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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飘互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惧之sè。
她一袭银sè的战袍已隐去,脸sè显得有些苍白,嘴角隐隐溢出一缕水银sè的血液,轻叹一声,喃喃说道:“没有人能阻止他,没有人能阻止他,没有人……”声音之中,充满了无限的恐惧与悲哀。
经过这一役,不仅我为之胆寒,就连眼前这位拥有强大战能的库德尔星超卓战士的锐气,亦是大大受挫!
我颓然道,“想不到这魔头会这样厉害,竟然连‘大手印’也被他练成了。”
“大手印”是“金刚乘”教秘传的绝学,除了“乾坤定魔咒”秘笈上有记载之外,只有“天竺神宫”嫡传的弟子才得到其中的真传。而蓝晶居然已将“大手印”练至第七层,距离大成之境,也仅是一步之遥了。
“不错,每一次我与他交手,他的邪功都会突飞猛进。如今,蓝晶已再非昔rì阿蒙了,我在他的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以他现在的力量,若再教他得到‘元胎’,宇宙之间,将的确无人可与其匹敌。”飘秀眉微蹙,幽幽说道。
“‘元胎’?什么是‘元胎’”我异道。
飘调过头去,仰望长空,缓缓的说道:“那是一种来自宇宙核心深处的奇异物质,又称作力量之源。其中蕴藏着宇宙间最强大的能量,生生不息,永无休止。实际上,它的体积却仅有一粒米般大小。只要有人得到它,就等于拥了宇宙间最庞大的能源库。”
“如此说来,‘元胎’又在什么地方?”我不禁对此大兴趣,紧追不舍的问道。
“相传,七千年前,‘元胎’出现在宇宙间最富饶的‘九星连珠’之上,后来却被宇宙浪子摩十三盗去。于是,宇宙之间开始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抢夺战。而参与那一场抢夺战的人却在宇宙间的一道强光之中全数失踪了。从此,‘元胎’亦在宇宙之间成为了一个迷。但在三年前,我潜往‘不灭之门’剌探情况时,惊异的发现‘元胎’已落在蓝晶的手上,而且,他似乎正在藉此进行一项惊天动地的计划。”说到这里,飘苍白的脸上现出激动的神情。
“什么计划?”我的心亦为之紧张起来。
飘深吸了一口气,悠悠说道:“那一个将彻底改变地球,进一步征服宇宙的庞大计划。那一次,我才真正的发现了蓝晶不可一世的野心。他已在本市一个秘密的所在,开始建设一个庞大的宇宙飞行器系统,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地球将脱离原来的轨道,脱离大阳系,成为他征服宇宙的一座永远不沉的太空堡垒。”
我不禁听得目瞪口呆。
顿了一顿,飘又继续道:“而整个计划的核心部份,就是‘元胎’的存在。当‘元胎’被放置在能量反应堆里,它所释放出的能量,将源源不断的供给宇宙飞行系统。然而,就蓝晶的计划实施的最后阶段,负责能源研究的一个外国专家突然背叛,并将‘元胎’自‘不灭之门’盗出。不久,那个外国专家暴毙于街头,而‘元胎’却不知所踪了。”
“罗斯?”我心中蓦的想起一个人来,大声说道:“那个外国人的名字是不是叫罗斯?”
“不错,那人名叫做罗斯。”飘点点头,说道,“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暗中寻找‘元胎’的下落,以阻止蓝晶的计划,但一直被蓝晶派出的高手所牵制,无计脱身。”
我颓然叹道:“‘元胎’就在水柔的手上,它藏于一颗金牙之中。”
“这一点,我也猜到了。”飘的美目之中,流露出忧郁的神情,幽幽说道,“他处心积虑的抓住水柔,绝非事出无因。唉,只要他被他得到‘元胎’,整个地球人类的命运将随之改变,再无人能阻止他了!”
