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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能不能不要和莲姐姐抢九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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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二哥?”我惊讶放下咖啡杯:“你怎么过来了?是来找乐颜的吗?乐颜她刚才去了……”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兀自抱着玫瑰花在对面坐下,出声打断:

    “不是,我、正好今晚也在这里谈事情,看见你和颜颜在,就过来和你打声招呼。”

    “哦。”我明白地点点头。

    永生国度是整个省城最高档的咖啡厅,平日里的确会有很多上层人士在这里进行商务洽谈。

    在这和沈家二少偶遇,不奇怪。

    “刚才和你们谈事情的那个男人,是广海集团的李总吧。”他把花放在桌子上,清清嗓子找话题和我聊天。

    我颔首:“是啊,挺年轻有为,温和儒雅的一个人。”

    沈鹤鸣说:“他不是商贾家庭出身,当然温和儒雅。年轻有为,也是因为他老丈人有本事。”

    这么说,我可就来兴趣了,“他老丈人又是谁?”

    沈鹤鸣轻声讲述:“是我们青州著名企业家,孟阔山。

    李总出生于农民家庭,但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优异,高考那年是本省的文科状元,考上了省重点大学,大学读的是经济学与古文明发展学。

    然后,就认识了他现在的妻子孟小葡。

    他运气好,个人也足够努力,原本他老丈人是瞧不上他的出身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的,可他在大学期间拿到了不少项研发专利,靠着这些专利赚了不少钱,同时还得了不少国家级的奖项。

    有一回孟阔山举办慈善酒会,孟小姐偷偷把他带了过去,让他在宴会上大出风头。

    宴会上的人都以为他是孟小姐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就对他大加赞赏,不少公司老总也对他青睐有加,还想动手出高薪资把他挖过去。

    孟阔山这种有钱人,到了晚年就喜欢听别人的奉承夸奖,他在宴会上为孟阔山挣足了脸面,孟阔山一高兴,第二天就把他请回家,同意了他和孟小姐的婚事。

    孟阔山承诺等他们结婚后,会对他们进行经济上的支持,给他们一家公司自己全权运营打理。

    但条件是,他要做孟家的上门女婿,公司所有营收账目,都要交给孟小姐来管理。”

    我听完,淡定发表看法:

    “当代社会,就算当上门女婿也不是一件很难听的事,只要夫妻俩能把日子过好,那老丈人的资助就是锦上添花。

    只是把公司的财政大权交给孟小姐,不知道身为男人,李总的心里能不能真的接受。”

    沈鹤鸣说下去:“李总和孟小姐的感情特别好,当初孟阔山提起这个要求时,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小两口刚结婚那几年日子过得也红火,只是最近两年他小姨子也结婚了,妹夫是与孟家门当户对的蓝家小少爷。

    孟阔山原本就有点嫌弃李总的出身,小女儿结婚后,孟阔山就把重心放在了小女婿身上,拿了不少钱去资助小女婿小女儿创业,李总这个二女婿便彻底失宠了。

    两夫妻现在全靠自己的能力运营那么大的公司,的确有点费劲,所以李总就打算在恐怖实景游戏这个风口上也赶着分一杯羹。

    如果他手头这个项目能像颜颜的鬼门逃生一样火爆,那他们的公司就稳了。”

    “怪不得李总为了洗女游戏,前期工作这么肯投资金,连找体验师都这么大手笔。”我听罢始末,突然能理解李总此刻的心情了。

    “他们夫妻现在的处境虽然很严峻,但幸好,孟小姐与他夫妻感情极好,孟小姐也从未因为他是农民出身而对他有微词。”

    我抿了抿唇,“李总的确运气好,放别的豪门,估计连站稳脚跟都难。”

    “也不是所有豪门生存都困难……只要夫妻俩感情好,自己的另一半愿意保护自己,豪门其实也并不可怕。”沈鹤鸣意味深长地抬眼看我,“有情,可抵万难。”

    这句话,不可否认,也许……对吧。

    但不知为什么,此时我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却是九苍的影子……

    如果这个豪门是九苍,我也会觉得并不可怕。

    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让我在任何人跟前吃亏。

    见我发呆,沈鹤鸣低头,红着耳根咳了咳,“小漓……今年也不小了吧,家里人有催婚吗?”

