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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二皇子高贵的身份不谈,仅仅是他如春日阳光般的明亮笑颜,就足以融化每个人的心,让你不由自主的愿意跟随他。
他还有一颗能包容天下的心,和博大宏伟的胸怀。
沈醉只觉得,这天下若是二皇子当家,定然会是太平安乐,繁荣昌盛的盛世!
只可惜他是二皇子,而不是太子。
不知为何,沈醉竟然还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面对沈醉,二皇子丝毫没有隐瞒自己从京师来到徐州的意思:打老虎。
二皇子直言:“这只老虎就是霍天仇。”
霍天仇手握重兵,当然并不好打,若惹得他狗急跳墙,有可能掀起血雨腥风的内战。那时候,就算朝廷能派兵将之镇压,却也不知有多少大明百姓,会遭到池鱼之殃。
又基于种种原因,这件事不能做得沸沸扬扬,而要秘密进行。因为在霍天仇的背后,还有比他更凶更猛的大老虎。
至少,在霍天仇未被剪除之前,还不能惊动他背后的人。
所以就连二皇子出京,也是秘密进行。
霍天仇麾下,高手如林,二皇子当然不会傻到直接上南京,端他的老巢。
所以,他要引蛇出洞,打他个出其不意。
徐州就成了二皇子的不二选择。这不仅仅是朝廷早就调查好了,西城火狐帮是霍天仇的产业,更因为,徐州总兵是战神沈醉。
要拿火狐帮做文章,沈醉出面,是最好不过的事。
二皇子对沈醉,当得上是绝对的信任。绕是沈醉这军中之魂,也生出当以粉身碎骨相报的感激来。
沈醉问二皇子:“殿下的意思,是要我带兵灭了火狐帮,断他羽翼,以激起霍天仇的怒火。然后引他亲来徐州,进入我们布下的陷阱?”
二皇子摇摇头,轻声谓叹道:“唉,都是我大明子民,我又怎能忍下心来屠戮。其实,他们也不过是霍天仇的小棋子。霍天仇居心叵测,这些人又怎会知道。我只是需要沈总兵帮我演一出戏而已。”
沈醉微微一笑,二皇子确实具有容乃大的仁心。
不等沈醉答话,二皇子忽然这样问沈醉:“具我了解,徐州东西南北四方,都各有帮会,鼎足而立?”
沈醉一时未能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具实答道:“殿下说得不错。这四个帮会,各据一方。除了前段时间,火狐帮与白虎堂有些争斗外,大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二皇子脸色变得严肃:“帮会相争,大多血腥扰民。但有些帮会的存在,也能促进一些经济。我忽然有个想法,如果有人能一统徐州城的帮会,为我大明朝廷所用,定然是一件美事!”
相比打霍天仇这只老虎,虽然这是件小事,但真正做起来,恐怕并不容易。
朝廷要铲除这些帮会容易,但要统一起来,那就难上加难了。
帮会之间,谁都不会服谁。
二皇子的想法虽然不错,但这反倒让沈醉一时难以作答。
二皇子见沈醉默然半晌,便自嘲般的笑了笑道:“这些事我也是突发奇想,就留待以后,再慢慢商议。”
沈醉点点头,从书桌的抽屉中,取出一卷徐城城区地图,在桌上摊开。
他的手指,指在了西城一端。
针对火狐帮的计划,也才真正意义上开始。
萧刺月在南城一处隐秘的小院里,已整整修习了三天的九变破天功。
这座小院也是白虎堂在南城的一处秘密据点,离白虎楼也仅仅只有两街之隔。曾小川就是在这里养伤。
现在,萧刺月和独孤渊也住进了这里。
萧刺月在小院内,连续不停的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他的真气,在这些动作的引领下,在全身游走流淌。
互听他低喝一声:“破!”一股狂暴奔腾的巨力,似冲破了他体内某个地方的隔膜,霎时间遍布全身,似要透体而出。
“铮”,立于一旁的刺月刀,猛然出鞘。
刀风呼啸中,萧刺月一连劈出九刀。
但这九刀,就如同一刀一般,似乎就是刀身,在极速的颤动了九下。
小院地下的青石板,在刀风的侵蚀下,已裂开了一道直直的细缝。
好狂暴好凌厉的一刀。最重要的是,萧刺月劈全力出这九刀后,并无后力不继之感。
无论是力度还是速度,萧刺月感觉得到,都得到了提升。
体内打破桎俈的力量,还在汹涌澎湃。
九变破天功,实际上就是激发人体的潜力,挖掘身体里无限的力量。
轻抚刀锋,萧刺月星辰般的眸子里,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自信。
“刷,刷,刷”,院子的小屋里,响起单调而沉闷的剑风声。
那是曾小川在练剑。
从小屋里窗户看进去,曾小川已是汗流浃背,脸色看起来也很疲惫。
但他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响,但却满脸的认真。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融在了他手中的长剑上。
当日白虎楼一战,对他的刺激不可谓不大。所以他练剑就如同在拼命一般。
萧刺月笑了,他为曾小川感到开心。
独孤渊从另一间房内踏出,看着萧刺月无奈的摊了摊手,还苦笑了一声。
他的大腿当日被四狼的射日箭洞穿,要想早点痊愈并不容易。现在他都还拄着拐杖。
这个武林狂人,是否是在苦闷,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兄们勤练,自己却连走路都还困难。
萧刺月连忙上前,扶住独孤渊,笑道:“独孤大哥在无奈些什么,感觉怎么样?”
独孤渊有些夸张的叹了口气道:“感觉很糟糕,自己就如同一个废人一样!”
他顿了顿又道:“但我心中,却实在是为你们而高兴。特别是小川,看起来这些天进步了很多。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他转头问萧刺月:“听刚才的刀风,小刺月也应该有所突破吧?”
萧刺月笑笑道:“小川的精神着实令人感动,对我也是一种鞭策。看着兄弟都如此勤力,你说我还怎么敢偷懒?”
独孤渊拍了拍萧刺月的肩:“真想出去走走,在这里几天,都快闲出病来。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他说到这里,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
萧刺月看得出来,他是真正在关心白虎堂,以及白虎堂的一班兄弟。
换句话说,独孤渊和自己一样,把白虎堂当成了自己的家。
如果隐藏起来的曾白虎,知道这些事,他一定会骄傲,并且感动。
萧刺月沉声道:“外面的天,肯定慢慢在变。我总有一种要出大事的感觉。不过独孤大哥也不要太过担心,如果有什么事,自然会有兄弟来通知我们的。”
独孤渊摇了摇头道:“真希望自己的腿能够早点好起来。走吧兄弟,陪我这个废人喝两杯。不然真要给闷出病来了。”
萧刺月从窗口看了看还在练剑的曾小川,呵呵笑道:“好吧,我们进屋去喝酒,就不要打扰小川了。”
夜幕已经降临,曾小川练剑的小屋里,已亮起了灯光。
“唰,唰,唰”,单调而沉闷的剑风划破空气的嘶鸣,还在不停的响起。
屋外,忽然刮起了风,天空中的云层也在开始慢慢堆积,越来越厚。
天似乎要下雨了。
已经平静了几天,会不会如萧刺月所说,平静的背后,酝酿着更大的风波,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萧刺月已有所准备,曾小川也有所准备,整个白虎堂也已有所准备。
无论明天会怎样,他们都会从容面对,哪怕是抛洒热血!
明天,究竟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