“假如我们抢先一步找到‘元胎’,是否能够阻止局势的发展呢?”我心中一动,忽然沉声道。
“你知道‘元胎’的下落?”飘娇躯一震,蓦的回过头来,两道清冷的目光顿时落在我的脸上。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但水柔绝不会将‘元胎’带在自己的身上。她乃是zhōng yāng情报局的特工人员,曾经受过严格的训练,蓝晶虽然已抓到了她,在短时间之内,还不能逼问出‘元胎’的下落。只要我们好好的把握这一段时间,并非毫无机会。”我知道,只有抢先一步找到“元胎”,才拥有与蓝晶对抗的本钱。
飘沉吟半晌,轻叹道:“只是,我们现在毫无头绪……”
“也并非毫无线索,水柔曾在我家藏身数rì。我打算再返回家中,看一看,她是否留下什么线索。”家里虽然被“蓝天集团”的人纵火,但幸亏火jǐng来得及时,想必没有遭到多大的破环。
只要存在一线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
“咦!这是什么?”飘忽然惊呼道。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但见左首五步之外的地面,一枚毫不起眼的戒指静静的躺在那里。我快步走了过去,将那枚戒指捡起,放在眼前一看,但见它通体乌光闪烁,不知是何质地制成,其上更雕刻着一些jīng细的图案。
“是水柔的戒指。”我蓦的记起,水柔来我家的时候,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曾戴着这样一枚戒指。
为何她会在临去之前将这枚戒指留下呢?
飘走到我的身旁,说着:“戒指里是否另有机关?”我闻言心中一动,手指轻轻的搬弄着细小的戒指,却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这里面没有什么机关?”我颓然叹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回梅主任家一趟,然后再一起去找线索。”以飘的身手,倒也不失一位得力的臂助。况且对付蓝晶,绝非凭我一己之力能够成事。
“我想,还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飘秀眉微蹙,若有所思的道。
我大喜道:“是谁?”
“就是在jǐng察局与我交手那一位剑道高手。”飘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此人的剑道修为,业已臻至天人合一的境界,只要他肯出手相助,必能多出几成胜算。”“只是,这样的高人向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未必能找到他。”我对她的建议并不乐观。
“他并没有离开这里。”飘回过头来,沉声说道,“我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我们一定会再遇见他!”
敲开主任的房门,乌苏自里面探出一个秃头来,埋怨道:“长老,你们跑到哪里去了?馨兰正在生着气呢?”
“馨兰?”我挤进屋里,笑道,“你几时叫得这么亲热了?咦,你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这个笨蛋,不知是在搞什么鬼?竟然不知从何处弄了一件花布衬衣穿在身上,并且搭配了一条宽大的牛仔裤,哪里还有出家人的影子?
乌苏老脸一红,呐呐道:“这是馨……梅小姐的意思。”
“光头苏!”就在这时,主任正巧自厨房里出来,手中托盘的放了两个碗,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她见了我们,微是一愕,旋笑道:“宫医生……你们回来了!来,来,大家请喝糖水……”
“是啊!我们回来得真不是时候。”我分别望了二人一眼,促狭的笑道。
“人家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主任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红晕,神情有些慌乱的道,“对了,你们到哪里去了?教我与光头苏担心得紧!”
“光头苏?”我回过头来,对乌苏笑道,“乌苏,你几时改了名字?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没有啊!这并非弟子的意思,只是梅小姐喜欢这样的叫我。”乌苏惶恐的道。
“你们……先聊一聊,我进去再煮一些糖水……”主任胡乱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急急的钻进厨房去了。
我望着二人狼狈的模样,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大笑一声,顺手将乌苏拉到一旁,脸上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乌苏,你要一字不漏的告诉长老,你究竟对主任做了一些什么?”
“什么?没有什么……”乌苏使劲的摇晃着秃头,苦着脸道,“当时,弟子只是追上梅小姐,劝她回来,她却是不肯。弟子情急之下,扯破了她的衣袖,她便大哭起来,对弟子大声叱骂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弟子说:‘乌苏……我是喇嘛。’梅小姐道:‘喇嘛是不是男人?’弟子想了一想,说道:‘是。’梅小姐道:‘对了,你也不是好东西。’说完,又往前跑去。”
“哈哈,你完了!”我笑道。
这个笨蛋,自小就呆在喜玛拉雅山脉的深山之中苦修,哪里知道怎样哄女人?