    我摇头:“没有啊。”

    沈鹤鸣沉默了会儿:“那小漓的理想型男友,又是什么样的?”

    我想一下:“对我好,性格好。”

    “小漓,想不想找个对象,试一试?”

    他目光躲闪,神情很不自在地说。

    我瞄了眼奇怪的沈鹤鸣,“暂时没这个打算。”

    沈鹤鸣一顿,红着脸略为失望:“是么?那可能是小漓你还没有遇见合适的人……咳,这束花是我从附近花店买的,送给你。”

    送花……

    我正直拒绝:“那个,我对玫瑰花不怎么感兴趣,这花香我有点过敏。”

    沈鹤鸣天真拧眉:“啊?可我记得小漓你家里种的就有玫瑰花,我也从没听颜颜说过,你对玫瑰花过敏……”

    我一本正经地忽悠他:“我家里种的其实是月季,我从来不买玫瑰花,所以乐颜不知道很正常。”

    “那……”

    他犹豫着还想说些什么,我却找了借口赶紧溜之大吉:

    “沈二哥,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些事没办,就不陪你聊了,等乐颜回来你记得帮我转告她一声,我们下次再约。”

    沈鹤鸣哽了哽,欲言又止:“小漓……”

    我捞上包跑的飞快。

    什么嫁入豪门,我一个菜鸟硬把我拉入高端局,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再说我对沈鹤鸣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虽然长得还可以吧,但着实不是我喜欢的那口。

    我还是喜欢、九苍那种风格的……哪方面都顺眼!

    跑出永生国度咖啡厅后,我才发现乐颜这家伙竟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先一步出来了。

    此时正守在旁边的棉花糖摊铺前盯着老板做粉红蝴蝶棉花糖。

    “乐颜!”我生气地从后掐住她的水蛇腰。

    她被我掐得痒笑出声,看我一脸要找她算账的凶巴巴表情,赶紧拉住我的手撒娇认错:

    “哎呀你别抓我痒痒肉!哈哈,你干嘛啊,我只是给我二哥牵了个线,其他的可什么都没干,你这么凶做什么……我错啦,下次不搞突然袭击,我提前给你打招呼!”

    我黑着脸责备道:“哪有你这么做闺蜜的,不声不吭就把我给卖了!”

    她挽住我的胳膊凑过来亲近问道:“怎么了?我二哥该不会是一根筋的直接向你表白了吧?”

    我无奈叹气:“那倒没有。”

    乐颜挑眉八卦地问: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我二哥早上还说害怕突然表白吓到你,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那你是怎么猜到,他对你有意思的?

    我以前离你们这样近,都没瞧出来他对你有意思,我感觉我二哥隐藏得已经够深了。

    我早前还担心,你这榆木脑袋,如果和你说得太委婉了,你会听不懂。”

    “他都把玫瑰花送到我眼前了,我要是再不懂,就显假了!”我生气说道。

    乐颜从摊贩手里接过两根蝴蝶造型的棉花糖,分给我一根赔罪:

    “别不高兴嘛漓漓,我个人以为,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二哥是三个哥哥里,性格最好,最有耐心的一个,他是真心诚意对你有意思的,你不用那么快下决定,好歹给我二哥一个机会,给他留个考察期嘛!”

    我干笑笑:“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已经有对象了!你二哥不知道,你能不清楚吗?”

    乐颜没心没肺地说:“可你那位对象不是人哎……你们真能过一辈子吗?再说,二哥是自己人,你就算把他当备胎也没关系。”

    备胎……

    有这么一位不做人的妹妹,沈鹤鸣真是家门不幸啊。

    “他,肯定可以陪我过一辈子……该担心能不能过一辈子的人,是他。”

    我这辈子,最多还有六七十年的阳寿。

    而他……

    今天是工作日,永生国度咖啡厅地理位置又在郊区,因此回去的路上,半天碰不到一辆车,瞧不见一个行人。

    我低头沉默住,和乐颜漫无目的的走在空荡荡的马路边。

    身后有风袭来,吹落枝头金桂,小花盏洋洋洒洒落下来,砸得我满头都是……

    一股寒意逼近我脊梁骨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动物嘶叫。

    我好奇转身,却被一颗发金光的琉璃珠子给砸中。

    手忙脚乱地接住那颗金色琉璃珠,我环顾四周,什么也没看见……

    可能是路边绿化带里的野猫在闹吧?

