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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沿着石室重新敲打了一次,希望能够通过敲打的声音强弱找出这间石室的缺陷,可就像第一次一样,所有的努力就像是徒劳一般,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好像这间石室本身真的就是铁桶一般,
强子说这里少了点什么,我忽然之间,脑海中灵光一闪,那少了的东西会不会和这间石室有关联呢?这会不会是墓主人给我们玩的一个障眼法,故意迷惑我们?正所谓欲擒故纵,但好像这跟欲擒故纵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即使是为了迷惑我们,当时的工匠是不是做的有点太绝了?至少给我们留下一点参照物也好,而且那少了的东西是什么?我开始抓耳挠腮,蹲在地上痛苦的冥想起来,如果猜不到少的东西是什么,那我们可能就会困死在这里。
强子和樊伟两人也是一样,一筹莫展的靠在石壁上,闭上双眼,静下心来,仔细的梳理着我们进入这里所遇到的事情。而此刻置身在这个石室当中,我感觉我们三人就像是在动物园的铁笼子里面接受展览一般,虽然这里的观众都已经死去,但这并不能消除我内心的那丝怪异的感觉。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难道真的如樊伟所说,遇见了鬼打墙?可是我不信这些,当时工匠的修建技术在厉害,也不可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要是人建造的,那么必然就有破绽可寻,关键是要把握住那个点。
而现在我们要抓住的那个点,就是这间石室少了些什么,我没有什么经验,毕竟这是第二次倒斗,良久后,只能将目光投向樊伟和强子,这两个才是专业人士。但随后又想到一句话,中国所谓的专业人士,每两人拉出去枪毙一个,都没有冤假错案,可见专业人士是何等的专业。但强子和樊伟显然不在枪毙的名单中,所以我现在开始呼唤上帝,不对,呼唤释迦牟尼,希望他能够显灵,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的呼唤佛祖肯定没有收到,我猜测可能是这里屏蔽信号(扯远了……)
就在我急的不知所措时,强子紧闭的双眸在这一刻缓缓睁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凝重。我心头一喜,看来我的祷告似乎起到了作用。
“跟我走。”强子淡淡的说道。
我和樊伟闻听,跟在强子身后,向着刚才下来的那条石阶走去。我不明所以,难道缺陷没在石室而在这条石阶?
往上大约上了有三十多阶,强子停下脚步,开始向着石阶的石壁处看去,这次强子看的分外仔细,根本没有漏掉任何的可疑之处。我和樊伟站在一旁,静等强子下文。
过了片刻,强子停止了观察,看向一边的樊伟,蹙眉道:“如果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假设成甬道,那么你说这里缺少的是什么?”
樊伟不解强子话中的意思,但并没有询问,道:“这里如果是甬道,那么缺少的是排水沟?”
强子摇摇头,直接否决道:“不是排水沟,这里封闭的这么严实,水也不可能进来,如果再在石阶旁边修一条排水沟,简直是多此一举,我想当时的工匠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且,修建排水沟以后,会直接对孪生石流出的液体起到排解作用,这样一来,也就失去了孪生石本身的作用。”
“照你这么说,不是排水沟,又会是什么?”樊伟有些无奈道。
强子从腰间将军刀取出来,直接避过我和樊伟,来到那段掺杂着红色的石壁前,然后在我和樊伟目光直勾勾的注视下,向着石壁戳去。
我感觉强子的这个举动有点发傻,虽然军刀锋利无比,可毕竟和这种厚厚的石壁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想要用军刀在石壁上戳个洞来,难于上青天。
但很快我就知道我错了,军刀接触到石壁,并没有想象中的火花四溅,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整个军刀的利刃竟然毫不费力的戳进了石壁。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整个人瞬间石化,难道这面石壁是用纸糊的?这么轻易就能被军刀破开?我整个人已经呆在原地,不能自已。
强子将戳进石壁的军刀重新拔出来,长舒一口气,淡淡的说道:“看来和我想的一样。”
樊伟这时候也是明白了什么,沉声说道:“这里其实在理论上什么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照明器材。”
强子点点头,说道:“嗯,的确如此,古代没有冷光,只能靠油灯和蜡烛这类物品在黑夜中照明,而这类物品一旦点燃,就会发光发热,光在这里其实影响不到什么,但主要的是这个热,因为我现在所戳的这个地方,是用石蜡做成的。”
“石蜡?”我回过神来,用手中的军刀试着像石壁戳去,果然和强子所说的一样,军刀进入石壁后,上面沾染的石蜡气息很重。
“这条石阶可能当时工匠在这里本来打算放置照明设备,但又怕油灯发热以后,将这面墙壁烧的融化掉,便将油灯取掉,而如果不再这块地方放置油灯,那么又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干脆不放是最合理的解释,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工匠没有想到,在千百年以后,石蜡和上面刷的这一层黑色涂料在空气的侵蚀下,发生化学反应,使原本漆黑的石壁出现了点点红色,如果不是红色的出现,我们或许想破头皮也不能想出,真正的出口会在这里。”强子略微叹了口气,将这里的疑点尽数说了出来。
