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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之心当真不是在做梦喔?”
“是。”
“珍儿,之心真的不是在做梦喔?”
“对。”
“珍儿,之心不是在……唔,痛!”某呆子捂着光洁脑门,笑得憨甜,“娘子,你再打之心,看之心还会不会痛?”
将他的发正好梳理完,罗缜夫命难违,低下头去,在他唇上大咬了一记,挑眉:“会不会痛?”
“会。”之心摸着唇,咧开喜乐笑意,“嘿嘿,不是做梦,娘子是真娘子,珍儿是真珍儿……可是,娘子再咬一口,之心就更不是做梦了哦。”
美得你,呆相公,痴相公。罗缜笑乜这张美脸,“饿不饿?”
“对喔,之心好饿。”尤其看着娘子,更饿呢。
“小姐,姑爷。”纨素推了门来,将油纸包里的吃食放到案上,又倒了两杯热茶。“奴婢将包子和烤鸡买回来了……”
“纨纨!”之心跳起,兴奋大叫,“你好不好?范范很想你哦。”
纨素小脸顿时烧红,“姑爷,您不要叫奴婢那个名字啦,还有还有,奴婢才不要那个废物想!”
“谁是废物啊,纨纨?”
“就是……唉呀,姑爷,人家不叫纨纨啦~~”
“那谁是废物啊,纨纨?”
“唉呀……”
罗缜不理这两个活宝间的言来语往,牵着他到水盆前,拿了澡豆将他每一根指头洗净,拭了个清清透透后,“快去用膳。”
之心闻了闻自己的指,又将娘子的纤指捧来凑到鼻子下面,嘻嘻咧了唇,“珍儿香,之心也香。”
“还不快去用膳?”
之心脚下却不动,大张长臂将娇小妻子圈抱在胸前,“珍儿,珍儿,珍儿……”
又来了。纨素撇撇嘴儿,慢悠悠退出步去,拉上门后叹一声:自己这个贴身丫头,真是识趣懂事啊……咦,姑爷方才说,那个废物想自己来着?呸呸呸,谁要他想,哼,粗野人,黑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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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之心和娘子永远不要分开喔?”
“好。”罗缜仰首,将大头揽下来,“想过珍儿么?”
“嗯,很想很想很想……一想娘子,之心心就好痛,痛得不想吃饭……”
“傻瓜。”刮着他瘦了许多亦黯了许多的脸皮,娇嗔,“我喜欢美美的相公,今后,不管任何事,都不许饿自己,你看,把珍儿的相公饿成了什么样子?”
“可是,珍儿不在,之心好心痛,心痛就是不能吃饭啊。”
罗缜和泪一笑:“现在,能吃了么?”
“嗯嗯嗯,之心要吃好多好多,之心要把珍儿的相公喂得饱饱的!”
这个相公啊。两人四目交缠,竟似用不够这双眼,看不够这张脸……
“珍儿,之心想……”某人的手,爬上娘子酥胸。
罗缜甩手打下:“去吃饭!”
之心抿抿嘴,“可是,之心想……”
臭相公,不知道饱暖才能思……么?咳咳,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思!“吃完饭,珍儿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之心哦。”
呜呜~~。娘子最大,吃不到糖,之心只得无限委屈地退而求其次,“亲亲好不好?”
“好。”翘足在他薄唇上一触,却在他欲汲香时退下,“去,乖乖吃饭。”
“珍儿欺负之心!”某人鼓了颊,幽怨申诉。
“再不去吃,别想珍儿喂你哦。”
申诉无效,反遭恐吓,之心气鼓鼓坐到桌边,“娘子来喂!”
臭相公,长脾气了是不是?罗缜捏了捏他鼻尖,扯了扯他耳垂,喂大狗来也。
其实,某呆子委实饿坏了,一路虽有之行照顾,但心里念着娘子时,就什么也吃不下,如今见着朝思暮想的人儿,空了许久的肚肠自然就辘辘叫唤起来,尤其娘子素手喂下的东西,既香且甜,近半只鸡、五六个小包子下肚,仍然张着嘴要吃,他的娘子却不喂了。
“娘子~~”
持巾揩揩他唇上与自己指间的油渍,罗缜端了茶给他,“你胃肠空了太久,不能多食,喝茶压一下。”
咕咚咕咚一气喝完,黑丽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娘子:“珍儿,那个天大的好消息是什么啊?”
这呆子记性倒好。“我的相公要做爹了。”
“……”某呆子嘴大张,眸大张,显然,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天大地吓坏了他。
而罗缜,慢条斯理,笑得好不温柔:“相公是喜欢小之心还是小珍儿?”
“娘子……”
“我喜欢小之心呶,这样一来,珍儿就有两个可以欺负的了是不是?如果他是小之心,学名自然是由爹娘来取,乳名我们叫他‘宝儿’好不好?如果是小珍儿,就是‘贝儿’……”
“娘子!”之心一跳好高,哇哇大叫,“之心为什么要做爹?”
“……”敢情她说了半晌,都是对着一只大笨牛弹琴么?
“之心不要做爹啦,之心要做之心,要做珍儿的相公,之心不做爹!”
罗缜望着在原地跳了又转转了又跳的相公,无力问:“……你以为‘爹’是什么?”
“是爹啊,爹不能和娘子在一起,爹要和娘在一起,可是可是,之心要娘子……不做爹啦,娘子,好不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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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需要费尽唇舌才使自家相公明白“做爹”意味着什么的娘子,只有自己罢?
而当那呆子晓得妻子现下的肚里有个娃娃,生出来以后会叫他“爹爹”,仍呆怔了良久,定定盯着娘子不语。
在罗缜以为自己又是徒费口涎时,之心忽一声大叫,满屋圈跑开始,“娘子肚里有小宝宝,要叫之心爹,娘子肚子里有小宝宝,要叫之心爹,之心是做小宝宝的爹,不是那个爹!纨纨,之心要做爹了!风爷爷,之心要做爹了!之行,之心要……咦,之行咧?”
罗缜招手:“相公,过来。”
“喔。”某大狗摇着尾巴蹭到娘子跟前,大眼晴眨巴眨巴。
“去榻上歇着。”
“可是之行……”
“之行我已经派人告知了,真若如此担心,下一次就不要无声无响的跑掉,明白么?”
“可是,之心想珍儿啊。”
好相公。揉着他肥软耳垂,“以后在一人在外面时,不要笑,不要说话,旁人问你什么,也不要理,想吃什么时,尽管拿银子给人,然后瞪着他,他自然就会把吃食和零钱给你,好不好?”不言不笑的相公,她见过,无端由的,会令人有三分惧,惧便不敢欺,是人之本性。
“之心听娘子的,之心很乖,娘子亲亲之心喔?”
臭相公,卖乖讨赏,小狗。踮了脚尖,揽了他颈,唇儿才触上,已被这只狗儿叼住,亲亲密密柔柔腻腻地纠缠……
半个时辰后。
“歇着罢,睡醒了,我带你去我家。”
“珍儿的家?”
“是珍儿长大的地方哦,相公想不想看?”
“想想想!现在就去看?”
“你睏了。”素手盖覆上这呆子的长睫,“睡罢。”
某呆子打个大大哈欠,当真睡意朦胧,咕咕哝哝问:“娘子。”
“嗯?”
“有小宝宝,真的不能要娘子哦?”
罗缜面上一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