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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伯特中学的中央公园旁有一条幽长的石廊。
这个季节,蝶飞鸟鸣糅杂在粗壮的倒挂金钟之间,柔和的阳光照向这里,显得绿叶翠嫩,雨露清澈。
杜非在石廊前等待,丁池为他准备的东西花已经在纳戒中备着了。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打领带的衬衣、外面套着黑色的小马甲,白色的长裤上拖着金属链子,脚下是一双休闲鞋。
“要优雅,一定要优雅。”杜非紧张地用手整理自己的领带,同时不停地看着手腕上的表。
他和姚琪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也不知她最近这16岁的女孩会不会又长高了。
他们约定的是12点,现在已经又过去了30分钟。
道路上有不少男男女女路过,他们看向杜非,眼神中流露出浓重的异样和好奇。
终于,在人群之中,姚琪的身影还是出现了。
“昂,是我迟到了嘛。”姚琪看着杜非似乎在石廊已经等了许久,赶忙跑了过去。
明媚的日光中,姚琪奔跑的身影就像盛开的花儿,她今天梳着双马尾,脖子上带着一条蕾丝带,一件质地精美的纱裙与脚上的棒球袜之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很是柔美。
这装扮,不是自己那个少儿不宜的节目里的吗?
杜非猝不及防,只觉得血液都往脸上走,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灵动的少女走到他跟前,顾盼动人。
“你的新发型,看着很不错,”杜非支吾道。
“上回不是嫌我不打理头发嘛,这两天索性换换样式。”姚琪在石廊的长凳上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这身衣服是前天爸爸回来带我去商场买的。”
“你自己挑的?”
“嗯,哥哥觉得好看吗?”姚琪打趣道。
杜非坐到她跟前,尽量想保持自然,“琪儿怎么都好看。”
“又想敷衍我,”姚琪一甩头,马尾拨到了杜非脸上,然后噗嗤一笑,“这个搭配可是上次我在你家电视里看到的。”
果然如此,杜非心中一阵悸动,咽了下口水,转而问道,“年糕呢。”
“沙利文老师正在给它做专属训练呢,”姚琪不由撅起小嘴,委屈道,“最近这段时间真的是太艰苦了。”
“昨天下午的时候,老师居然让我在操场跑了整整30圈,完全不管人家是个女孩子。”
“沙利文老师可真不温柔,难怪一直单身,”杜非一面说,一面从纳戒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饭盒,顶盖上面画着两只洁白的海燕,“像这么漂亮的磷虾,她可吃不到。”
饭盒外飘出一股气味,杜非把它握手上,还带着热气。
“哇,好香呀,”姚琪欢快地把食盒捧过来,然后就用纤长的手指把柔软的盒盖扒拉开来。
里面一盘还冒着幽幽热气的葱焖虾,通体都是莹亮润白,虾仁肉翻卷起来,上面沾有粉红色的调味料,虾尾壳上半身剃掉,只留下半截窄窄的一段。
姚琪伸手去抓,只觉得虾肉q弹丝滑,不迭地往嘴里塞。
“很鲜美吧?”杜非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一只手不自觉地搭到了她的肩膀上,“这种北极变异磷虾个头大,游动速度快,而且生存时间较长,所以肉质还有一丝劲道感。”
“嗯嗯,哥哥做的东西最好吃了。”姚琪点着头,此时她已然吃完一半,突然道,“只是我马上要去西雅市了,恐怕要有段时间吃不到了。”
“看来,那个传闻是真的啦,”杜非愣了一下神,猛地发现自己居然正搂着姚琪,一时间脸色一红。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姚琪垂着脑袋,一下子靠到了杜非的肩膀上,“等我回来,搞不好升学考都要过了。”
她咀嚼着虾仁,沮丧道。
本来既定下是先送花后说的,但今天姚琪突然穿了件自己很喜欢的一套衣裳,还顺便没带喜欢咬他的年糕,而且现在还主动做出亲昵动作,并对自己揽肩的事情视若无睹。
这是什么?这分明是暗示啊!
