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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潇眼里的憎恶清晰可见,她那不是开玩笑,是警告。
莫鸣打来了电话,女仆叫我下去接:“喂,怎么了?”
“两个孩子,我已经给你安顿了,我告诉你们家里人,你们出差去了,不过不能瞒太久,你要尽快有对策。”
我握着电话:“好,那你记得跟许妈说,照顾好两个孩子,我有空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我大概是世界上最不合格的父母了,把孩子们丢在家里,跟邹先生到这深山老林里来。
电话挂了以后,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哥哥接的电话:“喂?你是谁?”
我听到哥哥的声音,顿时就哽咽了。
“小光,是妈妈。”
哥哥听见我的声音,兴奋地喊道:“妈妈!妈妈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解释道:“小光,妈妈要工作,出差了,很快就回来了。”
“那爸爸呢?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孩子稚嫩的声音敲打着我的心。
我沉下气来:“小光,爸爸跟妈妈一起去的,你在家要乖乖的,听你瑞贝卡阿姨的话,照顾好自己跟妹妹。”
哥哥答应道:“好的,妈妈,我想你妈妈。”
“我也想你们。”
“是妈妈吗?给我听!”妹妹的声音插进来,她拿过电话,“妈妈!我是明明!”
“明明,最近乖不乖啊?”
“我可乖了,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妹妹问了跟哥哥一样的问题。
我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妹妹奶声奶气地说:“那好吧,妈妈,我等你哦!”
我挂了电话,转身过去的时候被身后站着的人下了一跳。
那个女人幽深地看着我:“夫人,你打完电话了吗?”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打完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女人冷不丁地说道:“您担心孩子的话,应该尽快回到他们身边。”
虽然她说的也没错,可是我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是?”
那个女人幽幽地从我身旁走过:“杨依依。”
杨柳依依,倒是个诗情画意的好名字。
她看着年纪要比我大,但是女人的年龄又是个秘密,我自然不好意思开口问。
“你可以叫我杨姐。”
“杨姐。”
周潇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你们说什么呢?是不是背地里说我坏话?”
几天相处下来,我发现周潇几乎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比想象中的更不会隐藏自己,是个没有心机的人。
“我可没有,你吃饭了吗?”我询问道。
周潇一脸戒备地看着我:“少来,别假装关心我,你赶紧走!”
我摸向她的手,吓得她一哆嗦。
“你干嘛?!”
“你的手,太冰了,你应该多穿点。”
她看我如此“反常”,吓得立刻跑了。
我跟杨姐对视,只有我们彼此知道,对付情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变成朋友。
我送药去给邹先生,他的药原本是杨姐再送,后来周潇来了,两个就吵了起来,杨姐不愿意去,周潇的脾气也上来了,我只好端着药上去了。
邹先生还在睡觉,但是中药需要趁热喝,我推了推他,他睡眼朦胧地醒来。
“怎么了?”
我把药放到一旁,他慢慢起身。邹先生不怕苦的,他咕噜咕噜地喝完了。我替他擦拭嘴角,邹先生握住了我的手。
“小好,你还是回去吧。”
“每次你都要赶我走是吗?”
“我是怕我毒发的时候会吓到你……”邹先生望着窗外满脸痛苦,好像那外面的阳光明媚跟他已经没有关系。
我保证道:“我绝对不会吓到,这一次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还有,绝对不准用假死骗我!”
邹先生无奈地笑了:“好,真拿你没办法。”
外面好像有人在偷听,我出去一看,又没人了。
我进去给邹先生掖好被子,就拿着碗出来了,我在楼梯拐角又被杨姐吓了一跳。
她接过我手里的碗:“夫人,这些下次你不要做。”
“没关系,我闲着也是闲着。”
杨姐没有多说又走了。周潇一天到晚不着家,老是去山上采药,要说她原先住的山有药我信,但是现在这座山,怎么可能有药。
周潇回来了,满身尘土,脸上脏兮兮的,手里还拿几把草。
“你回来了?怎么这么脏?”我迎接她。
她拍了拍身上的土:“还行啊,我觉得不脏。”
这土多得风大都可以扬起来了,她居然还觉得不脏。
“吃饭了吗?”我常常跟她嘘寒问暖,她总是受宠若惊。
她没有像一开始一样对我恶言相向,说话的次数也多了。
我是真心想要教她这个朋友的。
“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你这个脸色发青,不太好。”周潇放下背篓,把我的手拉过去。
我恭敬不如从命,把手伸给她。她给我把脉的时候一直皱眉头。
“怎么了?我的身体有问题吗?”
“没事,就是胎象不太稳。给你开两服药吃一下吧。”
周潇翻翻找找给我煎了药送过来,我知道她不会害我,所以我立马喝下去了。
“你不怕我会害你?”周潇接过碗。
我摇摇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相信你。”周潇看着我的眼神都变得,可能是我的这番话打动了她。
我喝了药,睡意朦胧,晕晕乎乎地回到床上,一睡就是大天亮。
邹先生也是一连喝几次药,还是不同类型的,都快做实验的“小白鼠”的。
我问周潇:“有没有根治的办法?”
周潇为难地看着我:“抱歉,没有。现在解药我还在研制。”
“周潇,谢谢你。”
我都快忘了,痛觉存在的感觉。
“时好,你确实是个好人,虽然我还是喜欢阿诚,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做朋友吧?”
“好,你要做朋友,就做朋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破坏我的家庭。”
我把话放在那,希望她思虑周全。
那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隐约感觉到的事情的不妙,我偷偷走进一间房间,躲在窗帘边,就看着一双鞋走过来。脚很大,可能是个男人的脚。
我一回头,那个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