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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危机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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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夏没想到自己能把一条刨去脑袋内脏快三斤左右的鱼吃完,更没想到林屹也能吃完,还把野蒜也吃干净了,宁夏看向自己凸出来的小肚子,又看了看林屹平坦的腹部,研究不明白。

    桑桑也摆摆手吃不下了,宁夏看了看,她吃饭一直都是斯文又规矩,一条鱼规规整整的从尾巴开始,吃了大半条,上面小半条还干干净净的。

    饭量一对比,“你实话跟我说,你前些日子是不是没有吃饱过。”宁夏就忍不住调侃林屹。

    林屹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难得红了脸,“吃...吃饱了的...”

    宁夏也不逗他,起身收拾残局,原本她觉得应该都吃不完的,剩下的鱼用来煮鱼汤会比生鱼煮鱼汤多一番风味。

    她算盘打得清楚,没想到一两个都是大胃王,最后三人收拾着桑桑剩下的半条鱼,把带来的保温桶装满水,慢悠悠的挺着肚子回去了。

    吃过饭到家已经下午四点了,这会儿正是一天中太阳最厉害的时候,不过倒也还能忍受,宁夏去屋子后面查看他们晾晒的鱼,阳光下鱼肉外皮已经微微收紧了,照这样下去,宁夏估计再有个两三天天就能收了。

    “下雨怎么办?”林屹看着树枝上的鱼发出疑问。

    “不会的,不会下雨的。”林屹年纪小不记事,宁夏却很肯定,每年只要太阳一出来,就不会再下雨,就保持着这种下午闷热早晚冷的天气两个月至三个月,然后会下一场连着下好几天不带歇的雨。

    之后就是烈阳月,雨一停太阳就会出来,这个时候就得找地方避暑了,这样的天气,在外面行走不出几个小时,你就会中暑倒地,接着脱水而亡,每年基地都要死不少人的。

    宁夏回头看着木屋,由于临近山谷,这块的树木稀疏了不少,这个木屋要是被那时候的太阳直晒,没几天人就在里面熟了,还是得走,还得早点走。

    多想无益,宁夏回屋去烧上一奶锅水,又找出绳子,出门去随意找了棵位置还算好的树绑在上面,又拿棉袄叠了个坐垫放上去,“桑桑!桑桑过来!林屹也来!”

    林屹没什么表情,显然是看出来了面前的是个丑陋的秋千,桑桑倒是一脸好奇。

    “桑桑,让你哥带着你玩,小心别摔了,不许乱跑啊。”交代完宁夏就回屋了。

    舍不得为数不多的蜡烛,他们平时都睡得早,天一黑就睡了,这会儿睡午觉太晚,睡夜觉又太早,宁夏干脆给他们绑个秋千,让他们痛快的的玩一会儿,玩了一天了,不差这点时间。

    烧开的水灌进已经没剩多少茶的水壶里,宁夏又往里放了些金银花,放在一边,一回儿俩回来肯定渴,然后宁夏又小火烧了一锅水,水烧开后把桑桑吃剩的鱼肉放了进去,已经烹饪过一次的鱼肉一进还在翻滚的热水里就散了。

    宁夏控制火势变小,等它慢慢煨着,丢勺盐进去后不再管它。

    她这才有空翻出屋里那两张地图来细细查看,她看了看全国地图,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边缘的烈凤洲,再往南寻去,蓦然看到两个熟悉的字眼,宁夏顿了顿,那是...她的家...

    当初她流浪了快一年才到烈凤,现在她却选择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回到原点,她是在青鸟洲长大的,那边的气候她也相对熟悉,再有就是,她想回去看看...

    屋外桑桑的笑声传进来,宁夏脑海里那些已经模糊的面孔好像又逐渐清明起来。

    天渐渐暗了,那俩还没进来,宁夏不得不出去看看,桑桑正坐在那个简易秋千上,她哥就在后面一脸无奈的推着,桑桑则是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

    “桑桑,可以回来了!”

    “最后,一次!”桑桑扭头对着宁夏喊道,然后抬头看着她哥,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林屹败下阵来,取得宁夏的同意后手推了出去。

    桑桑也说话算话,等秋千越荡越低,最后已经不怎么动的时候,她就言而有信的从秋千上下来了,玩了两个多小时,走路都带风。

    “林屹,给她洗洗。”宁夏递过去一块棉布,还是之前从衣服上剪的,舍不得丢,就留到现在变成他们兄妹的洗脸巾了。

    这时锅里的汤也变成了微黄色,只剩小半锅了,鱼肉都煨化了,看着就极有食欲,奈何有人烤鱼吃太多还没消化,最后只有桑桑一个人喝了两碗去睡觉,林屹一脸可惜的看着,要不是肚子塞不下了,他肯定也要来一碗。

    宁夏暗自观察,看林屹真吃不下了才微微松口气,还好不是真的大胃王,不然她真负担不起。

    睡得早的好处就是起得早,天一亮,不等宁夏叫,兄妹俩自己就起来了。

    宁夏怕俩孩子天天吃鱼会腻,干脆熬个杂粮羹,还奢侈地撒了一小把蔗糖。

    杂粮不多了,还有五十来斤,虽说不怎么细滑,但是面粉数量少,做起来麻烦,宁夏根本没怎么动,这些杂粮是他们目前唯一的碳水来源。

    俩孩子起来伴着昨晚剩下的鱼汤,吸溜吸溜就喝干净了。

    “夏夏,今天,去哪?”桑桑依偎在宁夏怀里,眼睛滴溜溜乱转,宁夏知道她还惦记外面那个秋千,故意逗她,“今天你留在家里荡秋千,我和哥哥去山里。”

    “不要,留下来。”

    “小样儿。”宁夏牵着桑桑就出门了,后面的林屹抱着水壶跟了上去。

    他们就这样在这个山谷里逗留了七八天,鱼片都晾了两大包,宁夏估摸着得一百斤左右,心连同装鱼干的袋子一样,满满的。

    桑桑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一点事儿没有,能蹦能跳的。

    这段日子兄妹俩的鱼汤也没断过,宁夏都喝腻了,桑桑却每次喝还是会露出‘哇,好好喝!’的神情,至于林屹,不提也罢,整个一猪八戒吃人参果,宁夏怀疑他至今没有尝出来鱼肉的味道。

    兄妹俩从外表宁夏还看不出来什么,可桑桑拎在手里却隐约感觉感觉比之前沉了一些,宁夏暗自祈祷不是她的心理作用。

    还有金银花,野姜野蒜也收集了不少,宁夏全部晒干来打包好,就计划着再待两天准备上路了,然而计划比不上变化。

    这天夜里,三人依旧早早睡下,由于水潭里的鱼已经被祸祸得差不多了,三人在山里野了一天,睡得死沉。

    半夜时分,屋外得毛毛突然站起身来,在木屋外来回踱步,焦躁不安,没有发出声音,却不停从硕大的鼻腔里喷喘出粗气,似是在警示什么。

    黑暗中宁夏猛地睁开眼睛,掏出枕头下的枪,小心翻身下床,一边朝门边悄声摸去,一边暗暗给手里的家伙拉开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