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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现在可不是让我滚远点的时候啊。”王默顺着齐娜的力道直起身子，单指撑着契约书滴溜溜的转圈，“应该想想，这些被复制了仙力的苦主找上门来该怎么办？”
“文茜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一听就知道王默绝对不是为蓝孔雀考虑，她可从来没把蓝孔雀当成完整的人来看待过，王默会在意的只有文茜，最多会担心被蓝孔雀连累。
“以她的性格，恐怕只会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们这群傻*只是假惺惺的想要我付出代价而已，怎么能复制别人的力量不是我自己的本事吗？你们要是有能耐也复制啊！”齐娜模仿了一下文茜的心态和语气。
十足的嚣张，十足的跋扈，但是——“前提是她有这样说话的本钱。”
“我就是她这样说话的本钱。”王默的语气理所当然不容置疑。
“你也听到过我对时希的质问——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么仙境力量的流失与仙子的消逝本来就该是环境适应的结果，那么那些仙子没能耐保住自己的力量就该受着。”
“谁让他们的力量还没有到文茜不敢复制的地步呢？”文茜难道敢复制辐射的力量吗？
齐娜陷入了沉默，最后苦笑出声。
“真是败给你了。”
王默这是在对文茜的事向她表明态度。
你会为了一个你爱且爱你的人就向你所爱着的人发疯吗？
不，不能够这么说，应该是，你会为了陪伴你很久的宠物就向漠视你的宠物被杀死的亲人发火吗？
王默说，我告诉你，我会无条件的站在你们背后为你们撑腰。
王默也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菲灵的死本就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她没能在考验中活下来而已。
于是她发出询问，“为了一个玩偶，你要与我闹掰？”
当然……是不能的。
究其原因，凶手是女王与辛灵，而王默的罪责只是在于漠视，就像是在路上跌倒的老人，他的家人能为他的死就上法庭状告那些不扶的路人吗？
何况只是漠视宠物死亡的亲人？
短暂的陪伴与人生的救赎，究竟哪一个更重要？
而且，本质上，齐娜知道自己与王默文茜没多少区别，毕竟她对于菲灵的态度也是……“玩偶”。
“我会吸收辛灵的灵魂碎片正式取代她对于浮云楼的掌控的。”
“另外，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我再用辛灵的灵魂碎片制作仙子？明明也没多少影响才是。”这才是齐娜一直疑惑不解的地方，明明她是能够制作仙子的，材料也有，王默为什么……
“你知道现在网文最流行什么吗？”王默的话八竿子打不着且莫名其妙。
齐娜歪头十足的疑惑，“我又不怎么看网络小说我怎么知道？”
王默神秘一笑，“白月光终成白饭粒啊，朱砂痣终成蚊子血呢，齐娜你也不想菲灵以后成为这样的存在活在你的心中吧？”
“……”齐娜被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别拿假话哄我！我又不是文茜！”
被看出来了啊……
于是王默正了正神色，凑到齐娜的耳边，“你又怎么知道，在辛灵主体意识没有依附身体的现在，制作出的仙子最终醒来的是菲灵，还是辛灵的意识呢……”
齐娜一愣，想明白之后瞬间如坠冰窖。
用辛灵的灵魂碎片做出来的仙子，最终出现的究竟是辛灵还是菲灵？
“所以……”王默的目光略带着些怜悯，“像灵魂这种灵公主复活一个人的必要道具，还是彻底消散在世界上为好啊。”
仙境的某些事情，初看不过寻常，再看细思极恐。
在仙境现在还符合人类世界的现在，一些事情的发生自然有其必然的逻辑。
而按照逻辑来推理，任何仙灵都不可小觑，任何仙灵都不会消亡，除非人间所对应的象征完全消逝。
“所以，现在海拉应该已经消散了。”
无边黑暗的空间之中，梦公主无知无觉，她呈一个被献祭般的姿态跪坐在地，双手被不知从何处蔓延过来的锁链捆住，同时拉着她让她不至于趴倒在地，腰间的粗大锁链连接着祭台的中心，裙下两条锁链向远处蔓延，那是捆住她双脚的锁链。
祭台的四周，正好四个黑色的人影端坐于石柱之上，他们散发着不同色彩的仙力源源不断的往祭台注入，祭台上的星星点点的纹路周天运转。
“禁制者。”紫微冲位于南位的黑影拱手，“可否确认，梦艺已经完全拥有了死亡的本源？”
“陛下，你要知道，死亡的意义永远是多重的。”南极老人星周身蓝光璀璨，“梦艺现阶段应该触及到了‘记忆死亡’，而‘社会死亡’和‘肉体死亡’，和海拉争着实有些艰难。”
“即便海拉只是掌握了‘肉体死亡’？”
“即便海拉只是掌握了‘肉体死亡’。”南极老人星给予确信的回答。
“……栋星，以你的判断，梦艺掌握了多少死亡后能够逃脱你们的控制？”
北位石柱，大角星回复道，“老人星为禁制者，我为看守者，又是构筑这个禁锢法阵的主体……至少，她需要掌握‘肉体死亡’，然后使用‘社会死亡’才能摆脱我们的禁锢。”
“光是‘记忆死亡’无法瞒住我们两个。”
“织女，以你的实力，在关键时刻借助未来的力量应当没有问题吧？”紫微看向另一根石柱。
“自然。”一道清澈的男声回应，织女一托着腮无聊的缠着头发，“未来会成为‘紫微’的我，要是能被现在的‘完全死亡’骗住，那么我日后也不用当‘紫微’了，让少卫增八那小子干到死吧。”
“你会是最亮的‘紫微’。”紫微无奈的摇了摇头，“少卫增八只是个过渡，就像我也只是个过渡，你也不过只是经过，‘紫微’这个位置没有最终的答案。”
织女“切”了一声，扭头看向对角的石柱，“河鼓二，你没问题吧？”
“陛下把我拎过来不就是为了增强你的力量吗？”河鼓二无奈耸肩，“我可没什么特异之处啊。”
“难不成我要把咱们两个孩子拉过来？你也没法在这里带上你的纺织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