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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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陌扛不住冷,脸颊和手都冷的失去了知觉:“陆靖白,我们回去吧。”

    他们在美国有固定的住处,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住酒店。

    言陌身体不好,容易疲倦。

    走累了,懒得开车再绕大半个城回去,就在周边的酒店住一晚。

    陆靖白拿着房卡,按了电梯往上的键。

    电梯是从负一楼上来的,里面有人,门一开,就闻到一股子的酒味。

    言陌靠在陆靖白怀里,皱着眉打了个哈欠,有些难受的在她身上蹭了蹭,“陆靖白,我……”

    他们来美国已经超过一个月了,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过了,但心瘾却没有半分减少,看什么都能联想到那上面。

    陆靖白弯腰,将言陌打横抱起,这一个月,他身上的伤几次撕裂,到现在也没有愈合,稍有大的动作就疼得厉害。

    他咬牙,忍着手臂和双腿的疼痛,抱着言陌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

    逼仄的空间里,酒气更浓,言陌揪着陆靖白的衣服,双眉紧蹙,情绪烦躁不堪。

    身后。

    衣料窸窸窣窣,男人用英语说了几句荤话,‘咚’的一声将女人按在电梯壁上。

    亲吻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尤为清晰。

    这种场景在美国随处可见,陆靖白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揽紧怀里躁动的女人,“你乖一点,别动,要抱不住了。”

    电梯停了。

    陆靖白抱着言陌出去,房间离的不远。

    他用房卡刷开门,没开灯,就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芒将言陌抱到了床上。

    抬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嗓音淡哑的道:“一身的汗,我抱你去洗澡?”

    “不想洗。”

    言陌背对着陆靖白缩着身子,身体难受,心里躁动不安。

    相比最初那段时间的生不如死,这种程度的难受她已经能忍下了,这期间,她逃避用药,身体难受的时候会试图想用自残的方式转移注意力。

    陆靖白一直寸步不离的陪着她,白天陪着她四处闲逛、做心理辅导,晚上陪着她看电视、打游戏、打球、做ài。

    两人的身体都透支的彻底。

    她是睡眠差睡不着,陆靖白是不敢睡,即便睡着的时候也紧紧揽着她,不敢有半点松懈。

    他怕她自杀。

    言陌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灯。

    她的身体被陆靖白紧紧的抱住,动弹不得,“陆靖白,我不会自杀的。”

    “我知道,”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像夜一样,安静、辽阔、黯哑,“言陌,我知道你不会自杀。”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

    陆靖白撑起身子,扣着她的脸将她掰过来迎视他。

    黑暗中,他的视线晶亮,像天上的星辰。

    他用力的亲吻她的唇瓣,托着言陌的腰将人往怀里压。

    这只是个单纯的亲吻,不带任何的旖旎绯色,他撬开她紧咬的唇齿,一路横冲直撞的攻城略地。

    言陌最近那方面的心思很淡,但陆靖白却是个正常男人,他对言陌的心思,甚至比之前两人在国内三五天才见一次面还要强烈。

    周遭的空气燥热。

    他的身体滚烫,一边替言陌脱衣服,一边道:“等过段时间,我们去法国吧,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恩?”

    普罗旺斯的薰衣草不在他的学识范围之内,也不是他欠费的情商能想到的。

    奚钺的主意。

    “薰衣草……”言陌重复着这几个字,许久没说话。

    陆靖白以为她喜欢,紧绷的唇角微微上扬,溢出一抹笑,正要说话,言陌却突然转头看他,清丽的面庞上散发着莹莹的柔光,“这个季节,没开。”

    “……”男人清了清嗓子,“那就给你报个班吧。”

    “?”

    “我们总不能一直啃老吧,以后陆氏那么大的公司总得有人继承,正好,你利用这段时间在美国读个ba什么的,顾夫人肯定高兴。”

    “……”

    这次,换言陌无言以对了。

    陆靖白的性格并不多话,也不会说这种油腔滑调的内容,但为了分散她毒瘾发作时的注意力,估计跟奚钺他们讨了不少经验。

    她偏了偏头,强忍着难受:“那我要像顾夫人那样,赚钱给你请……”

    男人猛的俯身将言陌压到床上,摁着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扣,“我在家做全职丈夫,带孩子、做饭。”

    他微一蹙眉,神情严肃,“说来,等你读ba的时候,我应该去报个烹饪班。”

    “我不喜欢西餐。”

    “那学中餐。”

    “在美国报中餐的烹饪班?”

    “……”

    言陌睡着了。

    陆靖白小心翼翼的将手从她的脖颈下抽出,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下,从裤包里掏出震动了许久的手机,起身下了床。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紧蹙,替言陌盖好被子,赤脚去了阳台。

    酒店的隔音效果做的很好,阳台的玻璃推拉门一打开,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和身后安静的氛围形成了两个极端。

    陆靖白闪身出去,关上门,就着未接来电拨过去。

    他反身用手肘支着护栏,目光落在熟睡的言陌身上,眼底漾着柔软的情绪。

    电话通了。

    听筒里传出张禹的声音,“靖白。”

    “什么事?”

    虽然知道隔音效果好,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压了压声音。

    “不方便说话?”

    “没有,您说。”

    对张禹,他很感激。

    当时走的急,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离开,但现在冷静下来再去回想就知道自己是给张局出了个多大的麻烦,离职手续很麻烦,需要层层审批,两个小时根本不可能。

    没有正规手续,他就拿不到护照,自然也走不了。

    而休假半年也是有张禹在背后给他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