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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参押着尖头猴腮的叶伟光到了许浩明屋里,还未曾说话,这个叶伟光倒也光棍,也不抬头看屋里都是什么人,直接“噗通”的就跪下,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此时屋里站着两个值夜的侍曹,许浩明也不多说,嘴角挤出了一个字:“打!”
那两个差役一听就过去将叶伟光踹倒在地,手里挥着杀威棒对着叶伟光的屁股就扪,顿时屋里噼里啪啦的一阵肉疼声和叶伟光的哀嚎夹杂在一起,甚是刺耳。www.tsxsw.com
苟参不解许浩明这样不经问话就打叶伟光是为什么,但是接下来许浩明一句话,让苟参更加的有些匪夷所思。
那两个差役挥着棒子打了贼眉鼠眼的叶伟光十几下,见许县尉抬手,就停住,许浩明问:“大胆蟊贼,快快将你们盗窃的赃物、同伙详实招来,可以免去皮肉之苦。”
叶伟光呲牙咧嘴的趴在地上,嘴里喊:“冤枉啊,小民冤枉啊!”
“大人,小民只是……”
许浩明猛地一喝:“大胆!近日来你们盗贼在颖水县四处作恶,扰乱治安,民愤极大!如今,你流窜到颖水县城又准备趁黑重施故技,被我县侍曹当场擒获,小小刁民,难道真的不怕王法!”
许浩明说话的时候苟参一直盯着他看,但是许浩明面不改色,眼睛还是像往常一般眯着,细小的让你看不到他在注意什么。
苟参一听许浩明如此说法,心里顿时透亮,原来如此。
不过,难道这样也可以?
看来,这个许县尉最近因为颖水县窃贼猖獗,民愤极大,但是又破不了案子,今晚适逢自己抓住了这个倒霉的叶伟光,而押解叶伟光来的时候也没人知道这家伙是犯了什么事,就想让这个叶伟光顶罪。
“许浩明为何这样,他这样做难道不怕判了错案被追究?”
苟参心里电光石火的想:“难道是因为我那天给他表露心迹,他清楚我要投靠他,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来试探我?还是直接的拉我下水?”
苟参想通了这一点,当下不容叶伟光再说话,一脚抬起就要踢叶伟光的脸,叶伟光浑身一哆嗦,下来的话也说不出了。
苟参狠狠的说:“刁民!大汉律条你可清楚!纵火者鞭笞一百,劳役三年,贼窃者杖三十,罚劳役半载,惯犯者加倍惩处,直至肉刑!检举同谋者不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叶伟光见苟参那一脚到底也没有踢下来,再听听他这样说,眼睛骨碌骨碌转着,嘴上就连连称是:“大人,小的有罪,有罪啊,我愿立功,我要检举!”
苟参见叶伟光上道,就哼了一声站在一边。
叶伟光果然就说:“大人,小的今晚未曾入户,就被识破了行径,实在是初犯,小人……小人这就检举。”
“河西县的阮小六,他,他就是近日在贵县连续行窃的贼头啊,求大人明鉴。”
许浩明听了轻轻问:“这样说,你愿意戴罪立功?”
叶伟光连连称是,许浩明问:“你说的阮小六,又是何人?”
叶伟光说:“回大人话,这个阮小六是河西县一泼皮,整日游手好闲,做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不是好人。”
苟参一听,心说你这叶伟光,真是口不择言,难道你是好人?
“你如何知道阮小六是贼头的,你不是说你今晚是第一次偷东西吗?”许浩明淡然的问。
叶伟光这会为了免遭皮肉之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嘴里说:“大人!这个阮小六平日里没有正当营生,专门施展一些黑心手段,在河西颇有恶名。”
“我,小人今晚到颖水来,就是他早踩好了点,指使我的,言说今晚要是得手,就可以正式加入他们,这不是贼首,又是什么?”
许浩明看着叶伟光,好大一会不吭声,猛地喝了一声:“再与我打!想蒙蔽本官,难道瞧本县尉动不得真个的!”
叶伟光早被打怕了,这会许浩明一说,赶紧趴在地上求饶:“老爷,老爷,打不得啊,再打小人再也经受不起。”
“小人句句属实,小人愿意拿项上人头担保,绝无虚言!”
许浩明一听,哼了一声说:“量尔也不敢,这些棍棒暂且记下。”
“苟参。”
苟参听许浩明叫自己,就“喏”了一声,许浩明说:“你带上今夜在县衙值夜的侍曹,押着这个贼子到河西,将贼首从速绑来,不得有误。”
苟参再答应了一声,许浩明看着苟参说:“去吧。”
苟参领了许浩明的命令,带了几个衙役押着叶伟光就摸黑到河西去。
幸好都是官路,甚为平坦,几人到了河西,叶伟光指明了阮小六的住所,这些衙役不用谁吩咐,早就翻墙入院,到里面打开了门。
众人到了院里,伏在窗户下听听动静,知道里面是两个人,有人就抽出朴刀撬开了门闩,留了两个在外守着,其余的一哄而上,将炕上熟睡的阮小六就按了个结实。
不过这阮小六端的力气不小,七八个人一时间竟然有被他撑开的样子,有人在他身上一阵猛打。
这阮小六果然长的膀大腰圆,横眉斜目,这时满身酒气,看满屋子的衙役,自己又动弹不得,嘴里就要喝骂,有人就持着训诫用的铁尺对着阮小六肥肥的脸抽了过去,一下就打掉了阮小六两颗门牙,苟参早早撕了衣服堵住阮小六的嘴,让他穿上衣服。
阮小六不敢再反抗,胡乱的将衣衫套上,就被人绑了个结实。
阮小六被窝里睡得那个女子倒是有几分姿色,一丝不挂,浑身的白肉招惹的一干衙役直流口水,有人就借着搜捕,在这女子身上紧要的地方揉捏了几把。
苟参一看这女子脸泛桃花,眼波流转的,倒是长的还标致。
等其他差役也将她绑了,嘴巴堵严,就将两人朝外面押,那女的甚是听话,阮小六却拧着劲,嘴里呜呜的,脖子转过对着屋里瞪眼,一干差役少不得又是费了些力气才将他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