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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又要找人,帮工们之间的气氛都很高,不仅能介绍亲友街坊来,还说明铺子里生意不错,月底的福利肯定能拿到手,就算只给一文钱,那也能买三个炊饼不是。
“我家对门有个叫阿燕的,因为和婆婆吵架被她夫家休了,和家里人关系也不好,平日也是四处给人打零工,什么活都能干。”
“她性格如何?”吴诺问到,她这铺子里的枣糕是秘方,打发蛋白那一步都是让肖震去完成的,她暂时不想让其他人知晓枣糕面糊的诀窍,所以帮工人品极为关键。
“我实话实话,她脾气比驴都犟,当初不顾父母阻拦嫁了她前夫,嫁了人后也不顾旁人言语,经常在家和婆婆干架。
不过她人品挺好,踏实又实在,掌柜你让我们不要对外说铺子里吃食的制作步骤,这一点她肯定做得到,以她的性子,她爹娘对她又打又骂,她都不会说出半个字来。”
吴诺眉头微蹙,她不是个强硬的人,这阿燕听起来又是硬茬子,她可能会镇不住她:“还是先让她来这儿让我看看再说。”
翌日,吴诺见到阿燕人的时候,发现阿燕并不是她想象中一点就炸的火爆脾气。阿燕和她同龄,不过体型看着比她小一圈,整个人都枯黄枯黄的,她说什么阿燕就回答什么,看着像闷头干活的人。
“你和阿郭两人负责包饺子,我先看看你干活怎么样,再决定是否雇佣你。在正式雇佣你之前,你每日午时来干两个时辰的活计,我付你一升栗米。”
“嗯。”
“你现在可以回去,过了午时再来。”
“好。”
……
吴诺铺子的生意是一日好过一日,到了饭点铺子里就坐满了人,以往这条街上开铺子的人,自己忙不过来,就让自家儿孙拿着碗来铺子里买东西带回家。现在其他街上的人,也会让自家儿孙拿这食盒打包东西回去吃。
她觉得她这件小食铺应该扩张一下,再不然就修个二楼吧!
吴诺沉浸在赚钱的喜悦中,也没忘记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只要无事就会和周围小道消息多的人聊天。
另外因为肖震那无处安放的精力,吴诺也让他和附近的长舌公多聚聚,别人吃花生米喝点小酒的时候,他就带些鸭脖子过去请人啃,一来二去还真的知晓了很多人家的八卦。
不过对于街坊四邻埋汰对方抬高自己的话,肖震不是很关心,他主要想知道另一些消息。
比如说附近义仓内粮食数目不对,榨油坊坊主为何能提前知道这事跟谁有关。这事说明,榨油坊坊主不是爱吹牛,就是知道些小道消息。
这些事情榨油坊坊主在喝小酒时都不会提起,他也是没空听别人家墙角时,听见坊主说出来的。
肖震很想和坊主成为无话不谈的密友,便在结束一日的工作后,拿出在街上买的浊酒。
“吴姐,我们聊一聊?”
“呃……叫我名字就成。”
赵坤山见两人要谈话,就去后厨炒了一锅山药豆出来。
“我最近常跟榨油坊坊主聊天,平日相处得倒是愉快,但有些事情他们根本不会在我面前提起,我想他们只是将我当做酒肉朋友。我从小就在暗监习武,也没有至交好友,不知该如何取得对方信任。”
“想和人交心是挺难的,一般都得有共同的利益,更难的就是患难见真情,这些你都做不到。”
“没其他拉近距离的法子了吗?”
“要不,你和他们去赌场赌几场,再去几回窑子。”
“那不是害人家吗?”肖震并不愿意这样做,他加入暗监是希望百姓安居乐业,又怎能将人拉入泥潭啊!
