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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暄问:我记得你加了他的微信吧?他没回吗?
沁宛:没回,过去你与他们班同学较熟,能不能问到温添蕴在那边用的手机?帮我联系他!真的很急
雨暄:好,我帮你问问,等会儿答复你
想了想,她还是先问了苏沩:你有温添蕴的联系方式吗?沁宛突然说急着找他,可能和那个小骆有关
其实她心底约有一半的把握苏沩是没有他号码的。
但总该先让他知晓这事,免得其他人都误会她打听温添蕴电话,就怕说不清了。
苏沩:没有,要不你问问泓爷吧,他们来往得多一点…你们那边是不是很晚了?该睡了吧
雨暄:好啦好啦~我等会儿帮她问清楚了就睡嘛>3
苏沩:…知道就好
接着雨暄又问周彦泓:泓爷,你有没有温添蕴在英国的号码?我闺蜜现在急着找他
彦泓:找蕴哥?嘻嘻,该不会是你自己找他吧…苏沩知道这事吗?
雨暄:什么鬼!我一颗忠心向苏沩好不好!刚也问了他,他说没有我才来问你。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一闺蜜么,刚好她男朋友是温的表弟
彦泓:这样啊…好吧,他英国号码是
雨暄:谢了!回来了给你带礼物!
把号码复制下来后,正要发给沁宛,又想起她应该没法拨打越洋电话。
于是雨暄先存进了通讯录,再给他拨过去。
“喂。”
是温添蕴的声音,听上去音色中透着一丝慵懒…
也对,这时英国还在早晨,怪自己忘了算两地时差。
她懊恼着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雨暄?”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温添蕴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试探着问道。
“额…是,是我!沁宛说想找你又找不到,让我要来了你的电话。你赶紧回复她一声吧,也许跟骆陵轩有关。”
明明只是打个电话,她却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
“嗯,好…我刚起床,可能还没收到她微信。你最近怎么样?在美国还适应吗?国外不比国内,要多注意些,在外生病就麻烦了。”
好久不曾听过她的声音,他私心不愿去讨论别人的事情。
“我挺好的~而且有好几个中国小伙伴一起,这边很晚了,那我先不跟你说了,快去联系沁宛吧!她好像挺急的。”
她不好多说,就匆匆找理由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后,屏幕上恢复了方才在通讯录里添加号码的界面。
被她备注着“温添蕴英国”的号码下显示着两通通话记录。
一通是2013年7月31日23:01,也就是刚刚。
上一通是2013年5月20日13:14。
所以,那个未接来电…
这会儿雨暄的睡意全无,将界面截图下来发到了群里。
超级无敌三巨头——
沁宛:这截图是什么意思哇?联系上他了吗?
雨暄:嗯!他刚起来,说等会儿会回话给你的~你们看到上一条通话记录吗…那会儿我没他号码,也没接到电话…他也没跟我提起过这事,刚刚才碰巧发现是他打来的
逸帆:你意思是…他可能特意在那天那个点打给你?
雨暄:我就是不确定,且挂了电话才发现,所以也没来得及问…现在特别懵
沁宛:别懵啦,也许是碰巧呢,英国与国内还有时差呢!
听沁宛这么一说,好像也对。
怪她自作多情了,雨暄豁然开朗,赶紧喝口水就预备睡下。
逸帆又看了一遍自己敲在框里的话,摇摇头还是删了去。
“算上英国7小时时差不就是5月20日6:14(雨暄的农历生日)吗?”
也就是…
我爱你,江雨暄。
培训没几天,大家对客房服务也更加熟悉起来。
每天早晨八点半,四人各推着一辆小推车去洗衣房取来各个型号的毛巾无数,就开始一天的工作。
偶尔会有遇到客人留在房间内的状况,他们也会动用贫瘠的词汇量热情地与对方聊上几句。
这天他们三人的房间都已经整理完,只剩下阳阳的最后一间了。
Rebecca打开门后,一脸绝望地回过头,皱起眉说了句“太臭了”,便破例让他们四人一同来打扫。
跟在后面的他们本还不以为然,走进房内的那一刻就开始求神保佑了——因为实在是太太太…太糟了。
入门后左边的浴室内堆积了满满一池的肥皂水与用过的毛巾,还有许多卷发飘在水面上。
卧室内,角落里扔了好几个残缺的纸袋,整个床单上布满了狗毛,地毯上还散落着细碎的垃圾。
待他们好不容易整理干净后,萍子又拿来吸尘器慢慢清理。
雨暄见她忽略了床头柜旁,赶紧用手拾起垃圾来准备拿过去扔。
但这东西形状很奇怪,还是半透明的,她不解地盯着看了会儿,“这是什么啊?”
他们闻声,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树霖大惊失色,立即叫道:“快快快扔掉!脏死了!”
雨暄被他吓得将手一甩,又扔回地上。
“这…这是什么…啊?”
看刚才树霖那惊慌的神情,她心里油然而生出不详的预感。
阳阳走近来,细细端详了片刻,站起身来,邪恶的笑容展露在面上:“哈哈哈!你没见过吗?这是避孕套啊!”
雨暄:“…”(内心os:为什么我会捡起那个东西!为什么?!!)
树霖拽着她就往洗手间去:“哎呀快去洗手!这东西太恶心了,你怎么这都拿起来看呢…”
“我也没见过啊…而且刚才是带着手套碰的…”
“那也很脏!”
她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谁叫那鬼佬用完胡乱丢地上!
好不容易收拾完回到公寓,四人像是被抽去了骨骼般瘫在沙发上都不愿起身。
雨暄又回想起刚才的情景,禁不住有些反胃。
捧着手机鼓捣了好一会儿,阳阳突然眼前一亮:“我们一块儿看片吧!”
树霖问:“什么片哪?去电影院吗?”
“不,”阳阳冲他抛了个媚眼,“yellow(黄色)的那种~”
谁知萍子也跟着起劲来:“好啊好啊!刚好在国外看就不用翻墙了吧?”
“我不要!!!”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事件,雨暄并不想在一天之内涨太多“姿势”。
阳阳又扭头怂恿树霖:“欧巴,你一定要看哦!”
“我才不看那种东西!我说你们俩女生怎么思想那么肮脏呢?居然鼓动男生跟你们一块看片…我真是…找不到形容词了。”
说完树霖头疼地扶着额。
晚上,江父给雨暄打来电话:“宝贝女儿,最近工作累不累?等结束工作了就好好在美国玩一圈吧,别心疼钱。”
每次江父都是那个成天怂恿她到处玩的人,好像她江雨暄整天无所事事不用学习似的。
江母则会跟在后边指责丈夫宠溺女儿没了底线。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累,我们下午很早就下班啦!离结束工作还早呢,这期间我会慢慢计划的。”
“女儿,”江父顿了顿,“你一人在外爸爸也不放心,要不你去找小希?就是今年年初你在饭局上见到的那个哥哥…”
“…可是…我…”
“别可是了,爸爸都跟王叔叔说过了,一会儿就把你微信号发给他,乖,有人照顾总好过你迷迷糊糊走丢吧!”
可是爸爸,你已经有女婿候选人了,=?
雨暄郁闷地挂了电话,有一股冲动让她想不顾一切把自己和苏沩在一起的事实告诉父母。
她真的不想再偷偷摸摸地躲在被子里打电话。
真的不想在父母描述对未来女婿的憧憬时一声不吭。
真的不想在电视里播出花季少女为情所困做出各种傻事时听着江母絮絮叨叨地告诫。
可是,没几分钟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江母那多疑的个性…
好好活着不行么,干嘛非去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