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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高湛神秘的笑了笑,像是看出我心里的想法而故意逗我似的又故意顿了顿。
“呵呵!只是想让肃轻松些儿!”
“呃!?”什…么?疑惑地盯着高湛戏谑的双眼,却发现他有意无意地朝我身下瞟,于是也疑狐地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移。
“啊!…你!”心中一惊!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竟然起了反应?我是笨蛋吗?竟然…不过是一个吻就有了…反应!
“别动!”
“呜……”紧咬下唇,面红耳赤地瞅着将我压制在龙椅上的高湛,他是故意想要我出丑吗?
“放、放开我!”
“要我就这样放开你吗?”高湛邪邪地一笑。
“放开啦!”别开脸很是无力地朝他吼,根本就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有什么关系?”
“啊!?”惊愕地看想高湛,他什么意思?
“难道肃忘记了吗?我曾经也替肃做过的呀!”
“欸?!”他、他说什么?他是在说想要……
“怎么?真的忘了吗?那次在晋阳天牢的地下室……”
“没、没忘啦!”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忘记?我又没有健忘症!只是不该再发生,不是吗?
“肃,这根本不算什么啊!”
“啊!?”惊讶地难以置信地瞪着高湛,他说‘根本不算什么’?怎么可能不算什么?
“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有这样的反应说明肃是大人了呀!”高湛笑了笑说道,只是这次的笑没有再戏谑我的意思。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男人的生理反应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还没天真到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只是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有问题吧?我虽然也知道在王亲贵族和达官显贵中,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即使是男人间的慰籍也不过是打发时间和发泄欲望的一种方法而已。只是,让我在意的是高湛难道也以为我有这样的嗜好吗?还是他经常这样才会说‘没什么’?
“咦?我只对肃这样做过哦!”
“嗯?”怔了怔,呆呆地盯着高湛。
“肃不是在想,我是不是对别人做过这种事吗?没有哦!除了肃,我没有对别人做过!你…不会以为我对男人有这种嗜好吧?”高湛惊讶地圆睁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瞅着我。
“我、我才…不要!我要回家!”撇开脸,说得却没什么底气。
“不准!”
“唔……”偷偷地瞄了眼霸道又有些任性的高湛,竟有种想哭的感觉。
“肃,我想在你身上留下印记,无论身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
“……”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猛击了一下,竟然因为他这副神情说出来话沉迷了进去。
“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做伤害肃的事情,所以……”高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从我身上离开慢慢地滑下龙椅半跪在我面前。
“唔……”紧咬着手背,不敢去看埋在我身下的头,干脆用手遮住了双眼。只是一阵阵酥麻袭来,是我根本就遮掩不了的。挪开一条缝,仰视大殿宏伟的顶,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上空飘荡着细微地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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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晋阳阴云密布,出了太原后一路上的天气更是阴霾得厉害,一连几日都是大雾笼罩,即使身上穿戴着铠甲可依然挡不住刺骨寒气的逼入。
“爷!都快过晌午了可这大雾仍是不会散去的样子,前面的队伍都看不见了!”
“到哪里了?”看了眼策马过来的青龙,超前方望去。
“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孟津渡渡口了!因为大雾的关系已经看不见前面和后面的左右两军。”
“这雾……”行军最怕的出现这种天气,如果有敌军埋伏由于视线受限根本就是无法抵御的。不过这样的天气,我想行在方面的段韶和后面的斛律光应该也不会离得太远。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明日午前抵达洛阳!”这样的气候太诡异了,耽搁时间越久越是不利。如果敌军在前方埋伏,我们真就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了。所以必须在敌军来不及准备赶到前面埋伏之时尽快抵达洛阳。
“可是,爷…将士们已经连夜赶路四天四夜了,现在都……”
“本王不也四天四夜未阖眼了吗?”眼神犀利地瞥向青龙,无半点感情地说道。
“这…是!属下领命!”青龙低下头作揖答道,调了马头策马而去,正巧与朱雀擦身而过。
“爷!”一身轻甲地朱雀靠马过来。
“人呢?驾!”轻喝一声,身下的马儿动了动,缓慢行驶起来。
“在队伍前面,由血玲珑暗使负责看守!”朱雀调转马头,跟在我身侧。
“嗯!里面的东西不能泄漏任何人知道!”
