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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靖霄从酒店赶到医院的时候,周黎已经在病房住下,沈驭风坐在床畔陪着她,低声说着话,看来应该已经没有大碍。
荣靖霄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去找了值班医生询问她的病情。
"病人是对食物过敏,不过幸好摄入量不大、送医及时,打了针已经没事了,留院观察一晚就可以出院!"
"那她的症状是什么?严重吗?"
"是有些喉头水肿,导致呼吸困难,不是很严重的!"
荣靖霄眉头高拢,想到金小瑜所说的可能性,又问道:"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如果,她事先吃下抗过敏的药,就能避免过敏症状的出现?"
"这是可以的,但是药效都有个用药量的问题,同样过敏源也有个摄入量的问题,所以如果知道自己对什么东西过敏,最好是避免接触,否则还是可能会有危险,至少会出现不舒服吧!"
荣靖霄谢过医生,重新走回病房,推门进去发现沈驭风也站起来刚好打算离开。
"你也来了?酒会结束了吗?"
"嗯,我帮你把辛月送上了车,你家司机老李会把她安全送回沈园的!"
荣靖霄边说边把目光转向躺靠在床上的周黎,她只是对他微微一笑。
"嗯,谢谢你!"沈驭风淡淡地应了,也望向周黎,开口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帮你办理出院手续!你们慢慢聊,早点休息!"
等沈驭风走了,荣靖霄才坐在他刚才的位子上,问道:"怎么样,感觉舒服点了吗?"
"舒服多了,在酒会上突然喘不过气来,意识都模糊了,吓死我了!"周黎心有余悸般地轻抚着胸口,她跟荣靖霄说话总带着一点小女孩的娇嗲,以前听到她这样的语调,他的心就像浸如了蜜糖水,可是现如今却扬不起一丝波澜。
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没事就好!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过敏?"荣靖霄往后仰靠在座椅上,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舒适考究的单人病房。
"你忘了?石榴糖浆和番石榴汁啊,杠上大学的时候不是也这样中过一次么?"
"噢,对,是有那么一次,驭风带我们去酒吧喝酒,给你点了杯女孩子喜欢的鸡尾酒,你就晕倒了,那时你不仅呼吸困难,连脸颊都又红又肿!"
"是啊,医生说我其实对酒精也有点过敏,只不过这些年慢慢喝得多了,就脱敏了!"她嘴角有一丝淡讽无奈的笑。
"今天的酒真的是辛月拿给你的?她也知道你对什么过敏?"
"我到沈园暂住的那一天,驭风就把我的一些饮食习惯和忌口什么的告诉辛月了,她那么细心应该不至于记不住才是!"
荣靖霄敏锐地注意到她眼中的熠熠生辉,好像每次只要说起沈驭风对她的好,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是许诺的将来,她的眼中都会有这样的星火一闪而过。
在沈驭风身边的时候她也显得特别明媚娇俏,眼神和笑容都不一样。
是不是因为这样,才让当年的自己特别着迷?
可是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却几乎没有多少这样的时刻。
他惶恐、期盼,相信她总有一天也会用那样的眼神和笑容来面对自己,直到他遇上了金小瑜。
他没有办法再继续爱周黎,或者说,没有办法再继续爱自己期待中的、塑造出来的周黎,因为他的眼皮子底下已经有一个真实存在的女人用他希望看到的那种眼神和笑容守候他了。
他真笨,过了这么多年,才明白过来。
可惜,已经太迟了。
如果他现在还看不出周黎对沈驭风的心思,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一些。
可是他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喜欢过的女孩是这样工于心计、不择手段的女人,那是他最不齿、最厌烦的类型啊,当初他不就是误以为金小瑜是这样的女人而错过了跟她的缘分吗?
倘若周黎才是真正城府深沉那一个,让他情何以堪?
"8床,量体温了,今天早点休息,家属不可以陪夜!"
护士抬着药盘进来,把体温计递给周黎,顺便提醒他们时间不早了。
"我只是她朋友,来探望一下很快就走了!"
荣靖霄也不知为什么就脱口而出这样的解释,他就是不愿别人以为他是周黎的男人。
周黎松开病号服把体温计夹入腋下,荣靖霄背转身去,顺便在病房里走走看看,拉开窗户旁边的柜子,才发现她换下的衣服和包都放在里面。
他不动声色地又走回床畔,等她把体温量好,才看着她的脸说道:"妆都花了,这样子不觉得难受?"
"哎呀,我都忘了!唔~肯定难看死了,难怪刚刚人家护士看着我好笑呢!我要去洗脸,靖霄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周黎翻身下床,病房内就有独立的洗手间,她进去拴上了门。
荣靖霄知道她一向最注重妆容和脸面,让她顶着花掉的妆容出现在外人面前,是比生病还要难以忍受的事情。
趁她去了洗手间,荣靖霄打开柜子,拿出她的晚宴包,Valentino的新款,橘色缎面,与她的礼服相得益彰,荣靖霄却无心欣赏。他摁下包扣,只觉得手指都有些僵硬...
