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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的计划一直商讨了很久,老巴托、赤老温、合别、利耳塔等人每天都找些话题来说,要把这些问题想清楚,等到第二年春天就去实行了。
塔布经常被找去谈论些事情,他开始还颇有兴趣,但是说多了就觉得有些烦了,于是就让他们几个人天天讨论去了,他带着答图一起去玩。
答图每天都向着塔布学一些汉语和汉字,虽然学的不好,但是有时说上一两句,也够塔布哈哈大笑半天了。
这年冬天不是特别寒冷,积雪不厚,弘吉剌人都是跪拜着说是长生天的恩赐,到了开春,巴托诸人都是在远方的草尖短的地方搭建了毡包、找了很多人手,接羊羔去了。
弘吉剌部对于不准接羊羔这项规定即是不解又是不满,但是老巴托的手腕很硬,重打了几个不听话的后,大家只好放弃接羊羔了,但还有不少的人偷偷地做,塔布对着老巴托说也不要逼得太紧了,刚开始大家都不太清楚。
等到第一批羊羔成长起来后,巴托他们都统一的用七只小羊羔换一头成年羊,由于牧民们没有接羊羔,都只好拿着成年的羊去换,他们突然发现用成年羊去换羊羔也是挺好的,不再需要自己提心吊胆地担心小羊羔的存活了。
老巴托等其它几个首领为避免有些牧民暂时没有牛羊换不了小羊羔,于是就赊欠给他们,让他们在冬天的时候还给自己。
冬天的时候巴托亲自搭建了暖棚,用厚厚的木板搁起来,再用兽骨和兽皮补装而成,竟然在冬天便接起来小羊羔,在下一年的开春便被人换走去养,整个弘吉剌部的牛羊存栏数逐渐增多,直到赤老温诸人开始在夏天接羔,甚至在深秋接羊羔,整个弘吉剌终于达到了一年四季都有羊羔、都有成羊的地步了。
但是矛盾也逐渐出现了,先是巴托四位首领定的换牛羊数量不一致,合别和利耳塔一起指责巴托说他多给别人羊羔,所以自己这边都没人换了,这样争吵了好一阵,最后才决定协商好才能换。然而第二年的时候有一些弘吉剌的那颜们也要吵着要养羊羔,老巴托不肯让别人分去了,坚决不同意,倒是塔布说这也是一件好事,总体来说都是为了整个弘吉剌部的,于是巴托等人只能“舍身取义”了。
外族的扰乱果然存在,先是契丹人征收牛羊,赤老温听塔布之言给了他们一半;然后又是塔塔尔人骚扰,有时几十个塔塔尔人还会小抢一下,气的老巴托都想着跨上老马和这些人拼杀一番;最后就是克烈部的磨古斯了。
本来是克烈部与辽兵一起去平叛那西边的部落,谁知辽西北路招讨使耶律何鲁扫古得了便宜之后又想得寸进尺,想一举吞并克烈部这个草原最强大的部落,结果就在班师途中动起手来,磨古斯本来就对辽兵很是不满,这时刚好寻起了一个借口,举大军反叛辽国,并且广邀草原诸部一起商讨把契丹人赶出草原,接二连三地攻打了辽国的城池和部落,塔塔尔部、蒙古诸部、以及周边的小部皆都是闻风而起,派兵增援磨古斯。
老巴托不想卷入这场争斗,于是暗中派人送了不少牛羊等物,并说起弘吉剌部的人少马弱,不能派兵相助,只能用一些牛羊来帮助磨古斯了。
草原以南的地方都陷入了与契丹人的征战之中,刚开始的时候契丹还不以为意,认为只需要派兵镇压就可,但后来磨古斯叛乱声势浩大起来,以前归附的部落又开始反叛了,辽国终于开始派大军对抗,整个战斗陷入了僵局。
弘吉剌部没有步入这场战斗,他们每年还是向契丹人上交牛羊、毛皮,也暗中地向克烈部支援牛羊,虽然如此,牛羊的数量仍然是每年都在增加。
塔布每天都在和答图骑着马儿,唱着歌儿,有时弯弓射雕,快乐无比;答图的汉语已经很好了,现在就连她的哥哥包特那都会说很好的汉语了,不过答图会写汉字而包特那却只能说一说了。
这间大毡包是去年刚装好的,里面很大,装着不少从契丹那边换过来的饰品和一些精美的陶瓷,铺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木架子上面摆满了书和字画,整个一个毡包的装修就像是那中原大家的书房一般。塔布正和答图在里面写字呢,包特那走了进来,大声地道:“塔布、答图,你们过来看看是谁来了。”
塔布奇怪地道:“是谁来了?”