    乐颜凑上来稀奇道:“哪来的弹珠?好漂亮啊!”

    我掂了掂手里的珠子,“你喜欢?给你玩吧。”

    乐颜推回我的手摇头:“不了,我都多大了,还玩什么弹珠。要是被我爸妈看见又该说我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玩了,你带回去逗猫吧。”

    我捏着珠子,迎着太阳光看:“还挺漂亮,金灿灿的,像太阳晶。”

    乐颜嘟囔:“那当然啊,不漂亮谁买……回家放进鱼缸里也不错。”

    ……

    和乐颜分道扬镳后,我回家把那颗漂亮的琉璃珠丢进了客厅窗户边水培风信子的玻璃花瓶内。

    家里没人,我就回屋继续做干花,然后又去楼上顶层浇我刚种下的两盆小蒜苗。

    搞定完所有,我转身要回去,却突然看见赵青阳身边的小狐丫竖着耳朵尖尖站在不远处。

    目光怯怯地抱着一根巴掌大的棒棒糖。

    “丫丫?”我小声试着喊她。

    小狐丫迈着小短腿噔噔主动跑过来,肉乎乎的小爪子牵住我的手,天真可爱的说:

    “他们都出去办事了,青阳哥哥嫌我没本事,不带我一起,让我在家里陪夫人姐姐……”

    小丫头奶呼呼的,身上穿着毛茸茸的白裙子,一双尖尖耳竖在头顶,银发被挽成两个包子髻,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你一直在家里等我吗?怎么不早点出来啊?”我忍住想抱住她蹂躏的冲动,软声问她。

    小狐丫亲人的往我身上蹭,“九爷哥哥说,不能吓到夫人姐姐。”

    我抱住小狐丫软软的身体:“那你九爷哥哥呢?”

    小狐丫嘟嘴:“被堂主带走了。”

    我点头:“这样。”牵住她的小手打算带她下去玩:“我那有棉花糖,给你吃!”

    可小丫头却拽了我一下,拉着我不走,昂起乖巧可爱的软糯面孔,结结巴巴地说:“夫人姐姐,你、没有莲姐姐长得好看……”

    我顿时愣住:“啊?”

    小丫头心虚地低头,模样委屈地很小声说:“九爷哥哥说,你没有莲姐姐长得好看,九爷哥哥还说,莲姐姐比你重要。”

    心里咯噔一声,瞬间心凉一半。

    我吞了口口水,勉强保持镇定,拉着小狐丫轻轻问:“你九爷哥哥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小狐丫怯怯摇头。

    我不由自主握紧了小丫头的肉爪子,心乱如麻,有点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勉强勾唇笑笑:

    “你莲姐姐和你九爷哥哥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久,在九爷心里,她,肯定比我重要。”

    “莲姐姐走的这段时间,九爷哥哥很想念莲姐姐,九爷哥哥以前待莲姐姐,比待夫人姐姐还好……九爷哥哥身上现在还带着莲姐姐送的平安铃。

    我、下午的时候,我听九爷哥哥和白翠山哥哥说,不知道该不该把莲姐姐的存在告诉夫人姐姐……九、九爷哥哥害怕莲姐姐回来后,夫人姐姐会欺负莲姐姐……”

    小家伙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我倒是彻底愣住了。

    苦涩的滋味莫名在心头散开,我的心脏,有些发酸,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了住。

    我咽了口口水,笑得牵强:“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

    静了片刻,我拉着小狐丫在旁边坐下,忍不住找她八卦套话:“丫丫,你那位莲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狐丫搂着棒棒糖认真回答:“莲姐姐很温柔,很漂亮,听她说话,如沐春风。

    她会的很多,会将一块烂木头雕成一尊仙女像,会用法术催开桃花,会做荷花酥桃花酪,还会做胭脂,制墨。

    她还会做禁步,编手链和玉佩,九爷哥哥平时用的毛笔和墨,还有身上戴着的玉佩平安铃都是莲姐姐做的。

    而且莲姐姐是我们所有人中法力最高强的一个,九爷哥哥以前每次出门办事都会单独带上莲姐姐,让莲姐姐做自己的助手。

    莲姐姐对大家都很宽容,不管我们做错什么事,莲姐姐都会帮着我们隐瞒弥补。

    记得小时候我不小心放走了九爷哥哥关起来的一只厉鬼,我怕被九爷哥哥训斥,是莲姐姐在九爷哥哥问责的时候站出来揽下过错,替我顶罪的,后来也是莲姐姐代我出去把厉鬼重新抓回来的……”

