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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容腹诽一番后,心情已是大好,又不敢让玉兮察觉,但强忍着笑容后身体却是剧烈的抖动,顺着指尖传到了玉兮那里。
玉兮微微回过头,道:“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花小姐不如说出来分享一下。”
花容容当然不会说实话,便道:“谁说我在笑了,我是冻的身体发抖。”
玉兮瞄了花容容一眼,没有说话,又回过头去道:“付天送你的这件狐裘是上等狐裘,就算你现在在雪地里站一两个时辰都不会觉得冷。何况是在马车里?”
上等狐裘?花容容愣住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狐疑道:“我怎么觉得跟你身上的是一样的?”
“看起来一样,实在不然。”玉兮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眼神里却多了一些复杂的神色。
花容容察觉到了气氛的僵硬,也不再说话。
岁月静好,静谧的让人舒适。
如白雪般圣洁高雅的少年,将这窄小的马车内变成了一幅画,身后跪坐着清纯无暇的少女,正专心致志的帮少年束起黑发。
花容容不知道,此刻若是给人看到,便会发现这幅从来只有玉兮一人的画中,又多了她这一位少女,一左一右,浑然天成。
王林在边关城门下停下了马车,城外并无士兵,只有城墙上有人站岗。还未等王林开口,墙上巡逻的士兵便大声喊道:“城下何人?”
王林从胸口拿出一块厚重的铜牌高高举起道:“我是王林王将军,马车内是玉兮王爷和花容容小姐。我们从西彩国回来了。”
“吱呀”一阵沉重的推门声,厚重的大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士兵出来,一眼便认出来是王林,但例行检查还是必要的。一边拿过铜牌,一边掀开马车帘,打开车门望了望,确实是王爷和花容容,便行了礼又关上了门。
只是费解的冲王林使了个眼色道:“将军,不是卑职多嘴,西彩国的书信上不是说要去接孙清雅小姐吗?怎么变成花小姐了。将军还以为花小姐失踪了,伤心欲绝呢,怎么突然出现在西彩国了?”
王林朝马车望了一眼,想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干脆瞪了一眼士兵道:“守你的城门去,哪那么多废话。快开门让我们进去,王爷还等着看病呢。”
“是是是。”士兵不敢再多话,朝后一招手,城门打开了一条能出入马车的宽度。
王林上车驾马长驱直入进了边关城。
玉兮被背下马车时,花战已经披着棉衣站在了车下,一张英气十足的脸几天不见却是憔悴的不成样子。眼窝深深凹陷下去,脸颊也消瘦的能见骨头。
瞄了一眼下车的花容容便不再看她,突然转身朝玉兮跪下,“噗通”一声,连站在身边的人都似乎觉得膝盖很疼。
花战却没有反应,虽然憔悴但神色依旧坚毅,玉兮坐着轮椅对于他突然的一跪并没有多么吃惊,也没有扶起的意思。反倒是身边的将士们纷纷上前要扶起花战,却被他摆手制止。
“王爷,这一跪是谢谢王爷解救了边关将士的性命,解决了东黎国的危机。”花战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又道,“花战不敢代表东黎国的百姓,但是这次不是王爷运筹帷幄,我边关将士只怕又会死伤大半,说不定还会”
有些话,花战不好再说。他知道玉兮明白他的意思。身边的将士们也立刻便明白了花战的意思,心头一激动,顿时跪下了一大片,齐声感谢玉兮。
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花容容手足无措的站在玉兮身边,犹豫着是该退的远一些还是就站在这看着父亲的头顶。这种滋味可不好受。整个就是要折寿的节奏啊。
好在玉兮没有让花容容难受太久,伸手转了转轮椅靠近花战,轻轻一笑,弯腰扶起他的胳膊道:“花将军言重了,父皇派本王来本就是为了协助花将军的,这一次花将军虽然卧病在床,但计策却是极好,值得玉兮铤而走险走着一趟。花将军才是功臣,何需如此感谢本王。实在是让本王羞愧。”
后面的将领一听此话,都纷纷抬起头费解不已,此次战役难道不是玉兮王爷一手策划的吗?