强子所说和我的猜想基本上不谋而合,既然这里没有加大声音的装置,那么枪声只有通过这层石蜡墙壁传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枪声的能量最大幅度的不被消减。
现在既然出口已经被发现,那我们肯定不会客气,强子示意我和樊伟离他远点,由于这里的空间比较狭窄,我们三人无法同时作业,看到我和樊伟已经闪到一定距离,强子将肩上的背包取下来放到石阶上,紧接着,接过樊伟递来的洛阳铲,开始卖力的在石壁上铲起来。
强子每一铲下去,石壁上就会出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不多时,已经在石壁上挖出了一扇髙有一米,宽宥五十公分左右的门洞。伴随着门洞的成型,强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石阶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也幸亏石蜡是属于那种比较脆弱的材料,要不然强子肯定会因为用力过猛,再次牵动肩上的伤口。
但强子丝毫没有顾忌到这些,休息片刻后,将洛阳铲重新递还给樊伟,将背包上肩,打开手电,猫着腰,从门洞中走了出去。
我和樊伟见到强子消失的背影,紧随其后,我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在多待一分钟,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故发生。
从门洞出来后,眼前所见到的是一条甬道,顺着甬道向前看去,在甬道的中间处,忽然出现了一具尸体,仔细一瞧,这他娘的不正是青铜柱后面所见到的那浑身长满瘤子的尸体吗?
在甬道的左侧,是一排镶嵌在石壁上的长明灯,说是长明灯,其实早已经灭掉,在古墓中,这种长明灯其实有很多根本不能点燃,谁知道在长明灯的灯芯处夹杂的是什么东西,如果是迷香或者其他有毒的东西,随着长明灯的点燃,气体的挥发,很容易吸进身体内,这样一来,就算不死也要扒层皮。
所以此刻,我控制住了前去点燃长明灯的冲动。目光从长明灯那里收回,打量起我们不远处的那具尸体。
不久前我就对这具尸体极为纳闷,死去这么久的尸体,浑身上下竟然长满肉瘤,而且肉瘤竟然还在不断的生长,既然是尸体,那已经不能吸收任何的养分,没有养分的给养,这些肉瘤是靠什么生长的?最让人头疼的是,这具尸体的样子,竟然是一半男人,一半女人,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连体人?
就算是有连体人,那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在成长的过程中,两个脑袋是怎么承受住那种挤压?我心中的疑问太多太多。
强子比我胆大,开始顺着甬道向着那具尸体缓缓走去,既然远观不能了解真实情况,那么只有近看了。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有几道手电光照在了那具尸体上,我们三人相视一眼,同时停下了前进的步伐,看来有人和我们一样,也是对这具尸体产生了好奇心,只不过不知道他们能否发现那些青铜柱的秘密?
“go……”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将声音压低,轻声说道:“难道还有洋鬼子?这下可热闹了。”
强子没有说话,关掉手电,竖耳仔细倾听起来,可是这次只有远去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强子挥挥手,打开手电,开始放缓脚步,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十米远,但我们却走了有几分钟,沿途还在不断的打量周围的石壁,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这条甬道左边镶嵌长明灯的石壁上,果然雕刻着壁画。可令人有些不解的是,这张壁画非常非常的大,我们向前走了有十几米远,视野所到之处,就是一群套着铁链的战马在不断的拉扯着什么东西。
我忽然联想到,这玩意不正是在进入积阴地之前看到的那副场景吗?可是这些战马到底拉扯的是什么东西?
在不经意间,我们已经距离那具尸体不远,墓主人到底何意?摆具尸体放到这里看门?就在我心中胡思乱想之时,强子已经走到了那具尸体跟前,开始观察起来。
我看强子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急忙上前去看。
近距离观察这具尸体比刚才在外面观察还要来的震撼,可以这么说,这具尸体的内脏早已经不翼而飞,身体内部空空如也,两只眼睛也已经被长出来的肉瘤所代替,更为可怕的是,就在这么一会的工夫,我竟然发现,这具尸体身上的某个肉瘤,又比刚才看到之时大了许多。而且这具尸体通体竟然没有骨架。
我心里被惶恐所代替,要是照这种速度生长下去,这间甬道迟早要被这具尸体身上所长的肉瘤挤满。
“难道是尸变?”我看向强子,不解的问道。
强子摇摇头:“不清楚,你们两个仔细观察这具尸体,在没有任何骨架支撑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够站立起来,这明显的不符合逻辑。”
“难道当时有人提前将这具尸体的骨头抽了出来?”我有点发傻,下意识的问道。
强子摆摆手:“不可能,骨架如果被抽了,这具尸体怎么还会有人样?”
强子话毕,我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在我和强子冥思苦想之际,樊伟却是一拍脑门,喝道:“难道这玩意就是民间传说中的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