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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七那句话没有压低音量,也叫一旁的人听了过去,纷纷笑了出来,有些是感慨容七是真的喜欢段如瑕,往日里那么嚣张跋扈的人,现在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这爱情实在是叫人摸不透;而大多的人则是笑段如华,这大名鼎鼎的才女被容七如此无视羞辱,已经算是笑料了。
水默生实在是无奈得很,眼看着段如华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只好向段如瑕求助,段如瑕瞥见了水默生的眼神,也觉得他们二人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实在是叫人家下不来台了,便笑着圆场,“诸位公子不是来切磋比试的么,这宴席时间有限,大家还是尽兴了吧,此等小事也无需再计较了不是。”
段如瑕没有要帮容七道歉的意思,容七自然也不会和段如华道歉,段如华忍了忍,终是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可是这恩怨却是埋了下去,也叫段如华对容七本来存在的些许好感顿时荡然无存,长袖下的手紧握。
事情解决了,参宴的大家公子们也不再继续围观,纷纷散去,容七找了个借口和段如瑕一同领着南阳郡主去玩儿,段如华气的急了说了没几句就回了宴席,肖岚枢不知如何想的,悄悄跟了过去。太子知道此时没法和容七搭上话,便找了水默生闲谈去了。
肖钰擎遥望着段如瑕离去的背影,乌瞳一眯,眼底带了一抹势在必得,此女绝色与聪慧在世难得,心思又比段如华沉稳了许多,实在是不可多得之人,太子早已经盯上了段如华,他还不想同太子正面相对,那边对段如瑕下手,虽说棘手了三分,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
容七和段如瑕领着南阳郡主走去了丞相府的别院,夏夜晚风清凉,别院花草开的也极好,微风吹过带来花草香味,很是有韵味和意境,南阳也懂事的招来丫鬟带自己去花园玩,独留二人一道。
只可惜二人还不曾说上两句话,就被人打断。
水琇莹也不知道是何时来的,她高声唤了容七一声,便提着裙子跑了过来。
她似是新换了一条绣花裙,粉粉嫩嫩的,衬得她面如娇花,眸中带魅,实在是惹人的很。
然而在场的这二人无一欣赏她的貌美,容七更是直接,对她突然出现的嫌弃和厌恶都不曾遮掩,扭头便想带着段如瑕离开,这女人实在是惹人烦厌,那眼神中对他的贪婪和对段如瑕的恨意还以为掩盖的巧妙,实则早被他们二人看在眼底。
水琇莹将容七的表情看在眼中,心口钝钝的发疼,对段如瑕的恨意也越来越深,段如瑕无缘无故被她暗地里瞪了一眼,心中又可笑又觉得委屈,紧接着容七便察觉到二人长袖掩盖下紧握的手掌心被被轻轻戳了一下。
一点儿也不疼,就是招人的很。
容七平缓了一下呼吸,眼尾带着勾引的魅色委屈的瞥了段如瑕一下,捏了捏她的手警告她切莫在此勾他。
段如瑕瞧他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水琇莹当即以为段如瑕是在笑她,气得脸都绿了,皱了皱眉哭骂道:“段三小姐方才宴席之上羞辱我便罢了,现下竟然还如此笑我,段三小姐别太欺人太甚了。”
“欺你又如何?”容七本就看不上水琇莹,现下又听她如此诬蔑自己媳妇,更是不乐意。美人便是生了气讽人那也是美极,但容七从小便是嚣张的性子,那眼神举动和语调一点儿也不给人留情,美则美矣,心上也更加不痛快。
水琇莹掉了眼泪,咬了咬牙提着裙子哭着跑了,段如瑕踮起脚尖望了她几眼,勾唇轻笑一声,“也不是个傻得,还知道换个性子来惹你心疼。”段如瑕有些酸,“她那娇气的性子装的倒也到位,你有何想法?”
容七轻柔的揽住段如瑕的腰,目光缱绻,带着几分珍重的吻落在她光洁的眉间,笑意漫上了一双肆意的桃花眸,“是你,什么性子我都喜欢,不是你,任她如何我都不在意,如意,我心悦你……只悦你一人。”
段如瑕眼眶发热,抬头吻上他的唇,声音带了几分哽咽——“我也心悦你,此生不悔。”
二人互诉衷肠,你侬我侬,不远处躲在墙角的水琇莹硬生生将手里的帕子撕裂,眼底带着浓郁的恨意!
