露出笑容对他:“都挺好的,咱们计划下一步吧。”

    可能魏琪看到我们大家的不自然,“哦”了一声不再话了。

    “杜磊在哪?”王子杰问道。

    老大瞪了他一眼,眼镜兄也重重的咳嗽一声,王子杰知道自己错话了,便开始转移话题:“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眼镜兄扫了一下众人:“怎么好多不是我们组织里的人啊?”

    王子杰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手托着下巴道:“恩,有好多不是咱们组织里的人,不过他们都是些与世无争的人,可以信任。”

    眼镜兄满腹狐疑道:“你确定吗?可以信任?”

    王子杰坚定的:“放心吧。”

    眼镜兄头,了句“好”。看来不管是眼镜兄还是老大都很相信王子杰啊,不愧是个天才。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果然什么样的人都有,好多都是我没见过面的,有个大叔在一个大石头上挖鼻孔,样子颇为不雅,他浑身跟我们一样,破破烂烂的,还满身是血,看来他也是跟白大褂*了一把啊。旁边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在有有笑的,好像因为逃出来了而高兴。再往边上看去,有俩老头儿正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下棋,一个简陋的棋盘,这不就是我刚到疯人院的时候碰上的俩臭棋篓子吗?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组织的呀,而且这时候这俩还有心思下棋,真是奇怪的老头儿。

    “好了,大家听我!”老大冲着众人喊道,“咱们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等一下,老大,”其中的一个年轻的男子用手制止老大,“在这之前,我们几个不打算跟队伍走了。”

    “我们也是。”

    “我也是。”

    “我要回家了。”

    “我们两个也不跟着大家了,”就连两个老头儿都开口话了,“我们这么大的年纪了,也不好拖累你们,而且在这世上能遇见个对下棋这么热衷的人真不好找,况且造诣这么深。”

    哎呦我去,就这俩臭棋篓子还什么对下棋造诣深,真搞不懂这俩老头儿的想法,他们是不是没见过别人下棋啊。

    不管是不是组织的人,大家都没打算与我们一块儿行动,使老大站着愣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