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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牙侩在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姑娘对我有所不喜。”
“你误会了,我对你印象很好。”如果靳孟修长得像王大治,刚才摸她脖子的时候,早就被她甩了一巴掌,可见长得好还是优势的。
“那姑娘为什么会觉得我想勾引你呢?”靳孟修对自己相貌还挺有自信,有时不小心唐突女子,也不会有人骂他登徒浪子。
“男女有别的道理,你会不知道?”吴诺深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个道理,靳孟修什么都没用,万一缠上她,她肯定会吃亏。
“我不过是给我的雇主按按脖子,我听说有人专找会按摩的婆子,我就想着多为你做些事你才不会将我换掉。”
“借口,第一晚就让你摸了脖子,你难道不会得寸进尺吗?外面都说长得好看的小厮,一天到晚就想着爬女主人的床,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靳孟修浅笑一声,他暂时还没这个想法,不过想讨点这女人欢心倒是真的:“下次,我做事之前会先问过你。”
吴诺瞥了他一眼:“我要休息了,去给我打洗脚水。”
“我也会按脚底的穴位,姑娘可否……”
“滚!”
画坊开张后,第一个客人是柳公子的族妹柳七。
这姑娘是家中第七个女儿,因为没有兄弟,所以她父母将她留在家中准备招婿上门。
她得打理家族生意,所以并不像一般姑娘忌讳在外抛头露面。
因为巴城中认识柳七的人多,所以吴诺这次给柳七作画免费,条件是柳七得将画作挂在自家店中。
任何事情只要对自家生意有益,柳七都不会拒绝。
“司姑娘,今日我穿上了我最美的一件衣裳,你可得将我画得美一些。”
“等我将形打好后,先给你看再上色。”吴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真实的自己,她将人画得太像了,那些长得不好看的人,会不会觉得是她画技不行。
“服务这般周到。”柳七在院子四处走动着,来到桃花树下:“待会我得坐在这个竹椅上吗?”
柳七身量不太高,吴诺不打算让人和画像相差太大,为了画出来好看,自然是要让柳七坐着的,吴诺亲自给柳七示范了一个姿势。
“待会你就这样坐,画你四分之三的侧面,这个角度好看。”
“嫌我正脸见不得人?”柳七挑眉到。
吴诺正经的说道:“不是,一般画神像时才用全正脸,显得庄严。”
“不对啊!门神就是四分之三侧面。”
“你会拜门神吗?会给门神烧香吗?”吴诺尽量心平气和,毕竟以后可能有比柳七刁钻的客人还有很多。
柳七在花圃中转了一圈:“我给你提个建议,不要来这里的人都共用这个背景。大户人家都挑剔,喜欢别人没有的东西。”
“我们这里暂时能变化三套背影,如果画坊生意好,会考虑增加其他的。”他们这些的背景都是可以拆卸的,桃花什么的随时可以换成海棠花,只不过得麻烦些而已。
柳七在桃花树下落座,阳春教她摆出45度角仰望星空的姿势,然后给她整理头发衣物。
在柳七对面三米外坐着凉夏,凉夏在画纸上随意勾勒着出轮廓,就将柳七衣料上的颜色做着标记。
而吴诺去到暗箱中,用两块琉璃片,将柳七的人形找好角度,调整好大小,投在宣纸上。
暗箱中有准备削好的炭笔,吴诺会画施工草图,自然照着轮廓描草图,也不在话下。
草图准备好后,吴诺从暗箱后门出去,将草图检查过十分满意,再交到柳七手中。
“你看看若是满意了,我就给让人给你上色。”
“这,是我?”
“谁看都知道画像上的人是你,是不是和其他美女图不一样。那些美女共同一张脸,我这里是千人千面。”
柳七抚摸着脸,说实话画上的人比不上美女图中的美人,可比她印象中的本人好看太多:“这儿有铜镜吗?”
“孟修,去我屋里将铜镜拿来。”
柳七看着铜镜,没想到她这个角度能美到这个程度。
“你会将我脸上斑点画出来吗?”
“你想将斑点留在上面吗?”
