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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场大战已经过去了半月。
大战的灵气余波消散了不少。
何良辰知道灵舟已不再安全,便早早借机离开。
雷羽昏睡前,曾与他交代过并州军的情况。
既然并州将此事做到了这种程度,断然没有再留活口的必要。
留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后续的危险也就越大。
……
距离这座枉死湖不远的丛林里。
一队身着便衣的并州军白马挎刀,正在慢悠悠的巡逻。
为首的是一位修为达到筑基中期的中年伍长,其他的士兵也都是炼气期。
像这样全员都是修行者的队伍,在并州军中,只有州牧杜继的亲兵才是这般配置。
队伍里。
一名年轻士兵轻扯马缰,将马勒住,带着牢骚的情绪说道。
“大人,我们这样满山遍野的转悠,到底在找什么啊?”
伍长冷哼一声。
“做好你该做的,有时候知道的少些,才能让我们活的更久。”
另外老兵补充一声。
“你小子是觉得桂花巷里的娘们耍腻了,还是觉得梨花街的老烧味道淡了?”
新兵嘿嘿淫笑。
“姑娘的肚皮这么白,怎么也看不腻,梨花街的老烧,辛烈上头,浓郁的很嘞。”
老兵昨日刚带着新兵去见了世面,如今他食髓知味,自然不腻。
“那你就老实办差,让咱们伍长省心些,问这么多作甚?”
新兵连忙点头称是,整个人也安分不少。
新兵这么好奇,是从旁人那里听到了一些流言。
不光是他好奇,如今整座并州州城晋阳都流传着一些流言,人们说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见证一般。
这也给州牧杜继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今天他们这些亲兵,恰好来到了这些流言的起源之地,新兵自然心生疑虑。
压下新兵的好奇心,整支队伍也安静下来。
“救命啊,有人吗?”
“救命!”
巡逻的队伍听到声音,纷纷勒紧了缰绳。
“你们可听到有人呼救?”
一旁的斥候兵会意,驱马向前。
一刻之后,斥候去而复返。
马背上还驮着一位妙龄少女。
“伍长,属下在密林中发现了一位迷路的采药女,见她崴了脚,便将她救下带了过来。”
中年伍长嗯了一声。
“将她带过来。”
斥候将女子带到。
衣着朴素,却长得极美的采药女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坐在马上的伍长,便急忙低下了头,羞赧的紧。
一旁的其他几位士兵也看清采药女的模样,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谁能想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竟能生出一位这般美丽的姑娘。
中年伍长眼中的淫靡神色闪过。
“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因何迷路在此?”
长得异常水灵的采药女悄悄抬起头。
“小女子家住骑牛山山脚的余家村,家母病重,家徒四壁,请不起城中郎中,只得自己上山采药,不成想,这才一进山,就迷了路。”
采药女的声音轻柔,让人听了心里酥酥的,特别是昨天才见过世面的新兵,更是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
同时他还用手肘轻轻顶了顶一旁的老兵。
“师父,这可比桂花香的小翠美太多了。”
老兵瞪了他一眼,目光往中年伍长身上看去。
新兵惊觉自己失言,连忙闭嘴。
中年伍长自然听到了身后人的话,不过他却没有回头。
只是微笑着看向采药女。
“原来如此,姑娘一片孝心,为了采药,竟走了这么远的路。如不嫌弃,本伍长可以亲自护送姑娘回骑牛山,不是姑娘意下如何?”
采药女先看了一眼救他的斥候,又看了一眼其他几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中年伍长身上。
“那就麻烦伍长了。”
中年伍长一双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姑娘客气了,身为并州军人,照拂黎民百姓是我们的本分,无需客气的。”
采药女羞答答的对着伍长施了一礼。
中年伍长转身将那名老兵叫了过来。
“你带人继续在这附近一带巡逻,我护送这位姑娘回家,傍晚在城门前会合,听明白了吗?”
老兵抛过来一个了然的眼神。
抱拳转身,带着一众人马离开,沿着既定的路线继续巡逻。
原地只剩下中年伍长与采药女。
“我扶姑娘上马!”
伍长说完也不顾采药女是否同意,便伸手揽住了她的柳腰,将其托上了马。
期间,还似是无意的顺着采腰女腰间碰了一下她的屁股。
采药女羞得不行,忙别过脸去。
那伍长则自顾自的翻身上马,很自然的将采药女揽进怀中。
采药女在中年伍长的怀里象征性的轻轻挣扎了一下。
那伍长将满是胡须的大脸贴近采药女,并贴在她的耳边说道。
“姑娘请扶好,马上要走了。”
采药女轻嗯了一声,一双纤手紧紧的扶住了马鞍。
中年伍长带着采药女一路北行,朝着骑牛山策马扬鞭而去。
……
并州州城晋阳
州牧府
一身锦罗绸缎的杜继脸色阴森。
“到底是谁散布的谣言,查清了吗?”
房内的众人鸦雀无声。
“蓬莱岛金丹期的弟子分明来了十一名,如今却已经死了十三名,难道你们还想不明白吗?将那些蓬莱的余孽一个个揪出来,我要一刀刀活剐了他们。”
一众噤若寒蝉的武将鱼贯而出。
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在晋阳城掀起。
……
晋阳城城外密林。
一匹快马奔驰而至。
“多谢伍长答应带我来晋阳为母亲买药!”
“姑娘客气了,相见即是有缘,一点要钱本伍长还是拿的出的,姑娘且去安心买药,待买完药,不如随我一起回家坐坐?”
被吃了一路豆腐的何良辰忍无可忍。
趁中年伍长不备,右手并指成剑,狠狠的点在其的眉心之上。
中年伍长的脑袋后方直接破了一个大洞,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得很大,茫然的倒在了地上。
将他的储物袋取走,何良辰手中一张烈火符丢出直接将其烧成了一团灰烬。
一挥衣袖,将地上的那滩吹散,何良辰默念一声。
“谣言?”
看来还是有一些蓬莱弟子逃了出来,并联系上了在北域历练的其他同门。
可是,在没有绝对实力坐镇的情况下,这么急着暴露自己,真的好吗?
只为了一个真相?
在并州的州城。
谁又能为蓬莱弟子主持公道?
是那朝廷钦定的刺史大人?
还是执掌兵权的州牧大人?
难道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真相,永远都是过去的事实。
最真的真相,往往就是谎言。
实在愚蠢!
这里已经没有再去的必要了。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晋阳城几十丈高的城门,何良辰扭头便走。
经历过一场生死之后,何良辰的修为提升了不少,特别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之后,他在幻术上的造诣提升很大,已从入门逐步向小成迈进。
他的幻术迷惑了中年伍长一路,更让他打听到了晋阳城内的一些消息。
何良辰直接将这个精虫上脑的并州伍长烧成了一摊飞灰。
尽管首次杀人,却没有任何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