“爷放心!三个铁皮箱子表面都附了一层木质板,出了几个透气的小孔外未露任何缝隙。军队里虽有好奇之人,但都当是里面装了秘密兵器!”
“他们猜测得没错啊!里面的确算得上是秘密兵器!”邪魅一笑,看向浓雾迷迷地天空。
“爷……”
“嗯?”侧目看向欲言又止地朱雀,如果不是离得近的话是看不见他脸上的矛盾之色的。
“属下有些不明白,但是……”
“唔?”看得出,他应该是很想问什么问题,但是又担心自己问的是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朱雀,本王恕你无罪!”浅笑地瞅着他,虽然心里已经有谱他可能要问什么,但是却想让他自己开口问。
“爷……”朱雀抬起头,转脸直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口,“既然您不想让别人知道,为何又带在身边呢?而且此次是去打仗的,如果发生什么的话岂不是对爷很不利吗?”
拉了拉缰绳,马儿停了下来。眼睛望向消失在大雾中的队伍,寒气浸入眼里有些涩涩的。
“朱雀,你知道自己与其他几个有何不同吗?”侧脸看向身侧的朱雀,见他脸上随即变得有些惊讶。
“爷……”一脸错愕的朱雀并不明白我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他们从来不会问本王‘为什么’,因为对他们来说只要执行命令就够了,至于‘原因’这个是他们没有必要知道的!而你,”唇角上扬,“似乎并不满足于服从。”
“这…属下,属下并无此意!属下……”
“朱雀!”沉声制止了言语显得有些慌乱的朱雀继续说下去,蛊惑地笑略上眼底,幽幽开口道:“本王并没有不喜欢!如果每个人都一样,事情就变得无趣了!只要你们记住一点就好!那就是,我是谁!”
“爷是朱雀的主子!”
“呵!很好!”冷笑一声,再次瞥了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朱雀,“不过,既然你问了,就不妨告诉你。”
“呃!?”朱雀愕然地抬起眼,怔怔地望着我,甚是意外。
“因为本王不放心,不在邺城的这段时间将那三人留下只会让本王分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的身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说出这些话儿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会感到隐隐地空寂。也许听到这些话儿的朱雀会觉得我是一个不信任任何人的人吧?其实曾有我信任的人的,除了高湛之外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最终没有选择我。这个被我认为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人,最终还是离我而去。
“爷?”
“嗯?”回过神正好对上朱雀那双看似是在担忧的眼睛,惊了惊!
“本王还不至于让你来同情!”冷冷地呵斥道,无情地目光投射向朱雀,却见他虽然惊恐却掩饰不了眼里的忧郁。
“驾!”重重地踢了踢马腹,策马向队伍前方驶去。
龙驹在大雾中奔驰,视野里除了雾还是雾,寒气袭来扑在脸上却意外的不觉得冷,倒是胸口一阵阵地揪紧。以为不再介意了的,却因为身边的人一个眼神而又陷于纠结中,难道是我的自制力下降了吗?
十二月初八,经过五天的日夜兼驰终于在第五日的黎明到达了孟津渡渡口。此时,连续几日来的阴霾大雾也已散去。
“报!”
“禀主帅!太师左军已到太和谷,并与相遇的周军起了战事!”
“情况如何?”眼神冷凝地扫向传令兵。
“太师将敌击败,已在太和谷扎营等中、右两军会和!”
“传令全军开拔!迅速赶往太和谷与左军会和!”
“领命!”
“爷!不等司徒大人了吗?”青龙问道。
“嗯!左军也差不多该到了!青龙!”沉思了一会儿,“留下一人在此等候后面的左军!”
“是!”
望了一眼领命离开的青龙,心里虽然有些疑惑率领左军的斛律光为何会延误了时辰,但想到可能是行军中被什么事情耽误也就没再多想什么。
而且,现在也不是我该去想别的事情的时候,因为此时周朝的铁骑正肆虐在我大齐的国土上。以及,还有一个人正等着我前去。那个永无休止地对我纠缠不清的男人,宇文邕。这已经不再只是两国的战争了,也是我与那个男人的战争。或者说是,这是一场我与自己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