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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九柱长香,尽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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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转便到了正月三十。

    陈炁早早的就写好了告示。

    【今日酒肆关门一天】

    带着四个孩子一同出了门,往那浔阳而去。

    可不曾想半路却遇到了宋府的下人。

    “敢问可是陈道长?”

    陈炁愣了一下,说道:“正是贫道,不知……”

    “鄙人姓孙,乃宋府管家,公子命我前来接道长赴宴,未曾想道长这么早就出门了,险些错过。”

    陈炁听后愣了一下,连忙道:“孙管家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道长请吧。”

    “有劳孙管家了。”

    一行人往前走去,到那江岸边时,早已有船只在此等候。

    宋朵儿看着对面的浔阳,说道:“木头哥哥,咱们是要吃席吗?”

    “对,我听先生说是去宋哥哥家,宋哥哥的爹爹今天寿辰。”

    小六眨眼道:“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孙管家笑道:“鸡鸭鱼肉,样样皆有。”

    几个孩子瞧着都很开心,对于吃席总是有着期待,虽说先生一直以来给他们吃的都不差,偶尔也会有肉,但吃席听着就觉得不同。

    到了浔阳之后,在孙管家的指引之下,一路来到了宋府。

    此刻宋府之中尽是宾客,其中一些为浔阳的豪绅商客,更多的则是在官府任职的人,且看行为举止,  便能看出一二来。

    众多宾客,其中官员便有半数,可见宋大人在官场之上也算是吃的开的。

    进门之前,且要递上礼金礼品,一般而言都有记账先生在这门口坐着,记在礼册上,待到往后,便按照礼部上所记,还以同等金额。

    这便叫有来有往。

    陈炁礼钱给的不多,对不起礼册之中其余人的数额,就如同小石子一般,翻不起浪花。

    记礼先生看了一眼这位道长,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孙掌柜。

    他做这记礼先生哪里又不明白。

    有时候,礼金多的,却不见得主家有多在意,但这礼金少的,其中总是有关系非常的存在。

    记礼先生也识趣的没有念出来。

    却又见那道长递出一小捆长香,说道:“这九支长香,也是贫道之礼。”

    “长香?”

    记礼先生见此愣了一下。

    孙管家也感好奇,问道:“敢问道长,这长香,可是有什么妙用?”

    “宋大人常年行于江河之中,但遇风浪,总是凶险难料,此香燃起,有镇水止风之效,一共九柱,一炷管半个时辰。”

    孙管家听后心中一颤,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道:“此物贵重,便先由我转交给老爷,再好好保管。”

    陈炁说道:“不算什么贵重的东西,只希望宋大人行船之时莫要忘了带上,若是小心收起不用,反而成了无用之物。”

    倒是那记礼先生听的一头雾水。

    却听不懂这道人在说些什么东西。

    什么镇水止水,这难道不是什么胡咧咧的话吗?

    孙管家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说道:“时候我会告知老爷,道长请入席吧。”

    “好。”

    陈炁带着几个孩子进了府中,又被孙管家引入内院的席位之上。

    几个孩子见到这般场面,倒是也想随处逛逛。

    陈炁便道:“去玩吧,不过却不可跑到内院或者府外,知道吗?”

    “知道了先生。”

    “嗯,去吧。”

    几个孩子便在这宴席上逛了起来。

    “好大的院子!”

    “好多人啊,木头哥哥……”

    “朵儿别怕,牵我的手。”

    “嗯……”

    孙管家得了那九柱香后,连忙去找了老爷。

    宋濂此刻正在与几位同僚闲聊。

    宋江作为后辈,也是这宋府的独苗,便也要伴随左右。

    “老爷……”

    宋濂看了一眼,侧耳听去。

    孙管家将事情一柄告知。

    却见宋濂脸色微变,问道:“果真有如此宝物?!”

    孙管家在此片刻,便已拿了盒子收好,从袖中取了出来,交给了老爷。

    宋濂一观,却觉这香平平无奇,看不出什么玄妙来。

    “什么东西?”宋江好奇问道。

    官家便又跟宋江解释了一遍。

    宋濂到底是没见过这位道长,倒是自己儿子跟这位道长见过几次,他便问道:“江儿,你觉得此物是否真有这般妙用?”

    宋江回过神来,却是眼神坚定的对宋濂说道。

    “陈道长这样说,那便定不可能有假!!”

    正说着,却闻一旁的人好奇问道:“是什么东西让宋兄如此上心?竟连喝酒都给忘了?”

    宋濂回过神来,说道:“此物……”

    可还没说出口来,却被一旁的宋江碰了一下。

    宋濂见此也反应了过来,醒了醒酒。

    他也想起了儿子之前叮嘱过他,那位道长喜欢清净,不喜欢被打扰。

    “小玩意罢了,哪有喝酒重要。”

    “来来来,倒上酒来,喝酒喝酒。”

    宋濂将这些人打发了过去。

    转头便对宋江说道:“江儿,你先不必在此,去陪陪那位陈道长,毕竟人家当初一言,可是救了你半条命。”

    宋江点了点头,随即便带着孙管家离开了这里。

    至于那一盒长香,则是交由宋江放到了书房暗匣里。

    转头去了宴上,一眼找到了那坐在席面上的陈道长。

    “道长!”

    宋江迎了上去,陈炁将猫儿抱起,起身回礼,却又被宋江按下。

    “道长不必客气。”

    宋江说道:“却没想到道长来的这么早,家父如今在与同僚应酬,暂且抽不开身,还望道长见谅。”

    “没有的事,令尊先忙就好,贫道只是来蹭吃蹭喝,不必看的这般重要。”

    “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去年若不是先生指点我一句,恐怕不知道我要病到什么时候,说不定连命都没了,先生若是不重要,谁又重要。”

    “没有这么严重。”

    陈炁笑了笑,岔开了话,问道:“说起来,这中间搭起来的台子是何?莫不是请了戏班?”

    “非是戏班。”

    宋江说道:“而是一位青楼之中的琴师,也非我家所请,乃是我父亲的同僚特意请来,为这寿辰添些热闹,此人虽出身青楼,但据说其琴艺无双,听者无不赞叹连连,更是有富商一掷千金,不为见其,只想听她奏上一曲。”

    “竟这般厉害?”陈炁听的也不免有些好奇。

    宋江点头,说道:“我也尽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