“你这人又闷得很,还是跟他们说几个黄段子吧!都是市井中人,你表现得吊儿郎当一些,说不定那些人会觉得你亲切。”
“以前训练倒是有人喜欢去哪烟花之地,没事就跟我们说些荤话,我只觉得恶心。”
“我的意思是你说些有意思的。”吴诺给肖震现场演示了几个,关于店家和鸟的笑话就很合适,毕竟这条街上一大半都是开铺子的。
肖震笑点有些高,听到这些笑话目瞪口呆,可是没有发笑,思考了一会才说道:“我试试。”
吴诺拿出最近的账本:“最近你除了打发蛋白,店里的活计都不需要你做了。”
肖震对吴诺一反常态有些不理解:“最近不是很忙吗?还有好几家都来下了饺子订单。”
“就是因为来的订单太多了。我也知道我们铺子的饺子好吃,但我又没在里面放会上瘾的东西。怎么想都觉得没好吃到,好几家都来我们铺子下订单的程度,我怀疑他们在计划着什么。你爬墙本事的不错,去打探一下。”
“这事交给我。”
会了方便行动,肖震有两件行动时的工作服。一件是黑色的夜行服,一件是白日穿的未染色的粗布麻衣,还稍微不合身,走在人群中很快就会被淹没。
……
肖震这几日白日晚上连轴转,这个繁重的活计,却让肖震的精气神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在肖震持续讲了一些黄段子,和他幼时偷看人洗澡偷鸡摸狗的事后。真的拉近和这几个老男人的距离,许是对方觉得肖震骨子里也是个不安分的人,所以一些小道消息也会告诉肖震。
“义仓的吏员通常会在粮价高的时候,将义仓里的粮食拿出来卖一部分,等到粮价低的时候再卖进一批。
通常粮价最低之时,也就是夏收之后,收地租那时。他们这样行事已经好几年了,不曾想今年南边突然发了大水,需要调义仓的粮食去赈灾,这才将此事抖落出来。
榨油坊坊主那几人,都是做跟粮食有关的买卖,所以才知晓此事。
说起来义仓的吏员这样做,都是因为官府没有将足量的地租送到义仓去,县衙那些人收了户税还不够他们挥霍,竟然打了义仓的注意,真是一群硕鼠。”肖震义愤填膺的说到。
吴诺给肖震倒了一杯清茶:“我听说每一任县令县丞为了政绩,都虚报了户数,他们这样做可能是为了填补亏空。”毕竟送到义仓里面的粮食,都是每年收的地租,是由县衙负责收的,她更倾向是县衙的人让义仓吏员,高价卖出,低价买入的。
“不管怎么说,县衙的人都做的太不称职了。等到月末你去见二郎时,记得将此事也报给他。”
“我知晓的,你帮我查的另一件事怎么样了?”吴诺问到。
“现在只查到王家的情况,他们将你,我们铺子里的饺子卖去了隔壁县,隔壁县的一些酒楼会在一些汤羹中放些饺子。其他的饺子大部分是他们自己吃了,这几日我会专心去爬那几家的墙。”肖震也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有些问题,什么东西再好吃,连着吃两三日也就够了,哪能顿顿吃。
吴记食铺生意蒸蒸日上,吴诺现在上街去买东西,有时候身上没带足银钱,都有商家愿意给她赊账,让她也享受了一把大户人家的待遇。
开食铺的人,自然是少不了酱清,当初吴诺试遍了吴县所有铺子的酱清,最后算定了林记这一家。
吴诺当时为了讲价,厚着脸皮给这家的老板娘吹了不少彩虹屁。老板娘是个精明的,就给吴诺降了点价,然后再让吴诺试试他们铺子里栗米、麦子,鸡蛋。吴诺觉得价格适合,老板娘也好相处,就给固定下了这间铺子。
这日老板娘看着在外面闲逛的吴诺,就让自家儿女去让吴诺进铺子喝杯水。
“阿吴,县上有几家酒肆在卖从你那里拿的饺子,你知不知道?”老板娘问到。
“我晓得。”这事有人来给她说过:“那些饺子都是羊肉冬菇馅的,我的食铺走平价路线,来的大多是街坊四邻,这些在我铺子不好卖。光临那些酒肆的客人更多钱,羊肉冬菇饺子在他们哪里倒是好卖。”
“这倒是让旁人占便宜了。”老板娘可惜到。
“那些酒肆都不是直接来我家订货的,你要是替我可惜,就帮我问问他们从别人那里拿的饺子多少钱一斤,总不能光让其他人赚差价。”
“我都替你打听好了。”那些酒肆从来不在老板娘家买大米酱清,老板娘是一心向着吴诺:“十二文一斤,那冬菇干比羊肉都贵!你这个饺子转手一遍才卖十二文一斤,你做生意太实诚了。”
吴诺从几个人哪里打听,都得到了酒肆从他人手中是按原价买她的饺子,看来那群人既没打算吃她的饺子,也没打算用她的饺子赚钱,肯定是在计划算计她了。
不日,肖震就和吴诺说道:“那群在你这里订货的人,都是受人之托,到了月底结算的时候,他们会找理由拖你的帐,让你周转不开。”
“看来你说我欠钱开铺子的事,流传的很广啊!”
“就是得找准别人的弱点进行攻击。”肖震觉得他做法很精明,一会就将心怀鬼胎的人给找出来了:“他们幕后之人可能是杜七,考验县衙是否秉公办案之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