周黎洗完脸出来,看到荣靖霄抿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沉默得有点严肃了。
"怎么了?我刚才的样子吓到你了啊?呐,我现在洗干净了,你再看看!"
周黎跪坐到床上,拉了拉荣靖霄的袖子,像以前跟他撒娇时一样,可是他却不为所动。
过了好半晌,直到周黎脸上堆砌出来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荣靖霄才开口道:"除了辛月给你的鸡尾酒,你今天还吃了什么?"
周黎不明所以,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解地看着他。
"我在问你,除了辛月给你的那杯酒,你还吃了什么可能导致你过敏的东西没有?"
荣靖霄拔高了音调,眼神也越发冰寒。
"没吃什么特别的啊,就是酒会上的食物而已!"
周黎心里一凛,但还是故作平静地回答他的问题。她素来知道荣靖霄脾气乖张,但他从来没在她的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眼神和冷肃的表情,因而面对这样的他,她也不由有点无措。
"那你有没有事先吃过抗过敏的药物?比如这个?"
荣靖霄摊开手掌,把紧握在手中的药瓶呈现在周黎面前,瓶子已经开封过,15片药量,他数过了,只剩有14片。
他真的不愿相信她有这样一番谋划,但是打开她的晚宴包看到那个白色药瓶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心底好像有一片天地就这么突然垮塌了。
多可笑,他一直想尽最大努力去守护的东西,竟然是这样不堪一击!
人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周黎眼中一闪即逝的惊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那是她此时真正的情绪。也许她也没想到吧,她的目标不是他了,却还是由他来撞破她的张良计。
她的唇微颤着,说不出话来,背上出了一片冷涔涔的汗水,跪坐在身下的双腿都仿佛失去了知觉。
她怎么会忘记了这瓶药?她应该早点把它扔掉的,在辛月给她拿酒来之前她就已经饮下了一整杯含石榴糖浆的鸡尾酒并且吞下了药丸,随手把药瓶放了回去。她只吃了很少的剂量,保证这个计策不至于要了她的命,症状发作的时候沈驭风就一直陪着她,也没有机会扔掉,可她做梦也没想到荣靖霄会突然跑来发现这一切。
她该怎么说?该怎么做?
"我..."
"阿黎,所以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还接触过其他会让你过敏的东西,才吃下了这个药?想清楚,再回答!"
荣靖霄问得很轻,却每一个字都重重敲打在她心上。
周黎顿了顿,眼框倏地一红,眼泪很快落下来,哽声道:"我...医生说我体质本就容易过敏,所以我才随身带着这药,刚才酒会开始的时候我吃了一点羊排觉得有点不舒服,以为是过敏了就吃了一片药..."
"那为什么喝了酒感到难受的时候不提包里有药可以救急?还有,你知不知道这药的有效剂量是片?"
金小瑜呐呐无语,还想开口申辩,荣靖霄摆手道:"够了,我知道了!"
他心里崩塌断裂的创口在扩大,他站起来,把药瓶放进口袋,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不看周黎,却问道:"阿黎,其实你还喜欢驭风对吗?"
周黎看到他拿出手机,脸色刷白,银牙都快咬碎。如果他把这些跟沈驭风和辛月一说,不仅今晚的戏白做,恐怕今后沈驭风也不会再相信她了。可偏偏荣靖霄给了她这么一个台阶下,她心中一个激灵,立马声泪俱下地拉住他的衣服道:"对,我喜欢他!我还喜欢驭风!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对我的好让我像又回到学生时代一样,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不甘心看他身边有了辛月,才会顺水推舟说是辛月做的!靖霄,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我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驭风,我不想让他把我看成那种有所图的女人!"
辛月不懂鸡尾酒,但周黎浸淫酒吧和社交酒会多年,对哪种酒里含什么成分一清二楚。辛月说她是按照周黎说的酒名去拿的,那么周黎连顺水推舟都不是,根本是有意的误导!
雨打芭蕉,惹人怜爱,可荣靖霄此时心里却只有翻滚着的热浪让他整个人都觉得煎熬。
曾经真心喜欢并且跟自己交往过的女人,像带着厚厚的面具,时过境迁之后竟然拉着自己说喜欢的人仍然是初恋男友沈驭风,那么驭风出国之后,她跟自己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又算什么?
他甚至没有勇气问出口,她是不是也曾喜欢过他,抑或只是将他当作备胎和寂寞时候的消遣!
她真的对他有过情吗?
或者她根本谁都不爱,爱的只有她自己而已,所以他给的台阶她全都顺着往下走,没有一句是真心话?
眼前的周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他真的认识过她吗?
"驭风和辛月已经是夫妻,毁人姻缘的事,我是绝不会做的!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跟驭风说,但条件是你必须自己告诉他,害你过敏倒地的罪魁祸首不是辛月,不是她不小心,更不是蓄意为之!"
"...好,我答应你!我明天跟驭风解释..."
"不,现在就打电话跟他说,你说完我再离开!"荣靖霄把拨通了的手机递给她,又附加了一句,"还有,我希望你能尽快搬离沈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