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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邑西城门驿站
经过之前的一番波折后,秦泰兴与何良辰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陌生的两人,如今却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而逐渐熟悉起来,并建立起一种特殊的默契。
说起何良辰所酿造之酒,那可真是令人啧啧称赞!这酒宛如琼浆玉液一般,香醇无比。
对于秦泰兴来说,此酒不仅能缓解身体表面的不适症状,更重要的是它还具有治本之效,可以从根源上滋养身体、调理气血。
当几杯杏花酿滑入喉咙时,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秦泰兴感觉自己仿佛年轻了几岁,那些长期困扰他的陈年旧疾也在不知不觉间得到了极大改善。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有光泽,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容光满面。
看着何良辰,秦泰兴追忆了一番往事。
你是否了解过,那位登上大夏皇位宝座、荣膺第四代君主之位的仲夏皇帝心怀壮志,野心勃勃?
历经长达五百余年的精心谋划与布局,他运用权谋策略,游刃有余,终于成功地将整个九州大陆推向了一个较为安定繁荣的太平盛世。
不过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尽管身为一国之君,但对于自家之事,他自然心知肚明——如今的大夏皇朝正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困境。
然而,仅仅知晓问题所在并不意味着就能够找到解决之道去扭转局面。
为了转移国内日益尖锐的社会矛盾,大夏朝廷每年都会发动大规模战争,或是南征,或是北伐。
可惜这样的军事行动收效甚微,不仅白白消耗国家财力物力,更助长了一批表面上对朝廷言听计从、阿谀奉承,暗地里却拥兵自重、割地称王的地方诸侯势力。
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人的贪欲愈发膨胀,而仲夏皇帝虽然心中万般无奈和不满,但碍于种种原因,也难以直接予以驳斥或制止。
秦泰兴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一般,深深地敲打在何良辰的心头。他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每一个字,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细微之处。
“秦先生这般言论,实乃曲高和寡啊!然而,在下所见却与先生略有差异。单说这藏匿新鬼之处,究竟是否仅此一地?亦或尚有其他隐秘之所?”何良辰目光犀利,直逼问题核心。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先生所知晓之地虽驯养新鬼,但焉知是否另有别处正圈养着新妖?而那南方群山的迷雾缭绕、瘴气弥漫之处,又是否暗藏着哺育新魔之秘巢?”
面对何良辰连珠炮似的发问,秦泰兴不禁陷入沉思。
若言有,自己未曾亲见;若称无,连他本人也难以信服。
正当秦泰兴内心纠结、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何良辰却毫无征兆地挥动起手臂来。只见他手掌一翻,原本空空如也的手心处竟多出了一块颜色鲜艳夺目且带着血腥味的肉块!
"先生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何良辰语气平静地问道,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
秦泰兴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块血肉之上,脸上不禁浮现出惊愕之色。
"何道长,您又是从哪里得到这样一块血肉?" 他忍不住好奇地追问起来。
何良辰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呵呵,看来到了这个时候,先生依然对我心存疑虑啊!不过没关系……既然先生能够认出此物,那么为何还是不肯相信小道之前所说的话呢?"
面对何良辰的质问,秦泰兴顿时语塞。他当然认识这块血肉,心里也很清楚它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和严重性。
然而要让他直接承认大夏皇朝正在暗中驯养那些异类生物,实在是有些困难。
毕竟这其中牵扯到太多复杂的因素和利益关系,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所以此刻的秦泰兴陷入了两难境地——究竟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养心殿
夏皇独自坐在宽敞而华丽的宫殿之中,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和沉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寅阳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夏皇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他暗自揣测着:“难道北冥之地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愈发难以平息。想起前些日子突然消失无踪的蓬莱仙岛,还有位于东海深处的神秘大阵以及那座巨大的石碑,这一切都让夏皇感到心烦意乱、坐立难安。
那些离奇事件如同一个个谜团萦绕在他心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蓬莱为何会凭空消失?那座大阵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而与之相邻的巨大石碑又意味着什么呢?
种种疑问不断交织在一起,使得夏皇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他深知这些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危机或机遇,如果不能及时弄清楚其中缘由,恐怕将会对整个大夏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就在夏皇即将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准备敲打眼前的桌子时,那位始终恭敬地站在一旁侍候着的大太监,突然迈着急促的步伐踏入了养心殿内。
“陛下啊!”大太监语气惶恐地说道:“曲阜那边刚刚传来一则消息——何邵公到了!”
听到这个名字,夏皇冷哼了一声,表示出明显的不悦情绪。
“何邵公?哼!他何德何能,可以承受得起‘邵公’这样尊贵的名号呢?想当年,朕对他可是无比信任,甚至还将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下嫁给了他,但他究竟做出过些什么事情呢?你居然还有胆量称呼他为何邵公?”
面对皇帝的质问和斥责,大太监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
只见大太监镇定自若地回答道:“陛下息怒,请恕微臣直言。邵公确实是他自取的名号,而凭借他高深莫测的儒家道义修行造诣,小人实在不敢轻易直呼其名讳呀。”
然而这番话似乎激怒了夏皇,只听他猛地用力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品险些散落一地。
“一个被自身所坚守的那些陈腐法规紧紧束缚住的迂腐儒生罢了,有什么好畏惧的?”夏皇怒不可遏地质问着大太监。
紧接着,夏皇越说越是气愤难平:“遥想三百年前,此人竟敢妄图推行所谓的新法制度,主张让官员和平民享受同等地位,还要将三教九流等各个阶层混淆在一起,使得每个人之间不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若真实现了这种所谓的人人平等,那么朕手中至高无上的皇权又该放置于何处呢?岂不是要彻底动摇我大夏王朝统治的根基吗?”
低着头的大太监抬眼看向夏皇,嘴角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讥笑。
皇权至上,若是不分三六九等,人之间没有了高低贵贱,大夏皇族的权势势必会被削弱。
苦心孤诣经营了五百年的仲夏却是得到了如此这般一个结果,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那何修到底是何居心?说让良家子去参军,征战南疆北域,才可保我大夏国祚永年!”
“如此妖言惑众,王公贵族的子弟若是都去了前线斩妖除魔,若是战死在了前线,朝堂之上谁还甘心为朕所用?”
“我大夏皇朝,就是有何不可!他何修要的太平盛世,如今三百年过去,朕一样做到了,且看我昌邑城内外的繁华,不是盛世又是什么?”
朗声大喝一声之后,仲夏的眼睛竟然诡异的变成了一红一灰两个颜色。
像是察觉到了夏皇的异样,养心殿内的两排编钟非常有规律的响动起来。
大太监却是早已跪服在了地上,脑袋不敢再抬起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