杜非啊杜非,此时不冲,真就窝囊了。
一股热血涌到脑门,杜非手一紧,整个把姚琪搂抱过来!
“啊!哥哥,你怎么了,”姚琪吓了一跳,抬头看到了杜非闪烁着火焰的眼,浑身一个激灵。
“没什么,你的嘴边都是调料粉末,我来帮你擦干净。”
言罢,杜非低下头,猛地吻住了樱唇。
那一刻,口腔里都是甜腻和荷尔蒙的滋味,让他忘却了姚琪的手慌乱间在他的胸膛聚起灵气。
杜非顿时感到如刀子剐蹭般的痛感,脑子一阵清醒。
与此同时姚琪挣开了环抱,身子快速往外面退,俏丽的面庞上轮廓发白,眼眶泛红,“你,你欺负我!”
杜非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粗鲁了,但还是道,“听我说琪儿,我喜欢你,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姚琪抓着食盒,左手怔怔地捂着自己的嘴唇,眼神茫然。
杜非鼓起勇气上前,伸手去抓她如玉的手腕,同时在纳戒中摸索自己带来的花束。
“不行!”姚琪发现路边有人走过来,赶忙转过身,速度很快,让杜非抓了个空。
后者的脑子登时“嗡”得一声,然后就听到尖利的声音响起,“姚琪!你们在这里厮混什么!”
“没做什么,沙利文老师,这是一场误会。”姚琪怯生生地回答道。
“什么误会,你马上跟我回办公室去!”
杜非抬起头,就见眼前有一个满头金发,戴着红框眼镜,衣着干练的中年白族女性出现在石廊的入口处,她铁青着脸,目光看向了姚琪。
在她的身侧,几个散步的女生伸长脖子看过来,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杜非颓然地靠在班级座位上,放下了手机。
下午给姚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显示占线,而给姚琪发的好几个消息都不回。
看来今天这个事情,是他自己搞砸了。
整整一个下午,杜非都闷闷不乐。
傍晚放学时分,杜非还趴在桌子上,反复地复盘自己方才的一举一动。
耳畔传来了班长何姝姝的声音,“杜非,有位低年级的授课老师让我转交个东西给你。”
杜非抬起头,伸手接过了何姝姝转交的物品,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的那个食盒。
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的虾仁还剩了一半。
“谢谢你了,”杜非看向何姝姝。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整个下午你都无精打采的,”何姝姝关切道。
“没事的,他就是受了点刺激,会好的,”丁池走到跟前,显然看出了端倪。
“嗯,早点回家吧,”何姝姝点点头,她环顾了教室,见除了他俩也就没人了,自己便也出了门,“你们走之前记得把门窗关闭一下!”
“好的没问题,”丁池向她打了个手势。
眼见着班长出门走远,丁池推了推厚厚的眼镜道,“失败了?”
杜非没理睬他,继续趴着。
“她没接受你送的花?不应该啊!”
杜非耐不住他一直问,只能道,“好了别说了,我自己的问题。”
“你,你该不会是对她动手动脚了吧。”
“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杜非懊丧不已,“也怪你,怂恿我做出这错事。”
“行啊,我也接锅,”丁池噗嗤一笑,“我猜你是不是表现地和痴汉似得,然后直接亲人家了吗?”
“嗯。”杜非回答完,联想到【痴汉】二字,表情变得苦巴巴的。
“亲的哪儿?”
“嘴唇。”
“血赚不亏啊。”丁池冒出坏笑。
“你滚犊子吧!”杜非从纳戒中抄出花束,一把砸到丁池的头上,登时他的脑袋上开起了花卉园。
“该死的,这花价值可不低,我姐撰写一篇新闻稿都都买不到呢!”丁池连忙把散落一地的花儿拾掇起来,骂道,“一点不怜香,活该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