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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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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灵询阁内,光束仅离花明净她们几步之差,升阶出现光束四周出现的灵力波动,让她们不得不设出屏障挡下冲来的风速。

    “轰!”一声雷响彻云间,银光雷闪把漆黑的夜一下照亮了,把安睡的平民百姓惊了个遍的,看着只打雷不下雨的阵势,只探探头就又被一声雷响吓了回去,捂着耳朵不敢再看缩在被子里心惊道:“这么怪异的天气哪位高人在渡劫……”

    再一次响声红光带着雷电瞬速劈去了年陌玉身上出现的光束,域灵兽合力发动用自身结界挡下,火光雷击接重又是连击落在结界上,域灵兽一一接下,其中有只稍为幼小的,受击下咳出一了口血,一角受伤结界的光芒立刻暗淡了许多露出一个小口,不接断的雷光趁机而落劈到光束将受伤的域灵兽击落,屋内的年陌玉也牵扯着受击涌上一口血吐出。

    花明净见状脸色一沉冷静道:“晓南你在屋内护好阿年的心脉。”说完转身出屋外飞起接住落下的域灵兽,转手施法出现巨大灵印挡下吞下一束火花。

    这击解决,又飞向了火束前的结界前补齐露出的空缺,手刚刚触上,两束雷击冲着她劈来,她转手凝结灵力把接下域灵兽放置进凝结的灵球中推向沈临愿喊道:“接好!”

    手空了出来,她又再次缔结出法术屏障挡住雷击,灵印一一吞没相冲掉,“轰!轰轰!!!”云层中闪现雷光变的焦躁了起来,震耳欲聋划破天际的一击劈下,灵力一下受到重压将屏障击碎,把她的身形击的下坠了一段。

    雷光继而转变成了火球坠落,水华感应到危机从屋里飞出到花明净身旁,她定睁一看握住和火球对上举剑对上,雷光立刻顺手臂而上立刻麻痹了大脑,那股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也逐渐吞没了她,剑险些脱力而出,最后她被对冲的气流冲开那股力量才消失掉。

    “咳,咳咳……咳!”甩手往下打气,忙把下落的身形止住,瞬间吸入的空气让她猛烈咳嗽了几声,她晃了晃头举了举剑手上传来一阵酥麻感。

    花明净忍痛闭上眼,用另一手用力捏着手臂,用痛感刺激手臂恢复一些知觉,心里暗暗腹诽了一句,自己竟想都没想就轻率上手,竟没想到这次的火球附带雷击。

    她直起身,喘了口气看向没有继续攻击,却依旧闪着银光的云层,心里不由收紧,他现在就像一只除在戒备状态,随时会进攻的野兽发着逼退的低吼声,她知道现在突然停止了才是最危险。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反应,三个火球,速度之快向她这边冲来,她翻身躲开看到火球坠落的方向是朝是年陌玉光束冲去的。

    情急,沈临愿跑向她喊道:“司命!!你要干嘛你不要命了吗!”

    “域灵兽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受到冲击了。”她做不了过多的解释,一瞬穿到光束前甩手劈开一道举剑挡着前,火球的力量压的手动弹不得,她勉力撑着,随着时间堆移火球渐渐将她身形压了下去,举起的手也吃力的颤抖起来,她知道自己快要到极限了,回头看向域灵兽们他们灵力受损也只是在强撑着,花明净看过后转过头闭上眼,沉静下悄悄蓄力,大量的灵力涌上手掌她抓紧机会奋力一堆,这样的大消耗让她感到一阵失力,她晃了晃头看向火球,发现自己推去的方向竟还有位孩童,而他被若大的火球吓到只知道愣在原地,她急忙追去背后又再度袭来一枚火球

    前面的火球己直逼孩童,背后这枚也近在咫尺,就算挡了前面的火球后面这枚也会取了她们的命。

    没时间想了,她加快速度冲到孩童面前,持水华与火球正面对上,强大的震压把地面压出个凹陷,将把四周的树桩压断,花明净抬手强撑着屏障跪地喷出一口血,看着就要临近第二枚她反头叫道:“快走!”

