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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带着久违的缠绵来临,赵匡胤紧紧拥着念香,他的吻是一点点由浅入深的,他的爱却是愈加浓烈的。
这一次的分离,让他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对她是怎样的眷恋,不是因为她的容貌,更不是因为她的肉体,只因一份深藏在心底无法诠释的不舍。
当失而复得之时,他第一次在心里感谢上苍,第一次感谢神明对他的眷顾,他的欣喜在此刻全都化为那唇上的爱意,不急躁,亦不色欲,只是浅浅的,却带着他永生不变的爱。
念香偎在他的怀中,所有的委屈都在此刻销于无形,她忽然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幸运,身边的这个男人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为了她而屈尊,当他说:“香儿,原谅九重,原谅我的妒忌,原谅我的无情。”
她忍住了泪,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里明白自己带给他的伤绝不会比自己身上的少,当他心里流着血逃离开她的时候,自己为何不能低下那高傲的头颅,为他舔舐那流血的伤口,就那么看着他流血,就那么残忍地看他流尽最后一滴血,其实爱远比尊严重要,只是这些她懂得太晚。
他的吻慢慢蔓延至她的全脸,湿润了她快要干涸的心灵,在这一刻,她明白自己是这样的需要他,她忘情地揽住他的脖子,主动地亲吻着他的下巴,原本她讨厌的胡茬现在也成了她的最爱,只要是属于他的,她都会喜欢。
他欣喜地转过她的身子,她像是猫儿一般伏在他的身上,那股柔软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赵匡胤的心,他蠢蠢欲动的欲望在暗地里酝酿着,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疯狂。
他猛一下扯开念香的衣服,他的眼迷乱着,竟如第一次与她坦诚相见一般,那诱惑不时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脸微微有些涨红,他不知道是方才喝下的酒在作祟,还是应了那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的手在滑动,而念香却是一把抓住他,赵匡胤愣在那,嘴里的热气似乎要把她融化,他带着欲望的喘息问:“怎么,难道香儿不想?”
念香低下脸,只是摇头,手里却自顾地系上衣服。
赵匡胤疑惑着,他明明问过小桃,念香身子上没有不爽快,可为何她会拒绝,心里残存的痛再一次袭来,难道她的心伤还不能复原?难道自己真的令她怕到望而却步?
他的心忽然碎了一般,也许,那个梅林中的人影真的是她,小桃说过她今日出去过,回来便一直在流泪,怪不得她会如此,定是在梅林里让她误会的一幕再一次伤了她的心。
心中的歉意他说不出口,只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着,他会等她,等她慢慢愈合那深深的伤口,他缓缓地说:“香儿原谅九重,九重再也不会不相信你了,娘子就原谅为夫这一次。”
他的笑温润着念香的心,她把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前,体谅地说:“九重误会了,香儿不是不想,只是??????”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赵匡胤着急地问,他的心里真的害怕失去。
念香潮红着脸说:“不是不舒服,是??????”
“是什么?你要急死朕吗?”他焦急地再次称自己为朕。
念香笑着,却把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不肯露出来,良久才柔柔地说:“是月信没有来,怕是??????”
赵匡胤愣在那好半天,才大笑着一下把她整个人抱起来,那种欢快是人类最为本能的喜悦的体现,他声音颤抖着说:“哈哈,朕的香儿有孕了,香儿,咱们有孩子了,孩子??????”
念香忙捂住他的嘴,不好意思地说:“别说,别说,我不要你说。”
“怕什么?这是好事,是这宫里天大的好事,就该要大家都知道。”
念香一愣,垂下头来,九重,也许这只是你我心中的快事,却未必人人都会高兴,缓抬眼帘道:“我只是自己猜测,还不能作数,九重还是莫声张的好。”
赵匡胤温柔地抚着她的手说:“这有何难,朕宣太医为你诊脉。”
可心里却更加地怜惜她,原来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她还带着身孕,可他却流连于别的女人的床底之上,他的心再一次疼起来,她为什么那么傻?而自己又为什么会那么的残忍?
不多时,那上次为念香诊过脉的太医随着方达前来,因他已知这位主子暗地里的身份,又多多少少听方达透漏几分消息,心想:皇上子嗣单薄,这个女子本就受宠,若是再怀有龙裔,他日册了封,定是地位尊贵不容小觑,所以态度竟比当日还多了几分恭敬。
赵匡胤因一时里高兴,也忘了什么身份地位的俗套,一把拉过太医说:“你快看看,她是不是有孕了?快快。”
太医还来不及俯身回话,便被他向内室推着,小桃也不及把帘子挂好,太医便已至床前,倒令念香羞红了脸,那太医虽只轻轻一扫,便已看了个大概,心里道:这个女子倒是生的一个好像貌,也难怪会得恩宠,怪不得世人都争名逐利抢着做皇上,若有这样的绝色女子相伴却也不枉此生,自己想着也难免有几分心猿意马,倒是方达在一旁咳了几下他才回过神来,俯下身只在榻前的脚凳上欠身坐下。
赵匡胤却是在屋内来回地走着,他的那种欣喜仿佛这是第一次做父亲一样,他明白,因为这是念香的孩子。
不多时,太医诊脉完毕,这才从内室走出外间,赵匡胤连忙追问:“可是有了身孕?”
那太医却躬身始终低头不语,赵匡胤皱着眉,不解道:“那就是没有身孕?”
太医却是摇摇头,赵匡胤更加疑惑,这女子无非有孕或无孕,难道还有别的不成?
他正想着,却听太医道:“这位主子不但没有身孕,怕是以后也不容易有孕······”
他说话声音虽不大,但在内室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念香此时正接过小桃手里的茶杯漱口,听太医之言一出,顿觉万箭穿心一般,手里哪还拿得住那被子,“哗啦”一声,茶杯落地摔了一个粉碎。
赵匡胤虽然悲切,却更害怕念香伤心,听见里面的动静,心里大叫不好一个箭步进来,又不好明说什么,只得对着小桃发火怒道:“大胆奴婢,怎么服侍的?”
念香却是一下挣脱他伸出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外间走,至太医眼前虚弱地问:“太医所言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