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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当了多少钱?”
“五千两。”
“限你一个时辰赶快凑齐一万两,否则,抓进大牢弄死你!”钱捕头冷道。
“我马上凑钱!”
掌柜哭着给自己几个耳光,便急匆匆出去,凑钱了。
黄松对他丝毫没有怜悯:机会给过你了,可惜,你喜欢动手,喜欢打人。
打人?我不搞得你倾家荡产,就愧对我大善人之名!
钱捕头看向地上的打手,心头一颤:松哥下手可真狠!
“松哥,这个家伙怎么处置?”
黄松问尤米米:“你说呢?”
尤米米看他已经惨不忍睹了,也不忍心再加害:“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算了,丢进大牢吧!”
“……”
打手心里叫苦:姑奶奶,我这个样子,丢进大牢死路一条啊!
钱捕头还以为要放了他呢,正准备说几句告诫的话,结果,尤米米竟冒出这句话。
黄松念在他给自己赚了一些功德,也确实诚心悔过,罪不至死,便道:“我看他已经知道错了,况且,他也只是个打手而已。你要是不泄恨,就踢他两脚,大牢,免了吧!”
打手求饶:“姑奶奶,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以后改邪归正,再也不当打手了。”
“好吧!”尤米米气早就消了,“以后,老实点。”
“是是是。”
“滚吧!”
等了一个时辰,掌柜借来了银票,恭敬地呈给钱捕头:“一万两,一分不少,你点点。”
“给我干什么?给松哥啊!”
“松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过我这一次。”
“又不是我的玉佩,给我干什么?给米姐啊!”
掌柜连连点头:“说的是说的是。”
又向尤米米鞠躬道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姑奶奶,还请姑奶奶原谅。”
尤米米收下银票:“你有今日之下场,咎由自取!贪我的玉佩,没取你脑袋,全看在松哥面子!不然,哪有砸店这么简单?!”
“是是是,多谢姑奶奶高抬贵手,多谢松爷帮忙。”
黄松不想再搭理他,而是对钱捕头道:“取玉佩,还得劳烦钱兄一趟,不然,当铺的人恐怕不好说话。”
“那是一定。”
在三人走后,掌柜才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冷汗,望着满地狼藉,欲哭无泪。
都是贪心惹得祸啊!
百宝屋,朝奉瞅到三人进来,里面还有一个熟悉面孔,钱捕头,心里顿觉不妙,吩咐手下:我就说那块玉佩非寻常之物,这笔买卖要赔了,快把玉佩用最贵的盒子包装一下。
“是。”
紧接着,朝奉就小跑着出来:“钱爷!好久不见!这两位是……”
这条街没人不认识钱捕头。虽然,大多数的店铺都有地下城的背景,但你终归是见不得台面的,人家捕头是正八经的官方人员。
地下城再厉害,也是在地下,办事都是悄摸地,不敢与帝朝公然对抗。
不然,帝朝上层大能出手,殿主也挡不住。
钱捕头介绍:“这是米姐,这是松哥。”
朝奉知道是有身份的人,讨好谄笑:“见过姑奶奶,见过松爷,里面请上座。小刘,上等茶叶!”
“好嘞!”
坐下,黄松开门见山:“今日冒昧打扰,不为别事,只想讨回玉佩。”
“啊!”
朝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思考一番,恍然大悟:“你是说昨天被古轩斋掌柜当掉的那个?”
“正是!”
“原是松爷的东西!我就说那玉佩非寻常人可佩,必大有来历,询问金掌柜,他也不说。我本不欲收,但转念一想,我如果不收,这玉佩不知道落到谁的手里。因此,我便斗胆收下,为两位保管。小刘,快把昨天金掌柜当的玉佩拿来!”
小刘小心翼翼地捧来一个精美盒子。
朝奉接过,恭敬地呈给黄松:“收了以后,我就放到了这个盒子里,没敢再碰,等着爷来取。”
黄松本不欲给钱,靠着钱捕头,白拿玉佩。因为,他觉得敢收这玉佩的人一定也是个贪婪无厌的家伙。
但是,没想到,这个朝奉太精明,太识时务了!一番话,滴水不漏。
“呵,你想得还真是周到呀!”黄松接过盒子,“我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片苦心,五千两,聊表谢意。”
尤米米抽出五张银票,给了朝奉。
黄松起身:“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告辞!”
“慢走。”
出了百宝屋,告别钱捕头,并拿出一百两银票:“多亏了钱捕头,不然这玉佩还不一定要得回来。”
钱捕头诚惶诚恐:“这……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愿意做。”
“哎,这是两码事。你要是不收下,以后,我就不好意思再找你办事了。”
“那,多谢松哥,多谢米姐。”
在捕头走后,尤米米笑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仅玉佩要回来了,还白得了五千两银子。”
“哈!有势力,赚钱就是容易,没势力,赔钱也很容易。”黄松转而道,“这几天,我有一些事情,恐怕要消失一段时间。这是两万两银票,你看着装修,玉楼春一切事宜就交给你了。等我再回来,就是开业之际。”
“啊?你要去哪里?干什么?很危险吗?”尤米米收下银票,担忧问道。
“此事不处理,我们玉楼春就不能顺顺当当地开下去。不过放心,我已有万全之策。”
黄松自信地微笑,一切自在掌握。
尤米米看到他自信的微笑,便安心下来。
“不要逞强,我们姐妹是你的后盾,干不过了,就回来找我们。”
“那是一定的啦!”
分别,两不回首,谁也不是矫情的人。
这次事件给了黄松一个灵感:我有这么多钱,为什么非要用功德来兑换药草呢?
难道我不能用银子来买吗?
于是,黄松来到一家药铺。
“掌柜,可有气血丹药草?”
“有!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
“豁!你这口气似在小瞧我哟!”掌柜感觉是个大买卖,喜笑颜开,热情招待黄松,带着他去看新收来的药草。
“你看,这是今天早晨才收的,多新鲜!”
黄松拿起一株火阳草:药叶还算饱满,只是根须残缺,看来采药人的手法不行。
再拿起一株:药叶略有损伤,药力流失。
唉,品质和功德商店的药草差远了。
亏心的买卖不能做,以次充好,也不是我的风范。先买下,再给它们强化一下吧!
“新鲜的全要了。”
“全要了?这可有一千多株呢!”
“清点一下,打包。”
“哎,好好好!”
掌柜喜不自胜:新鲜的,今天要是卖不出去,就得做成干药草,价格就要打个折扣。
赶忙吩咐几个伙计忙活,不一会儿,药草装好。
“火阳草,六百株,一株八十文,一共四十八两。白乌,八百株,一株八十文,一共六十四两。合计,一百一十二两。”
黄松又道:“干的可有?”
“有,很多!前些日子,盘下了徐掌柜的药草,药材正是充足,你要多少有多少。”
“哦?你认识徐掌柜?”
掌柜观察黄松的脸色,谨慎回答:“都是同行,有一些交集。”
“那你可知徐掌柜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