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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间也是两张病床,宽度是标准的一米,只是另一张被用作了家属陪护床。
护士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两句,说到不能剧烈运动的时候还特意深深的看了眼言陌,直到陆靖白微微蹙眉,才出去了。
陆靖白回头,见言陌正看着他。
“过来,陪我躺一会儿。”
他往边上移了移。
言陌看了眼关上的病房门:“住院你都不安分。”
陆靖白无奈的浅笑,“我一直都处在昏睡状态,中途醒来那次也就只看到坐在我床上啃鸡腿的容峥,还要怎么安分?”
“你以后出门戴个面罩吧,”言陌上了另一张床,“刚才那个小护士说了,你的伤势严重,要好好休息。”
陆靖白:“我不动。”
言陌:“……”
“我怕不小心压到你。”
这句话是真的。
她来的时候就看过陆靖白身上的伤了,手上、肩上、腿上都裹着纱布。
几乎没一处是好的。
医生说他身上除了肩上和腿上的一处枪伤和刀伤外,其他都是被碎石路面擦伤的。
陆靖白没有勉强,看着言陌调暗了灯光,背对着他躺下来。
他出任务这几天,言陌一直没睡好,此时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疲惫到了极点,连动下手指的劲都没有。
她很快睡着了。
陆靖白白天睡多了,这会儿没有睡意,县级的二甲医院病人不多,且大部分都睡得早,此刻,在这隔绝出来的一方天地里,能清晰的听到女人轻浅的呼吸声。
他侧头,头顶柔和的光线将言陌身上分割成明暗的两面,显得身材格外娇小。
麻药的药效过了,痛感开始明显。
直到这时候,他才清晰的认知到自己还活着,而他爱的女人,正在另一张床上沉睡。
陆靖白摸了下病号服的衣包,他从江昀车上拿下来的u盘正好好的放在里面,跟他的婚戒一起。
他眯起眼睛,视线穿过窗玻璃看入外面的黑暗,想起江昀临死前的话,他说,这里面记录了他父亲的过去。
按照规定,这份u盘他应该要上交的,但私心作祟,他留下来了。
他想查清楚当年的事实真相,他想知道,父亲有没有吸毒。
陆靖白握着u盘的手指收紧,金属的棱角几乎嵌进他的掌心里。
言陌早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陆靖白,他还在睡觉,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男人俊朗的侧脸上,将他一贯冷厉锋锐的面部轮廓都模糊的有些柔和。
他脸上淤痕未消,颧骨处还有擦伤的痕迹,上了药,颜色明显比周围的皮肤深一些。
言陌很少看到他睡着的样子,每次她醒来,陆靖白几乎都已经不在床上了,要不就是她一有动作,他就醒了。
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不确定陆靖白醒了没有,但她似乎看到他睫毛微颤的弧度了。
一米宽的床,两个人又都是长手长脚,躺着确实拥挤。
言陌稍稍前倾,就能亲吻到他,而她,也真的在他绷紧的唇角吻了一下。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一大群例行查房的医生和护士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此情此景,都有些愣住了。
陆靖白昨晚被疼痛折腾了大半夜,临近天亮才睡的,到现在最多也就一个小时,困意正浓,所以,言陌醒的时候他并没有察觉,而是在她吻过来的时候才醒的。
他醒了,却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在一群人直接推门进来后才不得已睁开的眼睛。
陆靖白微微蹙眉,明显是被打扰后生出的不悦。
言陌的唇还没有从他的唇角撤离,他就势在她唇上吻了吻,才从床上坐起来,回头看向身后一群呆若木鸡的医生护士。
“开始吧。”
他的表情平淡而坦然,言语中逐客令的意思很明显。
医生大概是想斥责他这般不负责任的行为,但被他身上过于强势的气场一压,喉结滚动了几下,一句话也没说。
咳嗽了一声,一番自我介绍后开始询问陆靖白的情况,护士给他做基础检查。
言陌从床上下来,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那套淡紫色套装,睡了一夜,有点凌乱。
她去洗手间洗漱,她来的匆忙,没有带洗漱用品,就用清水简单的洗了个脸,又漱了漱口。
出来时,医生已经查完房出去了。
“我去楼下买生活用品,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医院附近有很多餐馆,有些还打了牌子可以熬汤。
她的头发只是用手指随意梳理了一下扎成个马尾,还很凌乱,但有时候人长的漂亮,即便是披头散发都是一种别样的风情。
言陌就属于这一种。
即便没有化妆,但她本就皮肤白皙,五官又精致完美,后天的修饰对她而言,仅仅是锦上添花的作用。
“都可以,你看着买吧。”
陆靖白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了钱包扔给她,“你带换洗衣服过来了吗?如果没有,将就着在附近买两套。”
“恩。”
她正要开门出去。
护士推着装药剂的车进来给陆靖白打点滴,看到言陌,唇角沉了沉,严肃的训斥:“这么窄的床,怎么可以两个人挤一张,病人全身都是伤,万一不小心掉到床下,导致伤口撕裂怎么办,你这家属到底会不会照顾人?”
