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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下午就回去!立刻买票!”宋绍非想扶她,她却自顾自地向前走。
宋绍非把陈齐冲叫过去:“给你姐,认个错!”
陈齐冲执拗地不肯低头认错:“我不!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你现在都敢偷钱了,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你教我?你什么时候管过我?你知道你走了,以后我过得什么样的生活?”陈齐冲不想争论,他直接回了招待所。
陈穗华也气的回了学校,独留宋绍非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宋绍非看陈齐冲跟陈穗华闹得僵,他就想把他带出去散散心,晚上找了个烧烤摊吃宵夜。他点了一大堆串给他,他埋头吃着正香。
“姐夫!不是我说你,得好好管管我姐!”
宋绍非拍了他头一下:“别瞎叫!明天就走了,安分点!”他讲完还偷瞄了两眼陈穗华。
陈穗华来了,拿了个袋子过来,里面全是些笔记。
“你拿回去,好好看!争取考过来!”
陈齐冲也不是存心跟陈穗华闹别扭,只好点了点头。
陈齐冲专心致志吃着串,一个醉汉昏昏沉沉就往他背后一撞,他差点没让竹签子扎死。
“小心点!”宋绍非喊道。
醉汉听见他说话,拿起身后的酒瓶子就往桌上拍。
“怎么地?找事啊?”醉汉背后那桌跟他说一块的。
陈穗华劝道:“算了算了。”
那个醉汉还不死心,把咸猪手伸了过来:“呦,这小妹妹……长得可真不错……嗝……别陪你的小男友了……来陪陪哥哥吧……”
宋绍非受得任何事,唯独陈穗华是他的底线。所以,他一脚就把那个醉汉踹飞了。那个醉汉的朋友们追着他们打,宋绍非把他们护在后面,让他们先走,结果自己被打的浑身是伤。
“小非!”
陈齐冲害怕,陈穗华就自己跑回来,扶住他,他的脸上有好多口子。
他靠着墙角坐着咳嗽,陈穗华捧起他的脸。
“你还好吗?”
“没事……小伤……”
宋绍非自诩是个身经百战的人,奈何那帮人出手太狠,势单力薄,他才吃了亏。
陈穗华看他受伤,满脸心疼,她摸着他嘴角的伤。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
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任由谁都我见犹怜,宋绍非闭上眼睛吻了过去。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不带任何的情欲。
他一开始只是想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但是他吻上去以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初恋的青涩是独一无二的。
陈穗华猛的推开他,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她蹲下来查看,他又抓住她。
“小华,我喜欢你。”
他的表白让陈穗华的心兵荒马乱,她方寸大失。
陈穗华跑了,宋绍非扶着墙追她,可惜没追上,她又自己回来了。
宋绍非还有点害羞:“你怎么?”陈穗华没好气地说道:“我不回来,你怎么办?也是因为我受的伤!”
“不关你的事,别太自责了!”宋绍非安慰她。
陈穗华把他送回招待所:“你现在这个情况,明天还要走吗?”
他调皮道:“怎么了?担心我?”
“是,我担心你。”
陈穗华心无杂念,她说的担心跟他想要的担心不是一个东西。
宋绍非为了让她放心:“不是还有小冲呢,我们两会相互照应的。”
“好,那我回去了。”
“嗯。”宋绍非目送她离去,她赶回去学校,他们再次分离。
一转眼,陈穗华上了高三,但是陈齐冲没有考上高中。
她知道以后忧心忡忡,但是也赶不回来。高考的日子快到了,宋绍非在市里找了份工作,就在他们学校不远处,他没有跟陈穗华说,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当他们不期而遇的时候,宋绍非并没有在陈穗华的脸看到任何高兴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小冲呢?”
宋绍非兴奋道:“我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找了份工作,以后就能来看你了。”
“不用……我最近很忙……高三学习挺紧张的……”
陈穗华有点回避他的眼神,因为她真的感觉到了高考的焦虑。
“为什么?”宋绍非理解不了她的想法,“你不想见到我?”
“不是……我只是怕影响学习……而且高三不能天天出来……”
宋绍非解释道:“我可以照顾你,给你送东西。”“真的不需要!你回去吧!”陈穗华说完,就要离开。
“陈穗华!你到底怎么了?”
他一声怒吼引得路人频频回头,陈穗华严肃地走过去:“因为我想考大学,现在真的太紧张,你能不能理解理解我?”
“好,那我走!”宋绍非从她冷酷的表情里读出了她认为他是一种妨碍。
陈穗华自觉说话伤人:“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不是我不明白,我太明白了,你把我当成累赘。”
“若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追过来?”宋绍非生气了,他转身就走,他有他的骄傲。
陈穗华压力真的太大了,她呆滞地看着他远去,然后蹲在原地哭泣。
她痛恨自己对生活的无力,她的包里还有这一次模拟考的测验,她倒退了整整三十名。
“喂,别哭了。”
他回来了?陈穗华抬头,宋绍非拿着烤番薯回来了:“吃吧,看你吃完,我就走,以后都不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穗华擦了擦眼泪。
宋绍非逗她:“我知道,吃吧,然后回去好好学习。”
她有她的梦想,那是他们走出去的唯一出路。宋绍非自己有时候都觉得是他妨碍了她的路,他们一路走来,有太多的逼不得已,有太多的断舍离。
“等我考上大学,一起就都好了。”
宋绍非温柔地看着吃番薯的她,轻轻地应了:“好。”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天长地久,怎料也会事与愿违。
高考让每一个人如临大敌,宋绍非每一场考试都在为她捏一把汗,他就站在考场外面,可她不知道他在默默地看着她,他可以从她的表情看出她考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