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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笙回想萧卿卿刚才的手法又看看眼前的这盘鸡，感觉后背有些凉凉的。
“子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慕容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柳墨笙看着眼前的一盘鸡发呆。
“你怎么还没休息？”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慕容明原本是在那边看热闹的，不少人都在站队四哥的阵营，还有一些在观望，看到四哥被围着自己也不好上前打扰，找了个借口出去。
“四哥那边还没结束吗？”
“你四哥今日怕是要晚，这么些年终是熬出头了。”慕容明说的时候还看着柳墨笙，以子承在皇舅舅心中的地位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四哥办事稳妥，皇舅舅也有意锻炼他。”柳墨笙现在回想起来，不管是二哥还是朝廷的各种纷争，二哥的手段狠辣，四哥怎么能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一直分庭抗衡，想来背后皇舅舅出了不少力。
“可若是四哥无意那位子呢？”慕容明记得当初是四哥自己说对那位置不感兴趣的，自己也暴露了野心，若是他要趁机会算计自己，不知道最后谁能笑到最后。
“慕容明，你觉得你在京城为什么会这样逍遥？”柳墨笙稍微一想也能想明白皇舅舅召慕容明回来的用意，但慕容明回来至今皇舅舅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他做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四哥为什么会时刻带着慕容明里面的用意还不明显吗？
“你想说是因为四哥？”慕容明心里也知道，但自己也是皇上的孩子，为什么他们能享受富贵自己就要舍身呢？“子承你从小千宠万娇的长大，自然不懂我的艰难，但四哥知道我的艰难，他不该瞒着我。”
“你以为四哥就生活的很好？你只看到了受宠，十岁那年，四哥陪着我玩耍，可我跟四哥却分开了，等找到四哥的时候他昏迷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四哥一句都没提，后来四哥身边多了一些保护的人，四哥身边的人也时常都是新面孔，你可曾发现，至于旧的人去哪里了，还要我说明吗？”
“那，那也，好过我。”慕容明没想到他在京城过的不好，那时也是匆匆一面，书信中也多是平安之类的。
“四哥他过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柳墨笙只能这样说，母亲跟皇后不对付，四哥有时候也很为难，但自从知道母亲跟皇后的关系后，柳墨笙有些同情四哥，这么多年的为难，都白瞎了。“四哥若是对你说了什么？那么他自然也会做到。”
“子承你信四哥？”慕容明原先也是那样以为，但权利的诱惑有多少人能经得住考验呢？
“你信吗？”柳墨笙反问，慕容明今日来找自己怕不是叙旧那么简单，自己又没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慕容明倒也不是有意来打探的，自己查到的信息说皇后跟琳琅公主的关系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所以作为父皇疼爱的侄子，不应该对父皇的心思一点都不懂。
“我过段时间就回边疆，想来父皇会同意。”慕容明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关注柳墨笙的表情。
柳墨笙夹起一块鸡肉放嘴里，不错，鲜香嫩滑，“这你应该去跟皇舅舅说，而不是跟我说。”
“子承，你太小看你自己了。”
“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罢了。”柳墨笙又夹了一块，脑中浮现出萧卿卿解剖的样子，“我只想跟卿卿白头到老，其他的我都不在意。”柳墨笙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了。
“子承，你觉得父皇真的会让你娶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人吗？”其实这里慕容明也很奇怪为什么父皇会同意。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还是说这个萧姑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卿卿就是一个游方的郎中，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什么秘密呢？”说这话的时候柳墨笙明显已经生气了，他不允许有人伤害卿卿，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