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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如此神秘?
这小弟,在搞什么鬼?
还不能告诉亲姐姐?
秋月就感觉很奇怪,冲着秋收说:
“秋收,快点告诉姐,你到底闯什么祸了,再不开口,你下回别想让姐姐帮你买东西,也别想从姐姐手中要走一分钱”。
秋月已是红旗厂职工,每回拿了工资,都会给弟弟秋收买这买那。
或者是书包、铅笔盒、橡皮等学习用品,又或者是吃的穿的玩的,有时候还直接给秋收块儿八毛零花钱,高兴的时候,还能给上三块两块。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三块二块算个钱了。
当时一个鸡蛋几分钱,一斤猪肉也才几毛钱。
许多人家红白喜事,婚丧嫁娶,小儿满月,房屋上梁,亲朋好友出礼份的钱,也就是一二块,宽裕人家最多也就出个三块五钱,毕竟那个年代,吃公家粮的干部职工,平均工资差不多也就三五十块钱,像一些乡村小学代课老师,每个月才拿十来块钱。
秋收一听姐姐要断了他的财路,便望着秋月嘿嘿一笑。
“姐,我告诉你,你听了可别后悔”。
事实上,十二岁男孩,有些东西已经处于懵懂状态,甚至可以说,对性有着朦胧意识。
刚刚在父母卧室,看到一丝不挂的秋景文,他知道父亲那是要干嘛,或者准备要干嘛。
所以,此刻的秋收,才故意给姐姐提个醒,让她听了别后悔。
秋月哪知道父母卧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弟弟为何一进房间就把门反锁了起来。
一种好奇心,让她渴望了解一切。
于是,她把头伸到床下,望着秋收笑说:
“小样,姐姐都上班挣大钱了,姐姐是大人,有什么后悔的,人小鬼大,故弄玄虚,给我快点如实招来!”。
秋收望着秋月,卖了个关子。
“姐,你猜,我进到爸妈房间看到了什么?”。
秋月似乎被弟弟的话吊足了胃口。
“秋收,别卖关子了,看到了什么呀?快说”。
秋收却又不好意思起来。
毕竟他知道姐姐是女孩,心里就突然不想说。
他自己害羞就算了,他怕姐姐听到后,会跳下床来,狠狠地揍他一顿。
可是,他越是这样,秋月就越想知道。
“秋收,你再不说,从此以后,真的一分钱也休想从姐姐我手里拿走!”。
秋收望着秋月,墨团一样的眼珠转了几转。
他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姐姐,毕竟这是父亲隐私,姐姐又是女孩子家。
钱,
不是万能的,但此时还是发挥了决定性作用。
秋收想到自己不说出来,姐姐有可能以后真会断了他的财路,不给他一分钱,于是便咬咬牙关。
“好吧,我告诉姐,我看到了爸爸---唉,算了,不知道怎么说,说出来怕姐姐你打我”。
“你到底说不说?”、
秋收越是欲言又止,秋月越想知道!
秋收心想,我去,姐姐真笨,悟性真差!
便很快补充一句:
“我突然扯下爸爸身上被子,爸爸身上什么都没穿,你自己想去---”。
还没等秋收说完,秋月立马大声制止。
“好啦好啦,别再说啦,你这个小兔崽子!”。
秋月终于弄明白,弟弟嘴里想说什么了,一张脸蹭的就红到了耳根。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冲着秋收没好气的说:
“好你个秋收,什么话都敢说,以后一分钱也别想!”。
说完,身体一翻,平躺在床上。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这个调皮的弟弟给耍了。
秋收一见姐姐说以后一分钱都不给他,便站在床边,伸手拉住姐姐一只手,不停地摇晃着。
“姐,我是不想说的,你非得逼我说,现在反倒怪我,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以后真的一分钱不给我呀?”。
十二岁的秋收,站在高低床前,头部已经高过上面床铺。
秋月的脸还红着,但这种害羞毕竟是间接的,便望着秋收。
“好啦,睡觉去,姐姐跟你开个玩笑,不会断了你的财路”。
秋收一听,高兴起来。
他在姐姐手背上啧啧的亲上两口,然后乖乖地躺到自己床上。
他们姐弟俩这边消停了下来,而另一房间里的秋水和秋蝉,却在同步时间进行着对话。
躺在上铺的秋水,刚刚母亲在训斥秋收和秋蝉的声音她也听见了,这会儿一见秋蝉匆忙走进房间把门关上,便同样好奇的问道:
“秋蝉,爸妈那边怎么了,妈的声音好大,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他们两口子,是不是真的吵架了?”。
秋蝉的脸还在害羞的红着,她不知道如何跟姐姐秋水说。
毕竟刚刚弟弟尖叫的时候,她看到了父亲身上一切。
她没有回应姐姐的话,而是往床上一躺,直接拉上被子把头蒙上。
秋水见妹妹秋蝉不答理自己,便从上铺把头伸下来,大声道:
“秋蝉,姐问你话呢,干嘛蒙着被子呀?”。
秋蝉猛的揭开被子,望着上面的一张脸。
“秋水,我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不可以吗?”。
是的,秋蝉直呼姐姐名字秋水,她决定什么也不说。
自己总不能告诉姐姐秋水,刚刚在父母卧室里,看到了裸体的父亲吧。
她已经十五岁了,过了暑假都要上初一,而且月经都来了,什么事情都懂了一些,这种事情,她自然不会跟姐姐秋水说,她也说不出口。
见妹妹不想说,秋水也没有再问,而是继续翻看她的小画书。
儿女们两个房间算是彻底平静了下来。
而在同一时刻,秋景文和蒋玉萍的卧室里,却不再平静。
就在刚刚,秋收啊了一声尖叫时,站在她面前的女儿秋蝉双手捂住眼睛里时,蒋玉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当她转过身体那一刻,望着床上赤身裸体的丈夫,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儿子秋收还好,只有十二岁,本身就是男孩,也没什么,而且这些年来,秋景文经常带着秋收一起去厂里的澡堂洗澡,对父亲裸体看也就看了。
但,
秋蝉已经是大女孩,都已经来了月经,这让她看到自己父亲裸体,真的太不合适,也可能给秋蝉带来不好的影响,以她对儿女们的了解,除了最小儿子秋收,可能对男女之事不太懂,秋蝉以上四个孩子,谁都知道男女交合那点事。
蒋玉萍想着这些,走到床边,真的想冲着丈夫发火。
可是,一想到丈夫那些遗言般的话语,又压下了心里埋怨。
蒋玉萍轻轻地和衣躺下。
和丈夫今天反常现象相比,在儿女们面前赤裸着身体,似乎又不算什么。
秋景文因为身体曝光,也感觉很不好意思,尤其是他看到门前站着的秋蝉,更是觉得不妥。
他侧过身来,冲着蒋玉萍埋怨起来。
“你这人,明知道我没穿衣服,干嘛要把门打开呀”。
在秋景文看来,如果妻子不把卧室门打开,自己裸体也不会让女儿看到,毕竟孩子大了。
蒋玉萍却没好气地埋怨起来。
“我哪知道秋收溜进来把你身上被子扯下来,算了,也没什么,都是自己儿女”。
说到这儿,她侧过脸来,死死地盯着丈夫。
“秋景文,你告诉我,你刚刚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别吓我,你要是真有个什么,让我一个女人怎么办?两个孩子还在念书呢”。
秋景文没有回应,却伸手一把搂过妻子。
“玉萍,我对不起你,有件事情,我向你隐瞒了许多年”。
蒋玉萍把脸贴在丈夫怀里,温柔道:
“景文,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一定原谅你”。
秋景文却忧伤地摇了摇头。
“玉萍,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害怕会失去你和孩子们”。
丈夫的话,让蒋玉萍听着,心里又是一阵紧张。
她真的被吓坏了!
丈夫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情?!
“秋景文,我求你了,告诉我,我跟你一起分担”。
蒋玉萍从秋景文胸脯上抬起头来,满脸泪水地望着丈夫,双手一个劲地摇着秋景文胳膊。
她心里明白,丈夫不是酒后说着玩的,丈夫心里装着天大事情!
秋景文失神地望着妻子,然后低声而认真地说道:
“玉萍,我要把响尾蛇除掉,只有除掉响尾蛇,所有的危险才能彻底解除”。
说真的,蒋玉萍听的一脸懵圈,她真的没听明白。
如果身边躺着的人,不是与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几年的丈夫,如果是别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她都能把对方看成疯子或者神经病。
“响尾蛇,什么响尾蛇?”。
蒋玉萍怔怔地望着丈夫问道。
她哪里想到,响尾蛇会是一个叫刘砶寒的敌特分子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