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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吸收炎力这件事情,始作俑者末肖全然不知,他只是闭着眼眸,全身散发出耀眼光芒。
“砰!”
一道轻声,光芒终于暗淡下来,那炎河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末肖缓缓睁开眼眸,只觉耳清目明,就连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灵活不少。
这就是初炎者跟凡人的区别。
感觉到体内生成的九个气府,末肖呼出一口浊气,接下来,就是要测试天赋了。
恰时,门再次打开。
而门外,两个护卫则是愣愣站着,用看着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末肖离去。
一般人开穴封位只需半盏茶即可,但这小子竟然用了整整一个时辰。
这在整个闽南镇可是第一人!
末肖走出启炎堂,门外各个府邸之人聚集了过来,对眼前奴人议论纷纷。
“这木盆中的清水水为炎生水,可测试炎修天赋,现在把手放进去。”
中年人解释了一遍,虽然没有专横跋扈的口吻,却也让人不可忤逆,而其腰间挂着的一块绿纹腰牌,也印证了其身份,启府人。
末肖点点头,将掌心放了进去,待触及那清水一刻,只觉一股清凉传遍了身体,随后清凉又是消失,如此,反反复复。
片刻之后,末肖平摊手掌,神色猛然一愣,天旋地转,“这怎么可能?”
掌心之处竟然一珠都没有!
“这?”
中年人看到末肖下等天赋,面色惊愕,也微微有几许不信。
他刚才从护卫口中得知,这少年用了整整一个时辰开穴封位,即便没有六珠以上天赋,那四珠天赋应当也有。
当看到掌心干干净净,一珠也没有,心里着实惊讶,但又不得不相信眼前事实,毕竟这炎生水可不会骗人。
看来这小子不是炎修的料啊。
末肖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执着,继续将手掌浸入那清水之中,但来回几次,掌心仍旧吸附不了一滴水珠。
“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一点炎息都没办法吸收?”
末肖兀地反应过来,之前那些人将手掌放进木盆之中,那清水都会沸腾,而他却从始至终毫无变化。
所以这之间必然哪里出了问题。
招揽奴人的府邸人瞧见末肖这等天赋,纷纷唏嘘不已。
自闽南镇有了这启炎堂,开穴封位成功的人,天赋有一珠的比比皆是,但一珠没有的确从来没有过。
如此说来,眼前这少年也算是闽南镇“第一人”,外加奴人身份,这一生怕是永无出头之日,指不定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这小子废了,九个气府虽然开出来了,却无法吸收炎息。”
“哈哈,看来末池那个老家伙要吐血了。”
“我说么,看那奴人弱不禁风的身子,也就是一辈子被人唾弃的命,想炎修,下辈子了。”
……
旁人不屑之声绵延与耳,末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现实,但,绝对不信。
堂堂一个前世炎修天才,今世绝不仅仅于此。
“你虽然已有九个气府,但完全没有天赋,这辈子永远达不到一息炎者了,还是早点放弃。”中年人摇头叹息道。
“你不懂炎修对我意味着什么,那比命还要重要,你说,我能放弃吗?”末肖凄然一笑,不甘地抿着嘴唇,转身离去。
中年人看着萧瑟背影,无奈摇了摇头,“可惜了。”
离开之后,末肖开穴封位一珠未成的事情,像风一样,传遍了不大的闵南镇,短短不到盏茶功夫,闹得人尽皆知。
末肖走在大街小巷,旁人均对他指手画脚,仿佛成为了众矢之的,成为了所有人的饭后谈资。
而末老虽然对末肖没有说什么,但眼眸深处的失望不言而喻,毕竟夺奴签的人可是实打实的炎修者。
以末肖初炎者的实力,只能保命,要夺得奴签怕是很难。
末肖自然知道这些,但他唯一能做的只能不断炎修,但空空荡荡的气府却每次告诉他,一切都是徒劳而已。
难道,穿越后的这一世只能如此?
他,真心不甘啊!
就这样,三天之后初晨,末肖在末府后庭院里,曝露在阳光之下,希望能够吸收一些炎息。
但炎息经过筋脉入气府的刹那,如一缕烟尘,再次化成了虚无。
“该死的,又没了。”
末肖无奈摇了摇头,恰时,耳畔传来“砰”的一道重声,转头看去,只见身形臃肿的一个胖子,马不停蹄地从后门直闯进来,其身后跟着神情慌张的女子。
这两人正是末辰阳和末萱秧。
当日他们从远方集坊买了药草,今日正好准备将这些药草卖了,换些炎币,而看他们气喘嘘嘘模样地跑回来,定然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来了。”末辰阳气喘如牛,一句完整的话也说得模糊不清。
末宣秧小脸满是惊恐,脱口低呼,“末大哥,不好,高玉堂带着一群人来了,说是要收了这府邸。”
“又是这高玉堂。”末肖心里猛一沉。
这高玉堂是高府高溟独生儿子,高府有着几座矿石,势力不小,再加老来得子,对他宠溺有爱,便成了纨绔子弟。
虽说纨绔,却是个炎修者,二十五的年纪就刚刚成为一息炎者,自然更加肆无忌惮。
一次集市偶遇末萱秧,便一直有意想娶为第十六房太太。
此事被末老爷断然否决。
于是高玉堂一直耿耿于怀,如今不知道又想出什么花样。
“末老爷久病初愈,你先去照顾他,切记,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末肖轻揉了下末萱秧的脑袋,而见她进屋之后,看着末晨阳,“不要怕,有我。”
“我,我,不怕。”末辰阳抹了额头汗渍。
高玉堂虽说自小锦衣玉食,也是一息炎者,但身子却柔弱无比,似一根竹竿,一阵风便可把他的腰板吹散。
如此身材,这么多媳妇,怕是已经把身体掏空了吧。
此时他挽着袖口,满脸凶神恶气,带着十来号奴人,气势汹汹地直奔末府而来。
末府后庭院落,两根木板凳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水。
末肖坐着,看见首当其冲的高玉堂走了上来,“你带这些人做什么?”