“我最近看了一本医术,上面有古代女人祛斑的法子。斑点迟早会掉的,就不必画上去了。还有现在冬季来了,过完这个冬,我皮肤肯定会白一些,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我会把你能遮掩的不足之处都去掉,但你得将它挂在店铺里最显眼的位置。”
柳七在袖口中摸索着:“虽然你说了免费,但忙活了一上午,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这三文钱拿去买炊饼吃。”
今日只有一个客人,所以只有凉夏一人前来,阳春纯属是来凑热闹的。
因为暗箱镶嵌在东厢房内,周围又有东西遮挡。所以这院子的人除了靳孟修,都对吴诺手中的草图感到惊讶。
凉夏在心中暗暗称奇,难怪三姑要挑听话的伎子,还不准他们多看多问。
吴诺将草图交给凉夏:“回去后让他们速度快些?”
“我最近事多,最快得三日后。”
“你来作画?”吴诺惊异道:“岂不耽误你时间。”
“从下个月开始,我就只表演不出去陪客,如果教坊来了新人,我就让新人代替我表演的位置,以后不抛头露面了。”
凉夏和梁山的事,就像吴诺看过的青春疼痛文学。吴诺调笑道:“是因为梁竹走了,你用作贱自己的方式报复他,他也看不到了吗?”
“我很可笑是吗?可我觉得为钱抛弃尊严,更下贱。”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她,吴诺将草图从凉夏手中抽回,交给阳春:“你帮我交给三姑,让三姑安排。”
“好啊!我这几日的客人越来越多了,需要我把你找几个客人来吗?”
“我这里暂时只接待女客,如果有合适的,你就介绍几个,我可以给你一些介绍费。”
阳春一直想和吴诺搞好关系:“朋友之间说什么介绍费,太伤感情。”
“那到事情请你吃酒。”
“我可记下了,时间不早,我也得回去了。”
“孟修,送客人。”
翌日,吴诺就等到了阳春。
吴诺高兴地将人迎进来:“这才一夜就画好了?”
“不是,凉夏死了。”阳春撩着头发到,看她轻松的样子,凉夏的死并未引起什么波澜。
昨日还争执过两句的人,今日就没了,吴诺踉跄一步:“怎么死的?”
阳春面上带着动人凄美的微笑:“今早上凉夏一直没下来吃早饭,到排练时三姑去敲凉夏房门,但凉夏没有回应,三姑还以为凉夏跟野男人跑了,就让人撞开房门,结果看见凉夏躺在床上,嘴角有着血迹人没气了。”
“报官了吗?”
“没报,三姑给她裹了一床草席,就雇人给扔乱葬岗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那副画可能得多等几日。”虽然没人在意凉夏是怎么死的,但三姑和小师,还是得给教坊众人做些思想上的教育,让大家珍爱生命,不要效仿凉夏。
“也许三姑会给我们涨工钱。”阳春慢悠悠说到。
“怕你们觉得日子苦,跟凉夏去了吗?”
“那是当然了,其实和其他鸨母比起来,三姑真的很好。她从没有将我们剥光关过猪笼,还愿意给死去的凉夏一裹草席,对于不愿意抛头露面的伎子,她也没给他们灌药……”
“这样比起来三姑简直是菩萨,我今日无事,和你回教坊看看三姑。”
住在这条街上的人,三教九流的都有,大多数家庭都属于不挨饿,但却积攒不下余粮的情况。
这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家境,最让人焦虑。
这一年冬日,因为吴诺好多人都在柳家找到了一份活计。
柳家需要的可不止是织布的女工,搓麻、洗麻、沤麻、缝制这些步骤都需要人完成的。
而除了吴诺介绍过去的人,他们并不对外招工。
如今在这条街上,吴诺地位高过了这条街上的保长。
走一路,就有不同的人前来问好,有的还往她手中塞鸡蛋。
吴诺有些尴尬,但阳春却兴致勃勃,还和这条街上邻居攀谈。
三年前,十四岁的阳春从中山流放而来,一路上经历过太多生与死。此刻,凉夏的死早已在她心中掀不起波澜。
走在大街上,她依然眉开眼笑说着趣事。
“听说坊主回教坊了,你和暖冬也敢这样胡闹?”
“是说坊主回来了,但坊主从来都不管我们,我们也从未见过坊主。”
“三姑怕坊主怕得要死,我还以为坊主是多么可恶得人呢!”
阳春突然想起件事,一改之前张扬的姿态,低声道:“有件事,我就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三姑是真的很怕坊主,前几日我在三姑房门外听见磕头的响声,三姑口中还喊着坊主饶命。”
“这么有意思。”吴诺嗤笑声,难怪三姑最近都没找她,也不关心画坊的事情进展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