    小男孩这才恍若梦醒的急忙坐起,磕磕绊绊的跑开,她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回头两枚火枚一起叠上手上一沉猛的让她倒退两步,她立刻蓄气出尽最后的灵力,咬紧牙关胳膊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就在花明净松开手,水华抵挡的最后关头,一刀剑影出现将火球两剑斩开,消逝的火色中沈临愿握着剑在微光中站起身来,目光冷冽。

    她站起身还没走去,沈临愿突然瞳孔一缩冲向她喊道:“司命,快闪开!”

    她一怔回头,火球已接至眼前她想跑已经闪躲不开,闭上眼下意识的护住头。

    沉寂了好一会,那股炙烧感都只是近在前却没碰到自己,心里有些迟疑的眯着睁开眼,面前站着个白衣的背影。

    是阿年,他握着长客高出了她半头将她完全挡在了背后,刚才那一击是他挡下了。

    年陌玉侧过身,一眼便看到了她受伤的血迹,愧疚着低下头:“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没等她回答,云层的进攻再上一个趋势,下落的火球和雷电变的密密麻麻的一层。

    花明净握起水华,年陌玉按下她向前道:“我来,你帮的这些够了,接下来这是我的劫。”

    说完他转身望着飞向最高点,冲进云层消失了身影,随即天空之上出现巨大的血色法阵,繁琐的符文一一描现,雷火交加,乌云卷起了一个漩涡比最开始要高上数十倍的雷响震击着他们的耳膜,那抹黑色漩涡的眼口更是银光红色环绕,冲天的金色光束也突然扩大着好几圈,两股即将触上的力量,让这里变的危机重重。

    她突然想到,这样大的力量区域要是波及到附近的平民,定是会死伤一片,她立马朝沈临愿、芩晓南喊道:“快,施法做结界,不要让冲出来的波浪伤到平民。”

    两人立马知会,三人同时施法做出结界后退到数百米外静观。

    银电火光相继向光束突袭出,漩涡上空的阵法转动着将攻势悉数吸收,年陌玉握着长客出现跳进黑洞眼中,顿时银金两色在漩涡中双双交错乍现,黑云中出现一丝裂缝露出了金色光芒,随着裂缝越来越大一声巨响光芒四射开,荡起一大片波澜,站在外围的三人立即施法将波动压下,地动山摇,震醒了四处鸟兽扑飞奔跑,半晌,天空中终于微微泛起白肚,升起晨光。

    乌云散去,年陌玉握紧长剑的身影现出,一个崭新的印记在额前描画出。

    花明净紧张的心终于放松开欣慰的一笑,芩晓南激动胡乱抓着沈临愿笑道:“成了,阿年过了…过了哈哈哈!”

    沈临愿任着他扯着手淡淡的笑着。

    阶印,那是每位升阶成功后的仙君的标识。

    年陌玉拂手掩去印记,落回灵询阁走到他们身边。

    芩晓南立马跑上祝道:“恭喜你阿年,从现在起你也成为一位仙阶者了,若是想在天界寻个职位便就是仙君了。”

    花明净轻笑不语,她知道阿年这么多年来一直封印着自己的灵脉隐藏实力,就是为了平谈的生活,现在为了帮她一起完成别人的心愿,解开自己的封印。

    花明净沉思,沈临愿注意着她手上的伤和嘴角的血,脸突然就黑了下来的沉声道:“又是这样,就为了个素不相识的人差点要把命都搭上,刚才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一向都嬉皮笑脸沈临愿突然严肃起来芩晓南还真有些不习惯,望着都不敢出声,沈临愿虽没有阿年自带生人勿近的脸,可只要他不笑,温润的长相就被清冷气质全部挡住,给人莫名的压力。

    看他冷下脸了,花明净看着他抿嘴微笑着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可我也是迫不得已,那小孩不如我们,火球砸在身就真就是性命一条,我们有灵力保护顶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看现在我和小孩都没错,这可都拜托你及时出现才把我们救下了。”

    沈临愿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避开她的眼睛还是没说话,受伤的是她现在反而还要她来照顾自己的情绪,他只是想到刚刚的情形有些后怕,没想到她却反而已经淡忘了一样。

