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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危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目光怔忡地望着他。
她爱的是谁，他真的不知道吗？
既然不相信她，又何必问这种问题？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信。
何况现在的白危，觉得已经没必要去深究五年前的恩怨了，她跟他早就变成两条平行线，哪怕她曾经深爱过他，如今也没有任何意义。
心情放松，白危淡淡一笑：“霍总为什么想知道？”
说因为他突然记起了一些事情，所以迫切地想从她口中听到那个答案？
可若当年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呢？
何况霍仲宴没有彻底恢复记忆，就算心里有怀疑，也不能断定自己五年前真的喜欢她。
想到知道真相的热度在黑眸中渐渐退去，他恢复了冷静：“不想说无所谓。”
白危保持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刚要迈出去，又听见：“在沙发上睡吧，我不会苛待自己的女人。”
“……哦。”
他确实不会苛待她的身体，最多虐她的心。
白危胡思乱想了会儿，忙了十几个小时，精神已经很疲乏，连晚饭没吃的饥饿都被她忽视掉。
脑袋刚挨着沙发，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过了几分钟，察觉不到动静，霍仲宴睁开眸望向右侧沙发上的女人。
闭上眼睛后的白危多了分恬静，不再美得那么有攻击性，像个睡着的瓷娃娃，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五年前爱过她吗？霍仲宴的神色越发幽暗。
睡到后半夜，白危居然饿醒了。
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她从沙发上坐起来，胃空荡荡的，像有东西在刮，疼得紧。
瞧了眼正在熟睡的男人，她小心翼翼穿上鞋子，走出病房。
在她关上门时，黑眸豁然睁开，露出疑惑的眼神望向那扇门。
才四点多，她要去哪儿？
霍仲宴扯掉了输液针，跟在她身后。
可能想不到有人会在这个点跟踪自己，白危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直接朝医院门口走去。
时间太早了，卖早点的都还没出来。
她在附近转悠了圈，肚子更饿了，只能停下来休息。
跟在身后的男人瞧见她捂住胃部，脸色微变，那动作他太熟悉了，知道什么意思。
就在他准备上前询问时，白危的身体晃了晃，突然朝地面栽倒，霍仲宴神情巨变，飞快地冲过去抱住了她。
直到人稳稳落在怀里，安然无恙，他才舒了声气，心脏恢复正常功能。
“白危，白危！”
见她意识恍惚，霍仲宴连忙将人抱起来往医院跑，脸上的焦虑跟不安，全数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相机镜头里。
拍到了想要的东西，男子满意起身，不枉他蹲守了几个小时，都要困死了。
时间还早，他不着急联系雇主，先回家睡觉了。
抢救室内，霍仲宴色厉内荏地拉扯着医生的衣服，让他们赶紧给白危施救。
对方被他表情吓得不轻，半刻都不敢耽误，连忙帮白危做了个仔细的检查，然后露出尴尬又怪异的眼神看向一脸惊慌的男人。
“霍先生，白小姐……”
“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