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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鸟语花香。
不一会儿,岚风他们就向东走了五里左右,前面不远处有个茶铺,不过岚风他们没心思喝茶,就匆匆的走过了。
又走了两里,前面有个石桥,岚风他们经过石桥时,突然听到几声布谷鸟的叫声,岚风、单青和管长继他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向东前行,在三里之外的河边看到有一座庄园,走近之后看到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汇文山庄’四个大字。
岚风他们从马背上下来,走进‘汇文山庄’,一个穿着低调却不失奢华的中年人,上前笑脸迎道:“草民拜见县太爷和各位大人,不知县太爷和各位大人来我们‘汇文山庄’有何吩咐呢?”
许岑冷冷的问道:“你就是这个山庄的庄主?”
“回县太爷,不是。”那中年管家摇了摇头,解释道:“草民是汇文山庄的管家,我们庄主在里面忙着印书呢?”
“哦!”许岑命令道:“那你带我们去见你们庄主吧!”
“是,各位大人请随我来!”那中年管家在前面挥手带路,迎着岚风他们向山庄里面走去。
岚风他们经过山庄的院子时,看到整个院子里摆满了架子,架子上放满了印刷好的纸张;接着来到第一个房间的时候,看到四五个人在有条不紊的装订印好的书籍,而在另一个角落,则放着一摞摞崭新的书籍。
他们继续向下一个厅堂走去,然后就看到三个人在忙忙碌碌的印刷,那些人快速的在活字印刷版上刷上墨汁,立即又从旁边抽出一张白纸来放在上面,接着用毛刷在整个印版上均匀的刷一遍,然后揭开看一眼印出来的效果,随后立即又开始印下一张了。
那中年管家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另一个厅堂时,看到几个人在这里排活字印刷版,一个器宇轩昂、两鬓斑白的老人在巡视指导,中年管家指着那个老人说道:“各位大人,那就是我们的庄主了。”
岚风突然问道:“你们庄主姓什么?”
中年管家回答道:“姓陶。”
这时,汇文山庄的庄主也向他们走来,中年管家上前向他禀报道:“庄主,县太爷他们突然到访说要见您。”
“好,我知道了。”陶庄主点了点头,然后转向许岑和岚风他们,躬身作揖道:“草民拜见县太爷和各位大人,县太爷和各位大人的到访,令寒舍蓬荜生辉!”
“别客套了!我们不是来串门的。”许岑打断了陶庄主的恭维,转向岚风说道:“岚大人,还是您来吧!”
“嗯!”岚风微微颔首,向前一步说道:“陶庄主,你的本名可是叫陶也子?”
陶庄主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回大人,不是,草民的本名叫陶震元。”
岚风早就知道就算他是陶也子也不会承认,于是又问道:“那最近全国各地出现的假的大明宝钞,是你们仿造的吗?”
谁都没想到岚风会问得这么直白,而且问的问题还如此惊天动地,陶庄主有些惊慌失措道:“大人何出此言!草民是老实本分的印书商人,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做如此悖逆之事啊!”
岚风看着陶庄主战战兢兢、满脸委屈的样子,又看了看那些印刷工也都是一脸迷惑的反应,难道他们跟假钞案没关系?但此人也姓陶,而且他的印书作坊就在丢失墨汁的附近,肯定事有蹊跷。
“陶庄主。”岚风冷冷道:“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老实交代,不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陶庄主鼓起勇气抱拳道:“大人,草民斗胆的问一句,为何您一口就认定我们就是仿造大明宝钞的人?有何证据吗?”
“本官当然有证据,不然谁会从京城大老远的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啊!”岚风伸出一只手来,淡淡道:“别废话了,快把你们手上的印钞铜版交出来吧!”
那中年管家上前哀求道:“大人,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啊!”
“还嘴硬是啊!看来你们是不知道我们锦衣卫的手段!”岚风继续威逼利诱道:“上个月抓到的那三个魔教余孽,就被我们折磨得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旁的管长继意识到岚风正在编故事吓唬他们,立即附和道:“是啊!那些人不肯供出他们的同伙,还谎话连篇,我们自然是要上大刑伺候,我把其中一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喂狗,那鲜血淋漓的场面把另外两人吓得魂都丢了。”
听到管长继的讲述,单青也反应过来了,因为这是其他锦衣卫做的事,于是他也添油加醋起来,说道:“然后我们就跟他们俩说,只留他们之中一人活命,结果他们俩立即就互相残杀起来了,在我们眼前斗个你死我活,最后他们三人一起同归于尽了!”
管长继听了单青说的,觉得还不够恐怖,没有什么威慑作用,立马补充道:“然后我们就把他们的尸首拿去了喂猪!”
因为假钞案是魔教余孽谋划的,如果假的大明宝钞就是在这间作坊里仿造的话,那这些人就有可能是魔界中人,所以岚风就用折磨魔教教徒的事来刺激他们,或许可以让他们露出些许马脚。
听到那些骇人听闻的折磨手段,许岑和他手下的官差无不触目惊心,全身毛骨悚然,立即对身旁的这几个锦衣卫又敬又怕起来;而眼前的陶庄主和管家也不寒而栗,战战兢兢的不敢乱动。
还有那些正在做事的印刷工也被吓得不轻,都露出惊恐畏惧的表情,但岚风还是看到有几人闪过一丝愤怒的神情,难道是他们的激将法奏效了?或者只是表达一下愤慨而已!
岚风淡淡的问道:“怎么样,你们是从实招来呢?还是想尝尝我们锦衣卫的手段!”
