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螭吻盯着三眼灵兽,一撇嘴,说道:“你还真对得起蟒虎的名字,可是真虎啊!”
“到底打不打?”蟒虎叫道。
“不打!”螭吻轻描淡写地答道。
“真没劲,早知道你认怂,我睡我的大觉多好!”蟒虎显得有些失望,打了个哈欠说道。
“你就是知道打架,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螭吻一脸无奈反问了句。
蟒虎听螭吻这么一说,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难道是……”边说边看向了秦未名。
螭吻没有回答,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蟒虎顿时来了精神,开始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起秦未名来。
“你干什么?”秦未名被看得发毛,脱口问道。
可蟒虎却并没有理他,继续对螭吻说道:“很普通嘛,没啥特别的,不会是搞错了吧。”
螭吻摇了摇头,说道:“绝对没错。”
“你比我心细,既然你说没错,那八成是对的,只不过他这资质啊,说平庸都算是夸他。”蟒虎说道。
“这倒不假,确实差了点,可也没办法,对付着用吧。”螭吻深有同感地附和着。
一旁边的秦未名此时是一脸的尴尬,很明显螭吻和蟒虎是在“点评”他,而且评价一般。
“我说你俩聊天,能不能不揭别人的短?”秦未名红着脸说道,虽然他心态好,可当着一群人被说的啥也不是,脸上多少还是挂不住。
“咋的?兴你长成这样,还不兴别人说啊?”蟒虎歪着脑袋说道,直接坐实了说的就是秦未名。
“你……你说话也好歹委婉点啊?直不楞登也忒伤人了吧!”秦未名被怼得也是无语,只好无奈地笑着说道。
“我又不是人裔,伤不伤人的我才懒得操心。”蟒虎撇着嘴道,秉承了他一贯的说话风格。
秦未名再次无语,只觉得脑袋瓜子生疼。
“蟒虎,差不多得了,我就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螭吻适时制止了蟒虎的胡闹。
蟒虎看了看螭吻,又瞧了瞧秦未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样?认命呗,唉!”说完身形一变,化成了一个身高过丈,膀大腰圆的大汉。
秦未名打量着化成人形的蟒虎,只见他生得一张微微发紫的脸庞,浓眉大眼,络腮胡子,虽算不上一脸的忠厚,却也不似本相那般凶悍。
此时的蟒虎也收起了刚才的神情,换了一脸的严肃,先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径直走到了秦未名眼前,突然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高声道:“属下蟒虎,参见尊主!”
蟒虎这一跪可不要紧,后面那些奉他为“老祖”的十八寨众人,呼啦一下全都跪倒在地,跟着一起叫了起来,有的叫“尊主”,有的叫“老祖”,还有叫“尊主老祖”的,总之是叫什么都有,整个场面算是彻底乱了套。
秦未名哪儿见过这个阵仗,立马就不会玩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螭吻见多识广,关键时候沉得住气,捅了一下秦未名,示意他去扶蟒虎。
秦未名这才回过神来,稳了稳心神,一把扶起蟒虎,随后高声道:“大家请起!”
蟒虎站起身来,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尊主,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施展术法?”
秦未名一愣,问道:“什么术法?”
“他的记忆还没有完全觉醒,术法之事以后再说。”螭吻打断了话题。
“哦,原来是这样。”蟒虎点头说道。
“对了,关于我的身世,你们能告诉我了吗?”秦未名问道。
蟒虎刚想开口,却被螭吻抢先说道:“尊主不必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提升让你知道了,只怕会适得其反,反倒容易出错,蟒虎你还记得‘程翱’吧?”
