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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完蛋了,你们空降旅怕是没机会翻盘!”军区考核组里,连负责主要考核的军区副参谋长庞长学,都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才一上午时间,主力几乎都被干掉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真是没想到啊!”
“首长,话也不能这么说嘛!说不定米华剑还有什么大招藏着呢。”神剑特种大队参谋长苗良山笑着接过话,“他斩首摩步旅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看着要输了,结果最后反而把对方的首级给斩掉,也许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说完,又转头严肃地对林冬儿说道:“林教员,你不是保证三个小时就能斩掉米华剑的首级吗?这都一上午过去了,他的脑袋怎么还在?
我看这次对抗演习结束后,得好好敲打敲打这帮小子,是战力下降了,还是不认真对待?回去可得好好反思!”
“是,参谋长!”林冬儿脸上没什么笑容,可能是她的职业习惯吧,“从现场战况来看,本来一个小时就能结束战斗的,拖了这么久,肯定是他们贪玩了,我一定会把你的指示传达给他们!”
她倒也没说谎,从无人机传回的画面看,这些家伙就是在玩,如果直接去空降旅的指挥部,早就把米华剑的脑袋拿下了。
“对了,首长,不是说你们空降旅有个很厉害的兵嘛,怎么到现在还没发挥出实力啊,再不出手,可就真救不回来了。”苗良山故作疑惑地问邓康文。
此时的邓康文双手抱胸,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听到苗良山那讨打的话,他转头就是一顿怒斥:“苗良山,你们特种大队打败常规部队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炫耀的?国家每年花那么多钱培养你们,难道是让你们来显摆的?”
“是是,首长您教训得是,我们一定加倍努力,绝不辜负您的期望!”苗良山见好就收,毕竟对方是将军,也是他的老首长,他可不敢太冒犯。
“老邓啊,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很多事情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耍小聪明,还是要踏实训练啊!”庞长学语重心长地说。
“副参谋长说得对,这次对抗演习给我敲响了警钟,胜利不能靠个人,而是需要指挥官的整体素质。我要以此为契机,在 A 集团军进行一次作风整顿。”邓康文已经不抱希望了,开始思考下一步的人事调整和训练计划。
……
“旅长,我们的部队几乎都被特种大队消灭了,只剩下两个指挥连和侦察连,赶紧撤吧,再不撤,难道真等着他们来斩首吗?”参谋长肖亚光急切地催促道。
“就算输了,我们最后也得和他们周旋一下!”副旅长郭海泉也焦急地说:“旅长,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好歹我们也得做点什么。如果就这么干等着人家来‘提头’,那各级首长会怎么看我们?我们又怎么跟全旅官兵交代?”
“是啊,现在全旅官兵都一肚子怨气,私下都在抱怨,说我们太相信一个只当了几个月兵的龙腾,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们这些指挥人员无能吗!”肖亚光急得直跺脚。
“是呀,旅长,我们走吧,不能再这么坐等着了,无论如何也要跟神剑特种大队的人做最后一搏!”
“要是再这样听从一个小列兵不抵抗的指挥下去,我们旅输得也太窝囊了,以后我们就算出去遇到兄弟单位,也感到丢人啊!”
“这个龙腾根本就是瞎搞嘛,他虽然有些关系背景,难道这个就能用来指挥一个旅?决定我们所有人的前途命运?他这样就是让我们旅蒙羞,也是我们旅的罪人!”
在场的参谋干事们也都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来,话都说得很难听。
他们不想再听龙腾指挥,坐以待毙,这对军人来说是奇耻大辱。
这些人有错吗?他们没错!
米华剑的脸抽搐了一下,拉得老长,跟快脱水了似的。要说压力,他最大。
军里从参谋长到军长不知跟他打了多少次电话,虽然按照考核组的要求,他们不能直接参与到作战计划的制定与指挥,但可以作一些提醒,每一次接到电话,他都是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军长邓康文最严重的一次口气,就是让他立即马上引咎辞职。
在面对上级的责备质疑他只能强忍着,他还能说什么?难道现在真的就撂挑子不干了?
面对下级的质疑和反对,他一开始还能靠旅长的身份压一压,可三处目标被神剑特种大队干掉后,他也没底了。
他只能在心里把龙腾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断地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以泄愤,觉得自己被这小子坑了骗了。
到现在为止,他连骂人的念头都消失殆尽,一心只盼着演习对抗演习早日结束,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惆怅。
二十几年的军旅生涯,竟然如此匆匆地画上了句号。
面对众人的指责与怀疑,米华剑的内心如波澜起伏的海面,不断变化。
他从自我怀疑到自责,再从自责到懊悔,如今却冷静下来,认真思索着整件事情。
虽然龙腾并未告诉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但他隐约感觉到,以那小子的行事风格,这绝非一场儿戏。
然而,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
在如今的形势下,又有谁会相信呢?恐怕除了他米华剑像个傻瓜一样坚信不疑,再无他人。
就连军长邓康文也责备他:“龙腾个人素质固然不错,但你将一个旅的指挥权交给他,就是对自己不负责,对空降旅不负责,更是对 A 集团军不负责。”
既然已经不负责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坚持到底,他始终坚信龙腾不会坑他,就算被坑了现在也没有办法回头,只能继续下去。
想通之后,米华剑一掌拍在行军桌上,怒喝道:“都给老子闭嘴!”
指挥部的人见他终于发话,纷纷盯着他,眼中满是对他的期待。
“在我的脑袋还没被人砍掉之前,我还是那句话,坚决执行之前的命令,谁要是再敢提撤离之事,就地免职!”米华剑那双锐利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过,“如果我的脑袋被砍掉了,那我米华剑马上滚蛋,所有的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到那时你们可以尽情地谴责我,我心甘情愿!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统一所有人的思想,严格执行我们之前制定的作战计划,其他的不是你们该考虑的!”
众人望着他那依然固执的神情,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失望,仿佛一片黑暗笼罩着。
然而,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因为在军队中,哪怕上级下达的是错误的命令,也必须无条件执行,就算让你现在去跳崖自杀,也不能有丝毫的反抗,这便是所谓的“服从命令是天职”,无需任何理由。
尤其是在战时,许多战略意图不可能向每一个人解释清楚,也无需让每一个人都理解。此时,唯有绝对的服从命令,才能抓住战争的主动权,否则稍纵即逝。这样的例子在抗战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屡见不鲜。
就在众人满心失望之时,侦察连的连长黄东生如一阵疾风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他激动地说道:“旅长,锤子……锤子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