是昨晚给他们换病房的那个小护士。
言陌低头不语。
小护士以为她像别的病人家属那般对医生护士的话言听计从不敢反驳,态度不知不觉就有些高高在上了起来,“这几天一定要好好看护,不得像你们平时在家里一样,现在天气热,病人身上有两处伤很深,如果伤口裂开了很容易感染……”
言陌转过头,看了陆靖白一眼:“你自己处理。”
说完,她便在小护士的唠叨中直接走了。
陆靖白:“……”
男人的血管很明显,小护士很容易就找准了位置,给他打好点滴,嘴里还在抱怨:“你妻子可真不会照顾人。”
陆靖白:“她昨晚睡的这张床。”
小护士不明白他突然说起这句话的意思,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
“是我躺过来的,所以不关她的事,还有,她会不会照顾人,是我的事,和你大概没多大关系。”
小护士被他一番话弄得面红耳赤,咬着唇快速出去了。
陆靖白靠着床头,有点饿了。
昨晚就吃了两碗稀饭,还是熬的软糯的那种,对一个男人而言,那点饭量实在有点抵不住。
这个念头一起,就更饿了。
他看了眼时间,言陌才走了五分钟,从她的脚程计算,她应该才刚下楼。
陆靖白闭上眼睛,抬手按住眉心。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他放下手,侧头,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顾钰微打来的。
“妈。”
“案子结了?”顾钰微那边听着很安静,但又有风声。
“还没有,后续还要审讯。”
“江昀呢?”
这种机密的事,她无从得知。
陆靖白默了几秒:“死了。”
顾钰微看着前方的坟墓,笑了一下,陆渊的墓碑已经做了新的换上去了,照片还是之前的那张,穿着警服,英俊神武,目光锐利。
他在笑,但弧度很浅,恰恰柔和了他脸部的轮廓。
“你们警局的同事打电话来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不严重。”
他伤在哪里,有没有脱离危险,顾钰微应该是清楚的,她不来看他,只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提醒自己,自己儿子的工作有多危险,可能昨天还通过电话,第二天就接到噩耗。
仿佛不知道,就能自欺欺人的以为,他只是离自己远一些而已。
陆靖白:“妈,抱歉,让你担心了这么多年。”
顾钰微做了这么多年的女强人,再大的风雨面前也临危不惧,她是整个陆氏的标杆人物,这么多年,已经忘记怎么煽情了。
一个从未对自己煽情过的儿子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感触良多,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
只能紧紧的抿唇,半晌才道:“没事就早点回来。”
陆靖白:“恩,就这……”
电话已经挂了。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陆靖白挑了下眉,心里更是酸涩。
他或许永远无法明白母亲心里承受的痛苦和担心,丈夫牺牲,又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走上和丈夫相同的路,惧怕接到熟悉的手机号打来的电话,又期盼接到电话。
因为,不是思恋,就是噩耗。
顾钰微紧紧的握着手机,看着墓碑上笑的云淡风轻的男人。
这是他入警队时拍的证件照,严肃认真,一脸正气,五官还稍显稚嫩,却青春洋溢。
但顾钰微印象中的陆渊不是这样的,他很邪,也很痞,总是习惯性的顶腮帮。
他看着她时,无论多正经,都像是个混混看中良家妇女的感觉,充满了调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