    不过他也想了想,司命在印象中好像真的从来没见她抱怨过也不见她喊累,越想心里愈发有些难过了,心想算了,从怀里拿了个方巾给到她面前道:“你还说,再有下一次不许再一个人上,来,把脸擦一下。”

    花明净见他皱着眉好像还不是很开心的样子,点点头伸手接了方巾。

    拿过在手里她多瞧了两眼,感觉有些眼熟,可一下又想不起来拿着转头道:“这个方巾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是谁的?”沈临愿有些奇怪的转头看了眼,突然一下睁大眼结巴道:“诶……这,这个是司月让我给你的…她说她说…她说是在你桌上发现的。”

    沈临愿心虚的偏过头,花明净存疑的看着方巾,想起这条方巾是自己包东西忘记丢在哪的,可方巾作为贴身物件怎么会特意让沈临愿带传,正想着追问,年陌玉抱着域灵兽向他们走来。

    年陌玉走来看到她的伤势沉默了会开口道:“你怎么样?”

    她自己看了眼把手往后收了收摇头笑道:“没事,休息下就好,倒是你,刻苦这些年终于有结果了,竟然还是黑风,黑风,那便是接天界将军一职,过几日授仙书应该就会到,你怎么打算。”

    沈临愿想着正好可以趁此转移话题,也走上前笑道:“是啊,我听说年氏子孙还没过天阶时名字是不上宗祠,上宗祠是大事,年公子过黑风,那族里可就会特地派人来接的吧,先恭喜你啦。”

    年陌玉不语表情毫无波动,显然他对沈临愿说的这些不感兴趣。

    可毕竟沈临愿帮过自己,又是明净的朋友,就算他对于年氏的事避而远之不愿提起,也还是要感谢他的,他点点头道:“嗯,谢谢。”

    谢的意味不明,明显避开了年氏的事,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说什么,沈临愿识趣的回笑着点点头。

    花明净看后道:“没事,随你自己打算,只是以往你封着脉不过阶他们找不到你,但你这一解,恐怕他们无论如何都是要寻你回去了的。”

    她收留年陌玉进灵询阁时,阿年的兄长曾来找过自己,拜托我照顾好自己的弟弟待仙阶一来他便会立刻派人来接的,然后这么多年过去了,被照顾的,好像是自己,想到这她心里还真有些愧对年宗主。

    她抬头,年陌玉看向她道:“我早已把灵询阁认定是自己的归宿了,那个地方,亲人早就不似亲人我没必要回去。”

    花明净垂下眼道:“阿年,别说气话,那是你父母所居住的地方,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那么多的回忆,养育之恩不可以忘,于情于理你都要回去告个别道个谢,你总归是年家的人,你认为灵询阁是家可那里也是你和你哥哥的家,就回去看看你兄长,回去了还可以再回来,灵询阁永远给你留位的。”

    年陌玉沉默,是啊,兄长还在那里,那样一个吞没人性的魔窟深渊,兄长这样好玩,肆意潇洒的人待在了那,无论是远游看花,听书只要没见过的他好像都爱去找去看,结交了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好友,常会结伴到处行走,可现在因为繁琐的事务几乎出不了年氏的门,他曾以为兄长会选择浪迹天涯的生活也不愿让自己长久的一生困在年家,可兄长说,父母仙逝了他才真感觉好像无家可归了,我以前只觉得怎么都有地方回所以到处跑,心里安稳,可现在不一样了以前爹和娘是家,我现在也只想你随时会有回来住的地方。

    兄长在他的印象里没有给过他很沉重的神色,只是当他要离开家里那一晚,走进进祠堂拜祭过爹娘,兄长看着祠堂的祖辈的牌位,眼神不太似以前了,神情很悲痛。

    “阿年…哥出不去了,你好好帮我出去看看吧,看看洛阳的花长安的戏,看看烟雨江南是不是真的很漂……”

    “阿年…阿年?”

    他回过神,明净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刚刚喊你一直没反应?”

    那就回去,许久都没见兄长了。

    年陌玉沉了口气,看着他们道:“我想好了,我会回去的,但要晚一些,等过了婚宴的事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