就连花战也费解的抬头望向玉兮,刚要站起来的身体硬生生的顿在了那里。
玉兮不动声色的朝花战使了个眼色,立刻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道:“花将军你怎么了?刚刚病才好些还是赶紧进屋歇着吧,正好本王也想知道这几日的情况如何。来人,扶花将军进屋。”
花战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人,自然看到了玉兮的眼神,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先顺着王爷的话说便是了。
于是也道:“让王爷笑话了,来人,快快推王爷进屋,本将军要跟王爷禀报这几日的情况。其他人不得打扰。”
花容容离得极近,但奇怪的是玉兮并不避着她,连花战也当她不存在,失踪了几天的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居然毫无反应。
王林明明说花战看到她失踪便病倒了,怎么她一点没看出来王林所说的情况。
心中疑惑,便下意识的唤出声道:“爹爹。”
花战的背影一顿,隔了几秒才回过身看向花容容,只是一眼,却包含了担心、疼惜和埋怨。花容容明白了,花战是在生气,气她独自上战场还差点被当成俘虏折磨致死。
“啪”木门重重的合上。众将领也逐渐起身,议论纷纷,似乎对刚才玉兮所说的话疑虑甚深。也有人上前来关心花容容的近况,花容容随口应付着,心里却酸痛不已。
她从未将花战当成过父亲,自然也不存在父女之情。可就在刚才,她却感受到了一个父亲的担心,绝望和重新看到女儿的高兴和责怪的复杂感情。这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在现代她是一个孤儿,从未感受过亲情,甚至对友情也没有过多的感受。至于爱情,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更是已经绝望。
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体会到的东西,花容容也没有将它寄托在花战身上。只是把将军府作为一个临时的居所,把花战作为一个可以依靠的靠山。纵然在他有危险时也会担心,但那也只不过是做为人的基本道德罢了。并不掺杂亲情。
所以在她逃跑的时候,想过很多,想到从前,想到未来。却唯独没有想过花战。
可就在刚才,她突然内疚了,心脏里突然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情感,她好像明白是什么,但又不太明白是什么。似懂非懂,似是而非。
花战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忽然不再是一个符号,虽然花战担心的是他真正的女儿花容容,可切实体会到这种关爱的人却是左晓宁。
“小姐,小姐你跑到哪去了啊?”花容容还陷在浓浓的惊诧中,紧跟着却被一阵哭天抢地给惊的跳了出来,回到现实。转头一看,红丝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朝她狂奔而来。
花容容赶紧跳开,双手阻挡住红丝道:“你,你快把脸擦干净再过来。”
玉兮和花容容回来时,太阳已经西斜,没有一会天便全黑了下来。
花容容看着主屋里的灯光,他们俩可聊的真久啊。
“王爷。”花战一关上屋门便疑惑道,“王爷出征之时,卑职明明就已经卧病在床脑子都糊里糊涂的,根本就无法想出什么对策,王爷又为何刚刚要说是卑职的功劳呢?”
玉兮轻推轮椅,一身狐裘已经解下放到了一边,稍稍靠近暖炉搓了搓手,一身白衣照的泛起了红光,嘴角却稍稍勾起,优雅转身看向花战,笑道:“玉兮想请将军帮一个忙,不知将军可否答应?”
花战本就感激玉兮,一听帮忙立刻拍着胸脯道:“王爷不需客气,有什么事情花战能办到的,请尽管吩咐。”
玉兮笑的更欢,轻柔道:“请花将军将这次的功劳全数拿去,就当玉兮是听从了将军的计策才得以取胜的。”
花战一惊,费解道:“这是为何?”
玉兮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头陷入了沉思一般,就在花战以为他要睡着了之时,玉兮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花将军也知道,我六岁时便因为才貌出众而被北绍盯上,被迫做了质子,最后弄断双腿才回了国。那一年,我十二岁,自此了解了这个世道,决定修身养性,不露锋芒。只求能够平静度日。这一次如果被我那些皇兄知道我还有能力,只怕就算一时被人称羡,下一刻便又招来杀身之祸。”
言已至此,花战也明白了玉兮几分意思,玉兮没有用“本王”,而是用“我”来自称。足以见诚意。而他的那段往事也一直是东黎国乃至其他三国茶余饭后的谈资。
花战看向他的眼神不禁怜悯起来,坚持的心也瞬间软了下来。
原本还想不管怎样也不能贪了玉兮的功劳。可如今却被玉兮一番话说的动摇,觉得若不答应他,那便会害了他的性命。这跟恩将仇报又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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