“弟子担心梅小姐会出事,便一路追了上去。我们一前一后,穿过了几条大街,梅小姐终于累了,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她对弟子说:‘你怎么yīn魂不散?’弟子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乌苏一身正气,哪来什么yīn魂不散?’梅小姐点点头道:‘哦,原来你是一个和尚。’弟子道:‘非也,非也……是,乌苏是一个喇嘛,也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和尚。’
“梅小姐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真是笨得很啊!又怎么会与宫医生厮混在一起呢?’弟子道:‘他是我们的长老。’梅小姐惊呼起来:‘他是你们的长老?他也是……喇嘛?’弟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他乃是丹珠尔的隔世弟子,也就成了我们的长老了……’梅小姐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你若要我跟你回去,就须得赔我这一身衣服。’弟子为难的道:‘这个……乌苏没有钱……’梅小姐生气了:‘你不赔我衣服,我就不跟你回去’弟子摸脑袋,想了一阵,说道:‘好,我赔你的衣服……’当下弟子来到街中一站,耍起一套本门的‘小弥陀掌’来。”
听到这里,我不禁笑道:“乌苏,你居然能想到当街卖艺这一招,真是了不得啊!”一直以来,乌苏的一切支出,都是由我这个长老掏腰包的,他能自己设法赚钱,我自然乐意得很了。
乌苏谦虚的道:“多谢长老的夸奖,弟子实愧不敢当。弟子打完了‘小弥陀掌’,又接着表演了‘搓石成粉’、‘盘龙十八翻’等功夫,围观的人都纷纷叫好,纷纷将钱币掷向弟子。不一会儿的功夫,弟子已化缘了几百元的现金。”
“哇,你真是厉害,短短一段时间就赚了几百元。乌苏,你真的可以不用做喇嘛了!”我由衷的感叹道。
“不做喇嘛,那做什么?”乌苏愣愣道。
我笑道:“随便做什么都好,总之,能赚钱都行了。你想一想,仅耍一套拳脚,就有几百元的收入,如果再加入一个什么表演团,周游世界各地,不出两年,你这个小喇嘛可就名利双收了!”
“不好!不好!弟子这样做,如何对得住师父他老人家?”乌苏面露惊惶之sè,连声说道。
“蠢才,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我摇头叹道,“对了,后来又怎样了?”
“就在弟子收拾好钱时,突然自人群中钻出几个黑衣汉子,纷纷向弟子扑上来。弟子迫不得已,只得奋力将那几人击倒,然后带着梅小姐迅速离去。我们逃进了一座公园里,这才松懈下来。梅小姐对弟子说:‘光头苏,原来你的功夫这样厉害!’弟子愣了一愣,后来,才明白梅小姐原来是在对我讲话。弟子道:‘梅小姐,你太过奖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外面很危险,而且长老在家里等着我们呢!’梅小姐怒道:‘哼,这个臭男人,居然在我家里与别人的女人胡搞,简直不将我放在眼里。’弟子急忙解释道:‘梅小姐,你误会了,长老他……’梅小姐叱道:‘光头苏,你不用为他说好话!’”乌苏学起主任来,倒也是形神俱似。
我不禁偷偷的望了飘一眼,脑子里又重现出她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以及那对尖挺的双峰,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乌苏顿了一顿,又继续道:“弟子不敢再作声,生怕再惹怒梅小姐。过了一阵,梅小姐才轻叹道:‘唉,也怪不得他,这一切也是我一厢情愿,况且……我们之间的年龄相差……冤孽,真是冤孽……’弟不禁愕然道:‘梅小姐,你在说什么?’梅小姐缓缓回过头来,脸sè很是苍白,幽幽说道:‘你是不会明白的。’弟子见她不说,也不敢再问了。”
我暗笑道:“你这傻瓜,自然不会明白这老处女的心思了。嘿嘿,她终于明白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这倒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了。”心念此处,浑身顿时轻松了许多。
“梅小姐对着小湖,又漫声吟道:‘燕鸿过后莺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长于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她面向湖面独自吟哦了一阵,忽又回过头来,对弟子说道:‘光头苏,你曾答应我,赔了一件衣服,不知还算不算数?’弟子怔了一怔,点了点头。梅小姐似是很开心,又道:‘好啊!你这人虽然很笨,但最重要的是老实。你今后……愿不愿意听我的话……’弟子应道:‘好。’梅小姐道:‘你要记住,我的名字叫梅馨兰,今后你就叫我馨兰好了。’弟子道:‘馨兰,很好听!’梅小姐笑道:‘光头苏!’弟子道:‘馨兰……’”乌苏脸上渐渐现出痴迷的神情。
“一对狗男女!”我轻声骂道。
“什么?”乌苏回过神来,愣愣的问道。
我呐呐道:“没……什么,说下去!”
“弟子与梅小姐来到商场,梅小姐自己选了一件衣服,又对弟子道:‘你的衣服难看得很,不如新买一套,如何?’弟子摇摇头道:‘不要了。’梅小姐却不理会弟子的话,自己掏钱买了这套衣服教弟子换上了……”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细了。
“乌苏,你真是艳福不浅啊!”我意味深长的笑道。
乌苏红脸道:“长老,馨兰对弟子真的很好,弟子……也不知如何是好?”我道:“以你现在的情形,还回去做什么喇嘛?不如就留在这里成家立室,生儿育女,将来再生一群小喇嘛……”
“你们在说什么?”就在这时,主任端着糖水又自厨房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