陶庄主义正言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绝不会屈打成招。”
“看来你还挺有骨气的嘛!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岚风向身旁的许岑说道:“许县令,让你手下的人把汇文山庄给我翻个底朝天,一定要找出跟假钞案有关的证据来,如有阻挠或者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是,岚大人。”许岑转向身后的官差,重复道:“你们去把汇文山庄给我翻个底朝天,一定要找到跟假钞案有关的证据来,如有阻挠或者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是,大人。”众官差齐声应道,然后就立马去山庄的四处开始搜查起来了。
岚风向单青和管长继说道:“你们也去搜查吧!一定要把能藏东西的地方彻底翻开来找。”
单青和管长继齐声应道:“是,大人!”
中年管家低声下气的哀求道:“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真的没有仿造过大明宝钞啊!”
“哼!”岚风觉得恶人就要做到底,看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任凭那中年管家怎么哀求,岚风全然不予理会,趾高气昂的转向许岑说道:“许县令,走,我们去那边的厅堂坐下喝茶吧!”
“是。”许岑恭恭敬敬的礼让道:“岚大人您先请!”
随后岚风就与许岑一起来到隔壁的正堂内,坐下来悠哉悠哉的喝茶了。那陶庄主还愣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而中年管家看到那些官差翻箱倒柜,四处扒拉,极其粗暴的搜查着证据,他心急如焚,却满脸无可奈何,只能跟在岚风他们后面继续苦苦哀求,希望岚风他们能高抬贵手。
来到排字版那个厅堂搜查的单青和管长继,听到一阵布谷鸟的叫声之后,他们也开始有样学样起来,一脚踢翻一个印刷工排好的几堆字版,接着用腰间的佩刀挑了挑,看看其中有没有埋藏什么东西,结果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们又去翻了翻那些印刷工的桌椅下面,看有没有隐藏什么东西,结果还是一样,他们就一脚把那些桌椅都踹翻了;而那些印刷工却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单青他们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打翻在地。
单青他们又继续往前搜查,抬头看到前面是通向阁楼的楼梯,于是他们俩就走上了楼梯,来到阁楼上一看,看到阁楼里放着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上放的却不是书,而活字印刷的字模,放着满满的一阁楼;然后他们俩就又开始一排排的翻找起来了,他们用佩刀当手东踹踹,西戳戳,把那些排放整齐的字模猛的从架子上推下来,散在地上到处都是,还乒乒乓乓的作响。
在正堂喝茶的岚风和许岑,听到整个山庄各处传来一阵阵打砸的声音,好不热闹!一旁的许岑有些过意不去的问道:“岚大人,我们这样会不会有些过分啊!”
“过分吗?”岚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喝了一口茶,继续欣赏着从山庄四处传来的打砸声。
院子里的陶庄主脸上的神色,从之前的不知所措慢慢转变为从容镇定,甚至还有些阴沉,他眼神决绝的抬起手,猛然一挥。
陶庄主发出这个信号之后,在单青和管长继搜查的阁楼里,另一头最黑暗的深处,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就在他们凝视黑暗的时候,突然寒光一闪,闪电般飞出两柄软剑,直击他们俩的要害,就在这个电光火石之间,单青和管长继命在旦夕!
还有山庄的各处,也突然冲出几个手持软剑的人,猛然袭击那些正在搜查且毫无防备的官差;还有那些印刷工抽出腰间的软剑,也突然开始袭击身旁的官差。
有些官差猝不及防,直接被他们偷袭一剑刺死;有些官差用佩刀挡住了他们的致命一击,但那些人手中的剑不是一般的剑,而是可以拐弯的软剑,这些官差虽然可以挡住致命一击,但他们却没有料到还有一击,那些软剑拐着弯划破了那些官差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然后倒地身亡。
而阁楼这边,就在这个电光火石之间,单青和管长继都迅速举起手中的绣春刀来回挡,将那凌厉无比的致命一击顺利化解,但他们和那些官差一样,也都没有料到那软剑可以拐弯,还好他们俩的武功都不俗,身体迅速往后仰了半寸,那柄拐弯的软剑从他们的脖子旁划过,真是惊险万分!
那两人偷袭不成,就继续乘胜追击,招招凶狠毒辣,剑剑置人于死地,那两柄软剑阴柔无比,凌厉绝伦;单青和管长继奋力挥舞着手中的绣春刀,再加上这一排排的书架,那两柄软剑的威力似乎有些受限,如此一来,他们俩才勉强抵挡住了这波猛烈的攻势。
一波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之后,那两人手中的软剑威力不减反增,继续向单青他们猛攻而来;但单青和管长继也是锦衣卫里一等一的高手,而且还是身经百战,等他们俩渐渐熟悉那两人的招式之后,区区的两柄软剑怎能奈何威力无穷的绣春刀。
单青和管长继攻守兼备,将那两柄软剑凌厉无比的攻势一一化解,顺势还渐渐开始反击了起来,他们后发先至,招式刚猛强劲,再加上宝刀绣春刀的加持,他们刀刀横扫千军,把那两人打的节节败退,之前凌厉无比的软剑也成了鸡肋,毫无用武之地;还有一旁的书架也被单青他们如砍瓜切菜一般,砍得残破不堪,书架上的字模也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一片狼藉。
那两人一边抵挡,一边后退,他们手中的软剑也被绣春刀砍得像锯齿般残缺不堪了;单青他们继续猛烈进攻,还暗中蓄力,静待时机,突然他们两人一起挥出刚猛无比的一刀,刀剑相交,擦出无数火花,‘叮’的一声巨响,那两人手中的软剑断成了两截。
就在这时,那两人突然向单青和管长继撒了一把白色粉末,因为单青他们刚挥出猛烈的一刀,所以来不及闭住气息,都吸入了少许白色粉末,就是这少许的白色粉末让他们俩开始有些头晕了,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了起来,突然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