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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位同学,你是封自奇吧?”一天傍晚放学,我刚走出教室,就有人叫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见是一位陌生的男同学,不由心中纳闷。于是我应了一声:“是我,找我有事吗?”那同学道:“是这样的,有位保安大哥叫你现在到学校门口值班室去一趟。”
我听后,心中更纳闷了:“保安找我?有什么事呢?”“是的,他请我帮忙来叫你,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私事,你放心去吧!”那同学道。
等我到了校门口值班室,见里面只有一位保安在。于是我直接问道:“我是封自奇,是你找我吗?”那保安抬头看了我一眼,立即笑脸相迎:“是我找你的,但我也是受人之托,真正要找你的人,在大门外左侧等着你呢!”
“找个人还一波三折,搞得像击鼓传花似的,是不是兆示着将要发生的事也是如此,接踵而来?”我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脑瓜子仿佛在嗡嗡作响。
那保安领着我走到校门外,指着一名中年男子道:“是他找你。”
那中年男子见状,立即迎了上来:“你好,是封自奇?有点小事,想找你帮忙一下。”说着,露出一副讨好人的笑容。我有点莫名其妙,便淡淡地道:“哦,是我,有什么事?”
中年男子听了,把我拉到角落里,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给我递了一根。我不抽烟,便坚决拒绝了。
中年男子解释道:“我与阿良是认识的,他收到冥币的事他跟我说了,叫我有事也可以来找你,说不定你能帮上忙。”我心中诧异,只是事情未明,便不作言语。
中年男子接着说:“我是镇上开棺材店的林才福。嗯,镇上就只有我一家棺材店,很容易找,你有空可以去我那儿泡泡茶!”“哦,好的!”我依旧淡然以对,等着他说重点。
林才福又道:“事情是样的,我店里最近经常能在夜半听到一个哭声,挺奇怪的,但却一直找不出源头,所以想请你去帮忙找一下!”
说到这,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名声远播了!
我抬头看着天边,说道:“ 以前听说,棺材店里的棺材,在被卖出去之前一两天,会出现棺鸣现象。哪一口出现棺鸣,哪一口很快就会有人来买走!”“这事我留意过了,不是棺鸣,与这无关。”林才福解释道。
“那会不会是有小动物躲在你店里,晚上才发出鸣叫声?如蟋蟀、蛤蟆之类的?”我又问。林才福听了直摇头:“不像是动物的叫声。而且,自从哭声发生以来,我都把店里的东西翻腾挪移过好几次了,如果是小动物,早就被发现了,或者被吓得自己跑了。”
“那会不会是风声?”“会不会有人故意搞鬼?”“会不会是你做梦或听错了?”其实我心里并不想理会什么棺材店里夜半哭声这事,作为一名中学生,多管闲事不好,况且还是校外的事。所以我把一个个疑问反推给林才福,想让他自己找出答案。但这些假设被林才福一一否定,态度非常明确。
“那哭声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有什么别的没?”推不掉了,我只好问正事。
林才福回想了一下,说道:“那声音不大,似有似无,若不注意听听不到,但注意听就一定有。声音比较低,若分男女老少,像是个年轻的女子在伤心哭泣!也不是天天有,大约两三天能听到一次。”
“这事闹得我店里一直不得安宁,就怕时间一长,日后会有祸事!”林才福接着道,面露忧色。
“怕有祸事,你不会去找道士或其他高人?再说你一个开棺材店的,遇见一些诡异的事不是很正常吗?你来找我,不就是看我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给点好处打发就行。你是想省钱,又能把事情给解决了?”我心中默默道,嘴上却说:“这事我也没经验,也出不了点子,不如你去找赵裕村的师公赵去给你看看!”
“请师公赵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想把动静闹大,免得邻居闲言碎语。再说,我听说师公赵的儿子小敦子是你最好的朋友,这样吧,你们帮我把这事给解决了,我给两百块,怎样?”林才福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幅度有点夸张。
刚才我误会了,没想到这林才福比阿良大方多了!现在学校里老师的工资一个月也就八百一千左右,这两百块还真是有点诱人!哦,不,是很诱人!
“可是大半夜的,我们不能随意进出学校。再说,晚上不休息,也会影响学习。再说,若是我们也找不出原因,那岂不是白忙了一阵?”我又提出问题来。
林才福摇摇头,否定了我的说法:“这事好办,学校的保安队长是我远房亲戚,我跟他通融一下,到时你们进出学校不是问题。你们到我店里,就用十一点至一点这段时间,一星期后,若还找不出那哭声的源头来,那就算了,钱我照给!”看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我不答,作出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林才福见状,便紧接着道:“而且,钱我可以先给,只要你们愿意!”
