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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很久之后,陆枝枝带何斯年去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路上来往的人还是很多,身旁的女孩儿总是浑身不舒服的扭扭捏捏,他就把脑袋上的帽子取下来给她戴上,把外套拉链给她拉上,然后一路拥着她进了酒店。
“带身份证了吧,你今晚上就住这里,我明天再带你出去玩。”她故意做出一副熟练地样子,强忍紧张的说出来。
“你要回去啊?这么远的地,今晚上就这这里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再说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我不放心。”谁知道何斯年也沉着应战,让人挑不出毛病。
两人争执了好半天,终于决定再开一间房在这里住下来了。像所有的偶像剧一样,最后住上了一间房,不是酒店客源太多满房了,真是因为陆枝枝没带身份证,开不了。
他们开了一间双人间,还写着豪情雅致大床房。不算很差,但也算不上大床房吧,就两个学校那么大的床也叫大床房?陆枝枝发誓等出去了一定要投诉这酒店!
何斯年当然是靠谱的人,这一点还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莫名其妙就这样跟着住进来了,陆枝枝还是觉得心里有点慌。
“快去洗澡吧,洗完好睡觉了,我今天好累。”他拖着疲惫的声音走到陆枝枝面前。
“我我在宿舍洗了澡的,就不洗了,你快去洗洗睡吧。”
还真是丢人,这会怎么就这么怂了。
何斯年也不介意,就进去洗澡。外面的陆枝枝坐立不安,怎么就上了这贼船,赶紧找田军师。
“枝枝,你怎么回事啊,这种时候就得上知道吗,抓住这个男人,如果你真的认定他了就抓住,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能开心一天是一天好吗。”这家伙自从谈了恋爱以来变得都快不是她了,这么能说会道,歪理一大堆。
何斯年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女孩粉嘟嘟的小脸蛋,紧闭着双眼,她睡在床最右边的小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只盖了一点点被子,他无奈的笑笑,不是才一两个月没见吗,怎么就这么怕我了。
他大手一捞,把女孩放进床中间,陆枝枝却下意识的拉住这双手,嘴里稀里糊涂的念叨着什么,何斯年凑近去听。
“何斯年,我真的好想你啊。”是很正经的声音,她没睡着,睁着大大的眼睛在他耳边说。
“枝枝,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她顿了顿。起身从被窝里爬起来从后面抱住坐在床上的何斯年,他宽阔坚实的背让人感到安心,好像一把抱住就是永远了。
上一次拥抱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高考完的那个暑假两人去旅行的时候,就像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用力的拥抱彼此。
何斯年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次来本是想跟她好好从两年前到上上个月解释清楚的,可这女孩什么都听不进去,一时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心疼。
自己是有多坏才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失望和离开,从一开始好像就错了,“枝枝,我就是想问你,我们还能重新在一起吗?”他把身后的女孩扒拉下来,一脸真诚的望着对方。
“如果还能重新在一起,我一定好好对你,把错过的失去的都补回来,有什么事一定跟你商量不会一个人说走就走了,还有我现在入伍能见面的时间很少,我不想耽误你,我知道女孩子的青春很珍贵,所以如果你愿意我就会尽全力,这一次你不放手我绝对不会先放手,还有……”
陆枝枝也被这话吓了一跳,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掉,直点头,生怕再错过这份感情。
把剩下的话抢着说完了:“我愿意我愿意!”
你看啊,其实感情很简单,只要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谁也不别扭。
陆枝枝兴奋地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个肿眼睛黑眼圈起床,刷牙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叫出了声。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何斯年你个王八蛋,我的眼睛哭肿了怎么办呜呜呜。”
闻声而来的何斯年好笑的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夸赞。
“你不准笑,你不会不喜欢我了吧,你可不能反悔啊,昨天晚上答应了一直都不分开的!”
他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宝贝,我不会嫌弃你,我们也不会分开,好不好?”
陆枝枝开玩笑的,何斯年却当真了。
听到宝贝两个字,陆枝枝老脸一红,这是两年前他们上高中那会儿,晚上做题的小爱称,第一次听他讲出来,还真是有些害臊,甜也是真的甜。
“好的乖乖,我的乖乖太可爱了,嘻嘻嘻,笑一个。”她去抚平何斯年眉间的褶皱,拍拍他的头,两人都像吃了蜜似的开心。
“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啊?上午下午都有课。”陆枝枝小声嘀咕。“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还这么多事,真是烦死了。”
“啊,那就先上课,然后带我逛逛你们学校,我也想看看枝枝生活的地方。”何斯年总是这么懂事又温柔,还安慰到陆枝枝“没关系的,等下次我放假还能来呢,下次你在好好想想去哪里玩。”
可是来回的机票不便宜,放假时间也少,陆枝枝心疼他睡觉都只能在飞机上睡会儿。
两人要出门了才发现陆枝枝穿的是睡衣,甚至连内衣也没穿,昨晚睡觉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何斯年倒也积极,马上就要去给她买,走到门口又被叫回来。
“何斯年,帮我再带个那个回来。”她羞红着脸,虽然是男女朋友,但是再熟悉买这种东西也是尴尬的。偏偏这个男人还不上道,一脸真诚的发问。
“那个?那个是哪个?”
‘“就那个啊!你怎么能那么不明白呢。”她焦急的在身上胡乱的比划。
看他还是一脸懵,干脆放弃抵抗,挥挥手说算了算了。
“什么尺码。”何斯年总是能在关键时候一语惊人,他好像明白了,做出了一副都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羞的样子。
“尺码,尺码34A。”陆枝枝说完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窖里,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尤其是看着何斯年一脸我懂了的表情走远了,她低下头看自己的一马平川,气的直跺脚,无奈的叹了口气。
何斯年关上门后长呼了一口气,脸颊滚烫,明明都二十岁的男人了,居然还是个纯情小奶狗,可千万不能在陆枝枝面前露出什么都不懂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