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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4月23号。
地点:西大陆,黑延斯。
事件:帝都昂哥暴动。
人物……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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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3号的前一天,因斯自由派的前领袖,兰斯利被刺杀,这位自诩为爱国者的变革领导人,惨死在了家中……
在这一天的昂哥执政官府邸发生了一场争吵,是关于南部自由派的抵抗问题,以及其日益壮大的现状。任何人都知道,这些自称自由派的团体,来自于变革派,是其中最为激进的一派,领导者是伊斯迈尔。
和平派偏向于温水煮青蛙,用较为温和地手段来争取地位,而激进派,现在正与当政者对抗,通过直接的武力来解决问题。
当前的执政者,贝尔曼召见了兰斯利,尽管变革派走向了两个极端,但其个人的威望仍在,如果让兰斯利从中撮合,也许可以达成一个停火的协议,再允诺一些条件,作为让伊斯迈尔吐出占领地的条件。
该死的杰夫让阿提拉强大了,先进的火炮就像丛神教派(黑延斯的信仰)所描述的强大武器,一个烧的通红的圆形灭世铁球,摧枯拉朽的将所有建筑摧毁,它打败了所有异己者。该死的杰夫将这种武器交到了阿提拉的手上!
一场本该是诛杀伊斯迈尔的行动,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尼兰德跑的真快……黑延斯基本丧失了海战的能力。
“神啊……损失惨重的舰队,拖着旗舰的残骸回到祖国时,恐惧传染了半个国家……那艘黑延斯最强大的战舰,如同您的神器降临一般,拦腰折断……它的内部满目疮痍,本该是核心区域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真空……”在得知消息后,贝尔曼闭门不出,在房间里喃喃自语。
但他很快振作了起来,想到了利用兰斯利来达成目的。
兰斯利其实想拒绝,伊斯迈尔根本不受控制,他也不想当一个叛徒,同贝尔曼达成任何协议,都将被志同道合的“同志们”(同一个志向)视为叛徒。
但为难的兰斯利又很想制止这场内战,不管是哪一方胜利,其实都是黑延斯人的失利!他还是遵照执政官的意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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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利!我们很清楚,你是一个爱国者!关于这一点,我的团队中的大多数人不如你。他们是这个国家的领导者,也是国家利益的出卖者!关于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正因为如此,兰斯利!你该明白我找你来的目的,和要达成的意向。我们的国家不能再乱下去,我们应该向前看,一个强大的黑延斯,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贝尔曼直接了当,不愿意说任何一句废话。
兰斯利没有接他的话,如果一定要达成些什么,那自己就要争取达成些什么。没有诚意的合作,显然没有合作的必要。
“执政官,强大的黑延斯不是每一个人的黑延斯,它只属于小部分人的黑延斯。利益的流向不在您的人民身上,在您口中的领导者的口袋里。
我当然清楚您说的,我们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和平,但我更加清楚的知道,如果您不能像南萨迪尔那样进行变革,那么这样的和平永远只是暂时的,战争会在您辉煌的时刻,突然出现,然后夺走一切。”
贝尔曼的眼角抽动,呼吸加重了几分。
“兰斯利,我不认为你是如此天真的人,我们的国情不同,你不至于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吧?世纪最伟大学者之一的你,不会不懂新兴政权建立时的政策走向吧?
昂哥成为城市时,法拉墨只是一个村庄,维特尔还没有建立!你不明白吗?团体利益关系的研究,你比任何人都更有发言权,为什么会要求如此天真的事情?”
兰斯利冷静地看着贝尔曼,眼前人像是在和最愚笨的人对话一般,透露着轻蔑、鄙视、和傲慢。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执政官。”兰斯利回道。
“这是我的研究方向,我发现了不平等的一面,所以我创立了变革派,我发现了不平等的一面,所以我要为平民发声。”
贝尔曼起身,声音高亢地质问道。
“平等?!什么是平等?!你能让每个人都成为学者吗?你能让每个人,都是各行业的精英吗?人生来就不平等!兰斯利!你真的老了!你传奇的前半生,全部葬送在了你的后半生里!”
兰斯利也站了起来,同样高声回道。
“这不是你们欺压他们的借口!这不是你们无视他们的理由!
凭什么赚取微薄的工钱,却要用命来换?!凭什么律法是用来制裁他们的?黑延斯这个国家,是黑延斯人的,还是你们这些领导者的?如若是后者,你没必要叫我来这里!更没必要和我达成什么目的!”
贝尔曼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兰斯利。
“没有强迫的手段,你指望他们能认真工作?享受主义盛行的现在,你能指望一群迟钝对外界漠不关心的人去认真工作?底层的生活什么样?如果没有相应的律法,那些更弱小的人,如何存活?”
兰斯利已经没有和他继续争辩的心情,但他想道,机会难得,那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来一场辩论。
“执政官,让我来告诉您另一个现实吧。
没有人和钱是过不去的,也没有人是和远大前程过不去的,当他们看到了这些,他们会爆发出更大动力,去实现他们的价值。
您很擅长描绘未来,却不付出应有的奖励,但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人愿意跟随,您知道为什么吗?
他们抱着侥幸的心理,如果真的到达了您说的未来,每一个人都将收获最大利益。他们仍旧不遗余力地工作,在他们地工作中,发挥着重要价值。
您不是看清了底层生活,而是您很害怕,害怕让自己的收益减少。那些所谓的领导者也很害怕,害怕他们的收益变少。
餐肉就那么大,分的人多了,自然剩不下什么。您很大度,只把餐肉的十分之一拿出,让人们去分,剩下的您自己独吞。”
贝尔曼平静了,他缓身坐在了位置上,轻轻舒了一口气。
“今天我们达不成任目的,是吗?离开吧兰斯利,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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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官阁下,您叫我?”一名军人,至少从他的装扮上,是这样的。
贝尔曼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问道。
“兰斯利近来的威望怎么样?如果他消失了,会怎么样?”
军人思索了片刻。
“我不建议您这样做,他是有名的学者,但如果一定要做……他的自然死亡是个不错的结束。”
贝尔曼挥了挥手。
“以贵族为主要体系的社会当今,他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即便不能及时击败伊斯迈尔,他也必须消失。”
愚昧的社会底层,是最好的社会,懂得真理的社会底层,是上层贵族的世界末日。
…………
4月23号,昂哥暴动,数十万人罢工,全部是社会的底层人民,他们要求贝尔曼给出兰斯利死亡的真相。
玛兹获知了消息后,在早已确定内容的、最新的南方报刊上插播了一条新闻……当杰夫知道这个消息时,已是24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