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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有点坐立难安。
我在他们之中显的格格不入,他们都那么厉害,而我什么都不会。
来不及胡乱想,我就看见当初见过的那个小女孩飘过来了。
而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趴在地上过来的,穿着红衣服,长发完全挡住了脸。就和那种鬼片里的似的。
我有时候都在想,这鬼片有的还真的挺写实的。
“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小女孩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这次她的胳膊没断,完完整整的。
蛇姬靠近了应柳一点,对着我和赵绯说:“有什么要问的快问吧。”
我正要开口,地上趴着的东西忽然抬起了头,露出了头发下的那张脸。
纵使心中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眼睛的位置空洞着,鼻子也被削掉了,手也没有,嘴巴却红的妖艳。
她发出奇怪的声音,呜呜呜呜的,根本听不懂。
紧接着小女孩说:“这是我妈妈,她说她等你很久了。”
我有些害怕,平时肯定早就躲在应柳身边,这会蛇姬在应柳身边,我就只能往赵绯那边移动一下壮壮胆子。
“等……等我干什么?”我说。
又是一阵呜呜呜呜的声音,我们静等着小女孩翻译。
果不其然,小女孩开口说:“我妈妈说你身上有我爸爸的味道,她想知道我爸爸的消息,还说现在你身上的味道更重了。”
“啊?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张国旗。”小女孩说。
我想了很久,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人才说:“你妈妈是不是弄错了,我不认识这个人。”
地上的女人很是激动,呜呜呜的声音很是激动,若不是忌惮应柳他们,估计早就冲过来了。
“你见过他,酒店那一单的委托者就是他。”应柳说。
我茫然的点头:“这么说来那我确实是见过。”
小女孩接着翻译她妈妈的话:“我妈妈问他现在怎么样?”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如实说吗?
“呜呜呜呜呜呜……”女人喊着声,作势就要扑过来。
我有些害怕,来不及过多的思考,连忙道:“他还行,是向我们买符,好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缠着他,无伤大雅,但是影响他睡觉。”
我说完之后应柳就补了一句:“他是做梦老被一只狗追着咬,这让他疲惫不堪。”
女人又开始呜呜呜呜的,小女孩紧跟着翻译说:“他另娶了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那天在酒店是看到身边有女人的。”我说。
女人不再发出声音,蜷缩在地上将脸埋了下去。
她转头似乎想要离开,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呜呜呜呜了两声。
我们都看向了小女孩,等着她翻译。
她说:“我妈妈说你不会再做噩梦了,这段时间的叨扰很是抱歉。”
我连忙道:“没关系。”
事情进展的有些太顺利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女人趴在地上,压抑的呜呜呜声还是飘了出来,听得出来她很痛苦。
可能是看大家都比较好奇,蛇姬才开了口。
“这对母女也是惨,遇到了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唉……”
蛇姬叹了一口气徐徐道来,听的人有些心梗。
虽早有猜想这对母女遭遇不好,但没想到会那般凄惨。
早些年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都在这屠宰场讨生活,张国旗是个屠夫,看上去又憨厚,屠宰场的生意就属他最好。
一时间家里也攒了不少钱,生活也是和和美美的。
但张国旗得病了,需要一大笔钱医治,家里掏空都不够。
可他不想死,他需要钱。
那么一大笔钱太难了,借也借不够。
于是张国旗想到了一个办法:杀妻骗保。
屠宰场的绞肉机很大,一不小心发生了事故也是常有的事,于是他家的绞肉机就发生了事故,妻子死了,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一个四个月大的孩子。
而这一切被贪玩的女儿看到了,于是这事故就变成了母女两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保险公司并未怀疑他,毕竟虎毒不食子,他女儿又没有保险,自然就是意外了。
保险公司赔了不少钱,张国旗也因此得到救治。
死了妻女,自己的病又好了,屠宰场的生意越来越好,没过几年就小有成就。
紧接着他开了连锁肉店,一来二去的成了大老板。
“你不想报复她吗?”我问。
地上的女人猛地抬头,面露狰狞,比之前更吓人了。
那呜呜呜的声音都能听出愤恨了。
小女孩紧跟着翻译说:“我妈妈说她离不开这里,如果你们能帮她报仇的话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我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看向了应柳。
我一个人肯定没有那个本事。
但没等到应柳开口,蛇姬却道:“应哥,这种事情咱们就不掺和了吧,因果纠缠,于修行最是不利。”
“老子看不下去了,这件事我管。”赵绯喊道。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至少有人愿意管。
“一起吧,你需要功德。”应柳说。
“两全其美。”我说。
那女人是离不开这个地方的,所以只有让张国旗过来。
这件事想要大白于天下恐怕要费些功夫。
回去的路上我问应柳说:“那个张国旗坏事做尽,为什么功德还那么高?”
“有人天生功德就高,况且耳听不一定为实。”
我总觉得应柳好像在暗示什么事情,但他又不愿明说。
赵绯报了警,但那边看在他的面子只说会调查,可实际上根本没有调查的意思。
一来时间已经过的太久了,根本没有线索,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又不能暴露于从常人眼前。
二来万事都需要证据,哪怕真的让人知道那对母女的存在,也不能仅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定张国旗的罪。
这件事其实比预料中的要困难很多。
而这件事超自然管理局又不能插手,毕竟张国旗是正常的活人。
一连着跑了好几天赵绯也没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我见到他时他正在我们楼底下和人吵架,似乎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我上去劝了两句,两人这才作罢。
“你好像很烦。”我说。
赵绯叹了一口气:“时间太长,没人想管,都怕吃力不讨好。而且张国旗现在挺有钱的,都不愿意得罪他。”
我想了想说:“其实还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