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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聿谨的声音冷质而从容,每一个字南鸳都听得很清楚。
挺不好意思。
上次魏聿谨在很多人的饭局上也说过类似的话,但那是魏聿谨的交际圈,那些场面话是应付他的朋友的。
这次不一样,这是她的交际圈。
魏聿谨这一番话,几乎明明白白的在说南鸳这个人有依靠。
这种直白到近乎霸道的维护,对南鸳来说的太陌生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和魏聿谨说些什么。
但总得说些什么。
毕竟人都说是他男朋友了,哪有做女朋友的这时候装聋作哑的。
尤其魏聿谨说完话,视线落在她身上了。
南鸳便也抬眼望过去,大脑运转混乱,她也不知道怎么冒出一句:“还以为你不来了。”
魏聿谨在生南鸳的气。
要是他不来,今天这一场南鸳怎么应付过去,之后呢?
还剧组忙,说谎倒挺会。
他虽然不喜欢南鸳(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但南鸳既然正顶着他女朋友的名头,就该在他羽翼下。
来的路上,魏聿谨预备着训南鸳一顿。
但此时这小丫头傻愣愣这一句,有点委屈的样子,脸色白的没血色,眼睛黑漆漆带着一点水光,怎么看怎么可怜。
比上次见,好像还瘦了些。
这还怎么训?
他抬手兜着人后脑勺晃了晃:“说了要来。”
南鸳脑袋被晃了几下,有些懵。
这对她来说是个熟悉的动作,但这熟悉里隔着好几年光阴,又太陌生了。
曾经也有人总这样......
她眼眶一酸,喉头有些梗,含混的咕哝了一声:“哦......”
其实魏聿谨也有些懵,他的手刚才好像不听使唤。
什么时候多了这动手动脚的毛病?
但他年纪虽轻城府却极深,又当惯了上位者,这一点内心的波动半点都没有泄露出去。
包厢里寂静的落针可闻。
魏聿谨随口道:“杨总也坐,来都来了,热闹热闹,爱喝酒的就多喝点,今天这酒管够。”
站在魏聿谨身后的陈云抬手一个延请的姿势,让郑攸老实坐回去。
郑攸不得不坐回去。
在他眼里跟天一样要小心攀着的吴总,在叫杨执的面前跟个小辈似的,而杨执对“魏先生”言听计从。
一层一层摞下来,他是最底下那个小虾米。
郑攸半点都不敢反抗。
酒局后面果然热闹起来。
吴总那儿尤其热闹,杨执一句一句的劝酒,吴总后来都喝桌子底下去了。
这还不算。
魏聿谨一个抬眼,陈云就握着酒瓶蹲边上劝酒,也不算劝,算灌。
他手法很特别,反正吴总喝酒跟喝水似的。
距离近的李康看的心惊肉跳。
陈云这小年轻他在剧组见过,也说过话,温和爱笑俊俏斯文的一个人,动起手来像练过的,干脆又狠辣。
所以南鸳男朋友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他并不同情吴总,辱人的被侮辱,风水轮流转而已。
郑攸这儿比较冷清,没人搭理,但仔细看就发现他整个人都绷着,这是心里知道今日这事不能善了。
至于南鸳......南鸳在努力吃菜。
魏聿谨没有掺和酒桌上的事,这一桌也没人有资格和他喝酒。
他慢条斯理的给南鸳夹菜。
一双幽深漂亮的眼睛望着南鸳,没什么笑意,本来也不是爱笑的人,但也不冷清:“多吃点,这里菜还算可以。”
灯光在他笔直俊挺的鼻梁截出一段玉一样的光段。
他唇瓣绯红睫毛浓长,有种惊人的俊美。
这俊美带着几分冷冽,像漂亮到极致的剑锋。
方露不敢多看,又忍不住瞄上几眼,原本预想的碰到人了找个话题熟悉怎么的,一点都使不出来。
她有些灰心,也佩服南鸳。
这样的男人你靠近他都心惊胆战,南鸳居然还能吃得下东西,还吃不少。
所以,南鸳其实也挺厉害的。
南鸳其实不怎么厉害,周围的人声光影似远似近,她脑袋热烘烘的,身上又觉得冷。
她没有精力注意旁的事。
一直在吃东西只是过往岁月给予的本能。
不舒服了吃饱饱的睡一觉,一切都会好,哪怕没好,又能怎么样呢?
酒局什么时候散的,南鸳不知道。
后续郑攸被单独留在包厢,喝了整整一大瓶的可乐,吴总酒精中毒被送去急诊。
这些事都似乎在另一个空间发生,南鸳也不知道。
她被魏聿谨揽着肩膀带到车里再带到酒店房间,具体过程什么样,也不太清楚。
不过南鸳留了点理智的。
她视线里总认得魏聿谨那只手。
这手筋骨分明的好看,手指修长有力,手背上靠近腕骨的地方有一点小小的痣,像铅笔点上去一点,带出几分烟火气。
魏聿谨又不可能图她什么,
南鸳因此就也放任自己不那么清醒。
到酒店房间,熟悉的空间卸掉了南鸳最后一口气,她一下没站稳,被魏聿谨拉了一把。
这一拉,南鸳就一头栽在了魏聿谨胸口。
魏聿谨猝不及防,往后一退靠到墙,没想到南鸳没骨头一样,脑袋也跟着挨过来
身高的缘故,女孩子那段细白的脖颈在他视线内漂亮又脆弱。
魏聿谨盯了两秒,移开视线,义正辞严的训斥:“南鸳,不准撒娇。”
南鸳没动。
魏聿谨不得不提了下南鸳的羽绒服后领:“别装!你可一口酒都没喝......”
他深谙人性。
一时间便想,今日这一出南鸳算是扬眉吐气,忽然生出别的心思也很正常。
但这事讲究个你情我愿。
他只想借着南鸳顺顺当当和苏玥隔开一年,时间最无情,以后怎么着都和苏玥无关。
当然,也和与苏玥有几分像的南鸳无关。
魏聿谨没有得到回应,认定了南鸳放赖。
他和她讲道理:“再有这样的事,合约期内我还是会处理,这关乎到我的脸面,不是因为你。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你只是个替身,所以永远不要痴心妄想,明白吗?”
南鸳还是没动。
魏聿谨耐心告罄,握着人肩膀将人从自己怀里捞出来。
他这才看到南鸳的脸。
南鸳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唇色也泛着白,只有垂着的纤长乌黑的睫毛是她脸上唯一的亮色。
人早就昏过去了。
似乎被吵的太烦,她眉心还蹙着。
魏聿谨想起南鸳在包厢拒绝喝酒时说的话。
他碰了碰南鸳的面颊。
热度似乎无形的流光,瞬间顺着他指背蔓延到胸口,让人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