“当然记得,”蟒虎眉头突然一皱,似乎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然后又对秦未名说道:“尊主,没腿的说得不错,既然你还没有完全‘开窍’,那就万事别急,说白了急也白急,一切皆有定数。”
听二人如此一说,秦未名知道想要从他们嘴里问出真相已是不能,也就不费口舌,把话锋一转,问起九岭十八寨的来历。
蟒虎一听,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说出前因后果。
数百年前,蟒虎偶然来至此地,发现群岭之中灵力充盈,但留在此地修炼,不想却遇到一个孕妇上吊,可能那日蟒虎心情不错,便多管了闲事,出手教了人。
一问之下,原来这妇人本住山脚的小村之中,丈夫是个猎户,夫妻二人靠山吃饭,日子虽然清贫,却也快乐。
没想到,祸从天降,她丈夫进山打猎,不慎坠崖,救回来后,三天不到就撒手人寰,留下她独自一人,她本不愿独活,却发现已经身怀有孕,便咬牙坚持,想要替丈夫留下一点骨血。
可不承想,因为她生有几分姿色,被村中的恶霸瞧上,几次三番前来调戏,亏得她宁死不从,加上有孕在身,这才没有让恶霸得逞。
恶霸见硬来不行,便又生毒计,霸占了她的房屋,想要以此逼迫她屈从。
这孕妇也是个刚烈性子,索性假意服软,竟然寻了机会,捅了恶霸一刀,然后逃入深山,躲了几日,越想越觉得那恶霸必死无疑,自己也没了活路,于是就想要寻短见。
蟒虎救人本是一时兴起,可听了不免心生恻隐,于是潜入小村,经过打听,才得知,那恶霸并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
为了恶霸再找麻烦,便用了个术法,侵入了恶霸的梦中,上演了一出,厉鬼索命的戏码,吓得恶霸连夜搬离了村庄。
事已至此,也算是圆满,不料因为受了惊吓,加上上吊的缘故,孕妇竟然动了胎气,有了生产的征兆。
蟒虎虽然是神兽,可却不会给人裔接生,等到他找来接生的稳婆,那妇人已经产下一子,并且因失血过多,不幸离世。
无奈之下,蟒虎只好收留了婴儿,取名岭生,后来岭生渐渐长大,在蟒虎的高教之下,竟然修为精进,最后飞升天脉。
这九岭十八寨本是岭生所建的一个山寨,后来他飞升之后,由于寨内意见不合,最后分成了十八个小的山寨,各据山头,自立为王。
自岭生飞升后,蟒虎也就基本不再露面,在岭中安心修炼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前尘往事,逐渐为大家所淡忘,而蟒虎也成为了大家口中一段“老祖”的传说。
相传谁要是能得到老祖垂青,在修行上点拨一二,就会修为大涨,飞升天脉。
话到此处,蟒虎说道:“尊主,这十八寨本不是我建,却阴错阳差的被他们奉为了老祖,实在非我本意,接下来如何还请尊主示下。”
秦未名“扑哧”一笑,说道:“你惹下的烂摊子,这是准备让我接手吗?”
蟒虎“嘿嘿”一笑,嘴里连说“不敢。”
秦未名想了想,说道:“既然大家本是一家,何必再分你我,不如重新归到一处,也不要再当山大王了,索性成立个宗门,你来当门主,可好?”
蟒虎听完直咧嘴,他本就嫌麻烦,没想到秦未名又给他找了份“苦”差事,当下以目视螭吻,希望他能出面求个请。
螭吻当即心领神会,说道:“这个主意我看非常好,不过门主嘛,还得尊主来当,具体事情就让蟒虎和其他那几个寨主多分担一些。”
“是了,是了,没腿的说得有道理。”蟒虎在一旁边不住地附和。
秦未名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知道强求也是不行,于是痛快答应。
其实他心中也自己的考虑,毕竟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十界众,虽然这几年他的修为精进了许多,可毕竟势单力薄,纵是有青灵、何大力和椋翱相助,终还是人手太少,因此上,才有了想建立宗门的想法,培养点自己的力量,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既然主意已定,秦未名也不犹豫,当即宣布了重整山寨,开宗立门的决定。
十八寨一干人等听后,个个欢欣鼓舞,一想到将来能受到老祖的点拨,心里都乐开了花
众人之中唯独封伯清一脸愁容,心里不住地忐忑。
秦未名看在眼里,他对封伯清本也没有什么成见,只是刚才留下的印象实在不好。
不过毕竟是开宗门的大喜事,还是一团和气为好,再者,十八寨若是少了一寨,也显得不太吉利,当下也就不打算追究,于是召唤封伯清上前,耳语了几句。
封伯清听后,大为感动,当即大声宣布:“门主有命,自今日起各寨之前所有嫌隙不得再提,个人所犯过错亦不再究,命……命……命我都崔庆松共同负责新宗门的所有筹建事宜。”说到此处,声音竟然有点哽咽。
这番话不光给大家定了规矩,也给封伯清吃了颗定心丸。
他本还担心刚才对秦未名言语不敬,这会儿一定会受到责罚,可万万没想到,秦未名不但没有追究他的过错,还委以了重任,心中当真是感恩戴德。
秦未名接过话,又说道:“希望大家以后同心同德,一起把宗门建设好,这里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不愿加入的我绝不强留,但要是有人加入后,依然惹是生非,不顾同门之意的,我也绝不留情。这宗门建立以后的各项规矩,还要劳烦崔、封两位寨主辛苦,先拟个大概,然后各家寨主一起商议公布。”
此时崔庆松也已经回来多时,听到又给自己安排了任务连忙跪下接命,封伯清见状也一起跪下,心中对秦未名是又敬又畏。
众人又商议新宗门叫什么名字,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决定沿用各寨寨名中的“云”字,取名“云门”。
接下来临云寨开始大摆宴席,搞起了庆祝。
席间,秦未名心情大好,突然看到角落里的秦如秋,当即举起酒杯,走过去敬酒。
却见秦如秋,神情异常,欲言又止,当下问道:“表姐,你是有什么事吗?”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一阵惊诧之声,当下对秦如秋刮目相看。
秦如秋犹豫再三,最终把心一横,小声说道:“未名,你能不能救救齐东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