有着瘦削轮廓长脸的高玉堂,凸显着眼珠子,似是一张骷髅脸,瞧也未瞧末肖一样,便直接坐在凳子上,“快叫末老爷子出来。”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末肖加重了语气。
“呦,你这个。”高玉堂明显一愣,“今日,我过来是涨租的。”
末肖脸色平淡,“这府邸是当年末老从辰老爷子租来的,你凭什么说涨房租?”
“哼。”高玉堂直接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契约,“辰老爷子已将这府邸买给我了,你们若要继续住下去,必须拿出五千炎币。”
末肖看着黑白字眼清晰的契约,当头一棒,末老爷子身子刚好,必然不能多动,“能不能晚几天搬走?”
“晚几天?你以为你是谁。”高玉堂摇晃了长长脑袋,“嘿嘿,如果你们将末萱秧给我当十六房姨太太,此事倒可以考虑下。”
“不行!”这二字,末肖想也未想。
“好,好,你这个连一珠未有的蛮子,竟然这么跟本少爷说话。”高玉堂从怀里掏出一袋炎币丢在桌面上,“既然想赖着不走,那便轰走你们,来人,给我打残他们,这些炎币就归你们了。”
十个成年奴人打手听闻,再一眼看向桌上炎币,双眼发光,似是猫见到鱼腥味,继而扑了上去。
一袋炎币,两条奴人命,人命竟比兽还贱!
末肖一脚踢开凳子,拿起旁边一根木棍,和末辰阳二人互靠着背,目视杀气十足的十人,丝毫不敢懈怠。
“废了他们。”其中一人吼声道。
瞬间,其他九人接连提拳而上,生怕落在了后头。
拳头袭来,末肖侧身躲过,毕竟炎修炼体,有一定基础,一拳击中一人脸颊。
但末辰阳却不行,身子肥重的他,瞬间被人打倒在地上,拳拳到肉,片刻已卷缩身子,嘴里呜咽着疼痛。
“来啊,你们都来打我,欺负他算什么。”
末肖披散着长发,睁着血红双眸,像个疯子,抓起其中一人头发,直接一巴掌将其扇倒。
十个奴人,三人倒地,剩余七个成年奴人惊讶看着眼前少年,没想到气力如此之足,竟已撑了半盏茶功夫。
本有留力的人见状,打红眼般又扑了上去。
一盏茶时辰,末肖护在末辰阳周身,竭尽全力阻挡,但随着不断消耗,身子已是强弩之末。
最终,末肖抬头看着明晃晃的烈日,倒在了地面。
七个奴人见状,打得更加毫无顾忌。
“高玉堂,你定会后悔的!”末肖眼神之中唯有愤怒和无奈。
“是吗?”高玉堂面带笑意地走了过来,提起末肖的下巴,“你没机会了,等我杀了你们这些野种,我会让末萱秧成为我的十六房太太,到时候,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
末肖怒不可遏地嘶吼着,一口血气涌上心头,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就在触及地面一刻,一道光芒从末肖额头射出,继而化成无数光芒将整个人包裹在内,仿若一个发着亮光的蚕茧。
恰时——
一道猛烈气息自厢房内传了出来,犹如千道冰柱直穿了整个后庭院,花木失色,纷纷凋谢。
本就是炎热的正午,似在那一刹那,万物冰封,寒冰骤至。
七个奴人,身子仿若被风声禁锢住,肉眼可见之下,一寸一寸冰丝自脚底蔓延至头顶,满脸骇然的神色在风至一刻,身子化成韭粉,一一消散。
“滚——”
满腔冰冷气息扑面吹向了高玉堂,茫然及惶恐的他蹬蹬后退了十来步,骇然道:“炎术!”
“都等着,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高玉堂发梢被吹得凌乱无比,接着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后庭院。
此时此刻,末肖早已昏迷过去,身上发着光的蚕茧也逐渐暗淡。
当一切又恢复如初之际,末肖脑海深处,一道光芒骤然绽放,一缕神识竟是无限长地蔓延开来,不断扩大,延伸……
一道声音兀地传了过来,风声掠过,已到了近前。
“你醒过来了?”
末肖迷茫地睁开眼眸,周身迷茫茫一片,唯有他一人,“我在哪里?”
“这是你自己身体脑海处的魂识域。”清脆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末肖转过身,情不自禁一愣,只见眼前站立着一个女子。
女子一袭白色薄纱长裙,三千发丝垂在肩头上,一张白嫩如玉的脸上衬着一丝端庄,似是风中仙人,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一个如此完美女子突兀出现,令末肖呼吸急促,“那你是谁?“
“我是璃灵,一道虚魂,十年之前,我就依附在你脑海的一缕神识上。”女子玉面淡拂,微风振音,“如今这神识已化成了你眼前看到的魂识域。”
末肖猛然怔声,“魂识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