却听到一个声音大笑地道:“哈哈,塔布,是我来了。”
塔布一时还没听清楚这声音是谁,见到来的人虎着腰,满脸英气,虽然只是一个少年却不敢小瞧于他,不由脱口而出道:“合不勒!”
那个少年正是合不勒,他看了一眼塔布和答图,笑嘻嘻地道:“时隔几年,你和答图都变了样子,你们这一身打扮和我们草原上大为不同了,你看我还是这个样子,一眼就被你们认出来了。”
答图正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棉衣,笑盈盈地道:“合不勒,好几年都不见了,你一直都没过来找我和塔布,真是太不够朋友了!”
合不勒眼光一扫答图,爽朗地道:“我以前还是小孩子嘛,不能随意地跑动。现在我成人了,可以上马四处奔跑了,第一个想着的就是你和塔布!所以特来看看你们了。”
他的眼光扫过毡包里面,见到这个屋子布局清新,挂着的有一些山水字画,又有书卷无数,不由道:“塔布,这些都是你做的吗?这间毡包在我们草原之上也算是独一无二了,整个一股子书的气味,哈哈,像我们这些人只能提着弯刀、骑着烈马冲阵杀敌,可没有塔布你的聪明有用啊。”
塔布微笑道:“合不勒,你坐在这椅子上面吧,这个木制的椅子是弘吉剌的木匠做的,坐在上面特别舒适,我们几个边坐边谈。”
合不勒几个人都坐在椅子上面,赞道:“坐在这上面比起坐在地上好多了,腿可以抬着,坐久了也不会麻啊。塔布,我来到弘吉剌就发现这个部落真是太繁华了,牛羊遍地、毡包无数,就连普通的牧民们都有两三个毡包,像这个毡包里面,下面铺的是这么光滑的石头,挂着的有金有银的,真是不一般的气派,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吧?”
塔布摇头道:“这哪里和我有关,只不过是巴托首领和父亲他们能干罢了,合不勒,你们蒙古部最近怎么样?”
合不勒脸色有点阴沉地道:“这几年,我一直隐忍不发,就是因为我听了你的劝告,我是一个小孩子,没办法和其它人抗衡。但是现在我成人了,他们还是那么的管着我,特别是日格拉和白音两人这几年从武斗下降为文斗,每次都是吵半天的嘴皮子,把我当成了摆设,搞得我都是一肚子的火,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两个人。
就是去年,我十三岁了,可以骑马征战了,我想讨伐塔塔尔人,以为我父汗报仇,但是日格拉和白音竟然联起手来反对,说蒙古准备不足,不能随意地大举征战!塔布你说说看,我父汗死了这么年,他们从来都没有关心到为父汗报仇,这样的人能配做大首领吗?”
塔布见到合不勒脸上还有着怒气,知道这个昔日的小孩子一直都想着为父亲报仇,现在他成人了,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为父亲报仇,也难怪他怨起了日格拉和白音。
塔布沉吟地道:“克烈部正在和南方的契丹人打仗,你们蒙古部派兵过去了吗?”
合不勒像是还在气愤日格拉和白音,这时听到塔布转移话题,有些不满地道:“提磨古斯干什么?都快要死的人了,我们派了一千余骑过去了,其木格带兵过去的。塔布,我今日过来主要有三个目的,一个就是来看望你们,第二个就是希望你可以帮助我除掉日格拉和白音,联合攻打塔塔尔人!”
塔布听着他说了两个目的,奇怪地道:“你不是说有三个目的吗?第三个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