    我抓紧双手,假装不怎么在意,“所以,你们都很喜欢莲姐姐,九爷,也是……”

    小狐丫乖巧点头:“九爷哥哥一直都喜欢莲姐姐,只是九爷哥哥说、哥哥说,”小家伙努力回想了一下,磕磕巴巴重复:“喜欢不一定、不一定就要绑在身边……”

    喜欢,不一定就要绑在身边。

    这和网络上的真爱誓言:‘爱她就放手,让她自由追寻自己的幸福’简直是、异曲同工。

    看来,那位莲仙家,的确对九爷很重要……

    九爷,也的确挺喜欢她。

    不过也对,小狐丫口中的莲姐姐那么十全十美,多才多艺,是个男人都难忍住对她不动心吧。

    她什么都会,而我,一无是处。

    只会拖累九爷。

    我深呼一口气,压下脑子里的繁杂念头,伸手牵住小狐丫:“走吧小家伙,我带你下楼吃糖!”

    小狐丫拽住我,昂头用一双清澈明亮的黑黝黝眸子天真凝望我:“夫人姐姐,你不会和莲姐姐抢九爷哥哥的对吧。”

    我怔住。

    小狐丫软糯可爱地低头缩缩脖子:

    “莲姐姐喜欢九爷哥哥,我们也喜欢莲姐姐,夫人姐姐你应该不会生莲姐姐的气,把九爷哥哥从莲姐姐身边抢走吧……夫人姐姐你又不喜欢九爷哥哥。”

    我的胸口,控制不住的噗通噗通乱跳,气息起伏的厉害……

    牵着小狐丫的那只手臂有点发僵。

    对啊,我又不喜欢他。

    干嘛和那位莲仙家抢……

    可是。

    真不喜欢吗?

    指甲掐进了掌心,我却不觉得疼。

    心情复杂的沉默很久,我忽然蹲下身,一本正经地握住小狐丫肩膀,郑重地和她讲道理:

    “丫丫,你这话说得不对。

    不管你莲姐姐喜不喜欢九爷,九爷喜不喜欢你莲姐姐,你莲姐姐现在不在,九爷又和我成了夫妻,我和九爷本来就有婚约,我八年前就已经是他夫人了。

    无论从哪方面算,我都是九爷名正言顺的媳妇,你莲姐姐才是那个外人。

    你们喜欢莲姐姐或是喜欢九爷,我都拦不住,也不会不允许你们喜欢他,但丫丫你要清楚,九爷现在是我的,我做什么,都不是抢。

    九爷如今属于我,不是属于你莲姐姐,准确来说,如果你莲姐姐还对九爷有情,并且当着我的面付诸措施,那她才是抢。

    丫丫,你记住,不管我和九爷之间有没有感情,九爷只要一天还是我对象,那你莲姐姐对九爷出手,都是第三者行为。

    除非,九爷和我分手。九爷恢复自由身之后,她再追求九爷,才不算违反道德。

    否则,我有权利做出反击。”

    小狐丫傻傻挠头,捋清我的话,接着眼神清澈地问:“那夫人姐姐,九爷哥哥什么时候和你分手?”

    我顿住,像有根软针扎进了心脏,努力不在小家伙面前暴露情绪起伏,低声道:“这个,你该去问九爷。”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玩腻收手。

    小狐丫若有其事地点头,“哦——”

    傍晚,可能是因为心里堵着一团气迟迟找不到发泄口,我连晚饭都没做。

    肚子一点也感觉不到饿。

    把小狐丫放在客厅看动画片,我独自一人趴在卧室靠窗的桌子上打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一束红色玫瑰花插进了我手边的花瓶里。

    挪动花瓶的声响惊醒了我。

    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刚坐起身,腰就被人从后搂了住。

    专属于男人的淡淡古檀香从颈后飘了过来,男人将下颌压在我肩头,温声询问:

    “是不舒服么,为什么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