……
等到晚宴结束,段如瑕拖着疲乏的身子回了段府,正欲回房休息就被带去了正堂。
水氏哭的肝肠寸断,段林修和老夫人坐在高位上,二人面上皆是一派阴沉之色,在一旁坐着的祥公公见段如华和段如瑕都回来了,立即起身给二人行了礼,继而笑着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说道:“二位小姐既然回来了,那段将军你等,便跟随老奴走这一趟吧。”
坐上马车,离了那公公,段如华才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段如华也累的不行,刚进门便被公公邀请进宫,心里也的确不大舒服。
水氏哭的心口疼,一边捶着胸口一边又情不自禁掉下眼泪,“你兄弟这回事彻底出事了,娘……娘这……这恨不得替你弟弟去死啊,他怎么就这么糊涂啊!”
段如瑕眼观鼻鼻观心,作壁上观,段如华眼神闪烁了几分,皱着眉帮水氏锤了锤后背,“娘您别激动,慢点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水氏抽噎了几声,一把抓住段如华的手,“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你弟弟定然是被人蛊惑的,五石散那等害人的东西你弟弟怎么可能弄得来啊,一定是有人算计了你弟弟,你一定要……”水氏说到一半一愣,眼神瞬间暴怒,跳起来便要打坐在一边沉默不言的段如瑕。
清荷在一边侍奉着,眼疾手快的擒住水氏,冷冷望着她,“夫人可莫要欺人太甚,我家小姐可没有惹到夫人!”
“你给我滚开!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段如瑕,是你害我朗逸的是不是!你竟然给他五石散蛊惑他对皇帝下手!段如瑕你竟敢算计皇上,本夫人一定要向皇上告发你——”水氏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咬死了是段如瑕干的。
坐在前边儿的祥公公一脸不耐的打断水氏的鬼哭狼嚎,冷声说道:“夫人还是克制一下好,太后和皇上可都在气头上,夫人这般不知矜持大街上大喊大叫,可算是闹市,按国法当仗责,夫人还是冷静些好,若是夫人再贴上个诬蔑本朝郡主的罪名,那夫人当真是要受苦了……”
“闭嘴!你个太监有什么资本如此说本夫人——”水氏撩开帘子,一脚将祥公公踢下了马车,赶车的小太监当即就惊了,连忙把马车停下,扶着祥公公起身,祥公公年岁大了,这一摔摔得不轻,只得被请到马车内坐着,老夫人将马车让了出来,跟水氏三人同乘一辆。
老夫人的脸色铁青,狠狠打了水氏一巴掌,“你给老身消停些!朗逸的事情还没有定论你就如此左派,你是嫌我段家活得长久了是吧!你若再言如意一句不是,你就给老身滚回丞相府去!幼微也大了,用不着你,我儿不要不像样的泼妇做媳妇——”
老夫人老当益壮,狠狠训斥完水氏,接过丫鬟乘上来的水喝了一口,又皱眉骂道:“一会儿进宫前给些银两给祥公公,他再不济也是皇上身边的人,讲两句闲话就够给你穿一双小鞋,真是个蠢货!”
水氏被骂的一点儿也不敢回话,嘴上倒是安静下来了,这一路上的阴狠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段如瑕,段如瑕倒是心大的很,一路上要么闭目养神,要么就是陪老夫人说说话,段如华则一路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几人才来到皇宫门前。
祥公公身子不适,只好叫别的公公领着段林修一行人去了养心殿,进殿前,老夫人还不放心的警告了水氏一番,直到把她骂的不肯做声,才放心。
养心殿内气氛十分压抑,太后坐在上首的贵妃椅上,手中捻着佛珠,身前却放着一堆灰沉沉的粉末。
除却段如瑕和段如华二人,段家人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看太后冷酷的眼神,心中更加不是底。
“臣段林修,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段林修磕头行了个礼,段如瑕等人亦然。
太后抬眸看了一眼段林修,冷冷勾了勾唇,“段将军来了,你走进些……”
段林修心中发憷,虽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将军,但太后这浸染后宫多年,气场实在是叫人胆战心惊,段林修道了句是,跪行上前。
直到他跪到塌前,太后眸色突然一变,一把抓起眼前的石灰粉撒了段林修一眼,拍案怒起——
“段林修你好样的!你养了个好儿子啊!真是好啊!算计郡主和公主也就罢了,还拉上了东邪的太子,叫我西凉丢尽了脸面!现如今更是为了脱罪伙同林泉那下贱的狗东西给皇上喂食五石散!尔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