“这事我要考虑一下,也要等我和小敦子商量好了再说!还有,只能在星期一至星期四晚上,星期五傍晚我们就要回家了。”我最后说道。林才福见这事有希望了,便上前握住我的手:“那好,那这就么定了!明天,还是这时间这地方,我来等你的答复。今天星期三,如果你们肯,那就下星期一开始。”
……
帮林才福找出棺材店里夜半哭声的源头来这事,我和小敦子商量后,没能经受得住两百块钱的诱惑,便答应了下来。
林才福的棺材店位于镇子边沿,既不在闹市,也不太偏僻。旁边有个木材厂,因此附近的店面大多做跟木材有关的生意,但只有林才福一家做棺材。
棺材店背阳,店里较阴凉,走进去时我不由打了两个喷嚏。只见里面放着两口完好的棺材,还有一口也是棺材,是未完工的半成品。
林才福解释道:“做棺材用的木板,风吹日晒容易变形,只能放在阴凉处自然晾干,所以我的店就选在这里。”
店里平时就林才福一个人,他妻儿在老家。老家有点远,他没回去时,就住店里的小隔层上。我和小敦子在星期一大中午,先到他店里仔细察看了一遍,并没发现有何异样。
当天夜半,我和小敦子又到了棺材店,林才福正等着我们。我们聊了几句,然后静静坐在那里,大家都竖着耳朵,等待那哭声的出现。
可是过了二十多分钟,并没有听到林才福之前说的哭声。我们相顾无言,只好接着等。
又过了十多分钟,那哭声还是没出现,我和小敦子心中疑惑。看小敦子再也坐不住了,于是我问道:“我们来之前,你听到过了吗?”林才福摇摇头:“没有,一直很安静!”
“那是怎么回事?该不会今晚让我们白跑一趟了吧?”我又问。林才福无言以对,于是我接着问道:“那你之前听到哭声,大多是几点到几点?有什么规律没?”
林才福说道:“大约是在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三点之间。”“还有呢?”小敦子帮着追问道。
林才福回忆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每天晚上,我基本是在十点左右上床睡觉,睡下没多久,就醒了,然后就听到哭声了。当然,有时候睡得晚了点,所以晚一点才听到哭声。”
“既然这样,那你先上去睡觉吧,我们再等一会儿!”我和小敦子异口同声道。“嗯,也行!那就有劳两位小兄弟了!”林才福道。
林才福正欲上楼,又突然回身对我和小敦子说道:“要不,二位也随便躺一躺,老是坐着太累。”我们点了点头,他便从墙角搬出几块旧木板来,平铺在长凳上,用抹布擦了擦,不好意思地笑道:“做棺材用的新木板不能当生人躺的,特别是你们少年郎,怕是沾了阳气,对死人不敬。这木板虽看起来旧,但其实并不脏,你们就将就一下。”
眼看凌晨一点将近,棺材店里仍没有任何动静。我和小敦子便叫醒了林才福,跟他说一声,然后我们就回学校了。
……
第二天乃至第三天晚上,我和小敦子仍按约定到了棺材店,但依然如故,我们仍没有听到所谓的哭声。
我不禁怀疑林才福是另有目的,但又未发现任何端倪。于是我问小敦子:“你看林才福这人怎么样?”
小敦头不知我问的是哪一方面,便道:“他身上并无异状。”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我看他黑眼圈挺重的,最近这些日子没睡好是肯定的。他叫我们晚上到他店里找所谓的哭声,可是我们去了三晚,并没有任何发现。会不会是他骗我们的,另有目的?”我说道。
小敦子想了想,摇头道:“看样子不像啊!他干嘛花钱骗我们,他能有什么目的?再说,我们身上也没有什么可图的呀?”
我和小敦子也算是半个老江湖了,林才福确实不像是在说谎。
“那会不会是有我们在,所以邪祟就不敢出来了?”我又问道。小敦子道:“反正我在他店里是没有任何发现!再说,他所说的哭声,也未必一定是邪祟发出来的,也可能是某种自然现象,是他自己疑神疑鬼。”
小敦子接着道:“反正就差最后一晚,再没有任何发现,我们也不管他了。我们已跟他事先约好的了,这几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两百块也不是白拿。”
……
第四个晚上,晚自修一下课,我和小敦子便直接到了棺材店。林才福正一人在独斟,见我们来了,便问我们喝不喝啤酒。我和小敦子不喝,只挑了点卤料吃。
此时尚在十点左右,我便催着林才福早点上去睡觉,店里我和小敦子守着就行。林才福也没说什么,饮尽杯中酒,便上楼睡觉去了。
到了十一点多,我和小敦子正低声说话,听到楼上微有动静,回头便见林才福从楼梯上轻轻地走了下来。
小敦子正想说话,我便示意他不要作声。只见林才福目光呆滞,动作迟缓,看起来十分怪异,像是在梦游!
果然,林才福无视我和小敦子的存在,当我们当空气似的。他下楼后,在橱窗里拿出一台小型三用机来,放在桌上,然后又找出一盒磁带唱片,插进去播放起来。
林才福就这样端坐在桌子旁,神色木然,听着唱片,许久也未动一下,像是听入迷了。
唱片里播放的是港台流行歌曲,我和小敦子不敢叫醒林才福,便陪着听歌,这反倒是难得的惬意时刻。
磁带唱片一般可以存十二首歌曲,一面六首。当第一面唱完了,林才福便换了另一面,接着播放。
可是当第二面的第三首唱完后,第四首却迟迟未开始。而林才福仍坐着一动不动。
我和小敦子正觉得奇怪,怀疑是唱片没录好,或磁带用久了损坏了。谁知这时,喇叭里突然传出一阵哭声来!
那哭声不大,但显然哭得很伤心,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我和小敦子听得头皮发麻,面面相觑,但又不敢出声!
唱片终于放完了,林才福长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起身,把三用机和唱片收了起来,然后又上楼睡觉去了。
“晕菜,原来林才福所谓的夜半哭声,是唱片里放出来的!只是他自己在梦游中,等第二天醒后,他便出现了记忆混乱,记不清、也记不全了。”
估摸着林才福熟睡后,我和小敦子翻出他刚才播放过的那张唱片,记住了它的基本特征。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