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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派人去堵人家回雍都的是你吧?”王姒宝问。
“是徒儿没错。”肖玉林道,“可是徒儿后来不是没有再做这事儿吗?”
“可是一直拖着不举办大婚的是你吧?”
“但徒儿刚刚已经同意大婚了。”
“你为何会同意难道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有数归有数。”肖玉林道,“可徒儿都已经同意娶她为正妻了,她还想怎样?”
“你是没有看到她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有十余处,很是恐怖,肯定会留下疤痕。即使是这样,你还要娶她吗?”王姒宝问。
“徒儿娶她无关于她的样貌,更无关于她身上是否有伤。”
王姒宝一挑眉,“哦?只是因为她是你祖母为你挑选的?”
“这……”肖玉林犹豫了起来。
“其实我有些不懂,”王姒宝道,“你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娶柳家小姐为妻,为何会改变了主意只肯纳她为妾?”
“那是因为悠表妹容不下舒云,徒儿不得已为之。”
王姒宝冷笑,“难道你真的觉得吴悠肚量就那么小,连柳家小姐给你为奴为婢都不答应,还用得着柳家小姐下跪去求她吗?”又提醒道,“吴悠可是一点都不介意她给你当妾的。”王姒宝早已经将之前柳舒云和吴悠之间发生的事打听清楚。
“这……”肖玉林仍旧不太相信柳舒云会陷害吴悠,于是问道:“这是悠表妹和师父您说的?”
王姒宝摇了摇头,“她都要跟你退婚了,还会跟我说这些?”
“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要跟我退婚的?”肖玉林问。
“这件事咱们先放到一边。我想知道当时是你离吴悠近,还是你堂弟离她更近?”王姒宝不答反问。
“这……”肖玉林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肖玉楼在小树林外很远的地方,而他离小树林比较近,那说明还是他离吴悠更近一些才对。于是实话实说道:“是徒儿离得更近一些。”
“那你在听到吴青呼救后,为何没有在你堂弟之前冲过去?”王姒宝问。
“徒儿因为一点事耽搁了。”
“说实话!”王姒宝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不怒自威。
“是因为舒云比较担心徒儿,怕徒儿过去会有危险,所以拦了徒儿一下。”他隐瞒了柳舒云说她自己害怕让他陪着的事儿。
看见他眼神微微闪躲,王姒宝笑了笑,“你一个刑部郎中,难道不知道说假话时眼神最好不要闪吗?”
“徒儿没有说假话,”肖玉林有些尴尬道,“徒儿只是隐瞒了一点事情而已。”
王姒宝一摆手,“得了,你不用说了,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又道,“我再问你,当你看到五只巨犬围攻吴悠的话,你第一反应会怎么做?”
“当然是杀狗啊!”肖玉林并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有多难。
“那要是你出手慢的话,吴悠是不是还会命丧恶犬之下?”王姒宝道,“毕竟在极短的时间内,你只能对付其中一条巨犬。”
“师父说的对,所以师父是让徒儿先想办法解救悠表妹?”
“我想什么不重要,而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
“对,”王姒宝点头,“你扪心自问,吴悠在你心中是个什么地位?”
“是……”肖玉林回答不出来。
“既然你不能把她处处放在首位,在她有危险时,还犹豫不决的话,你还是放手吧。”到现在王姒宝更是觉得肖玉林不配娶吴悠。
“师父,你能让徒儿再好好考虑几天吗?”肖玉林仍旧不甘心。
王姒宝点了下头,“最迟只能拖到这件事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她给大理寺限定破案的时间只有三天,也就是说,肖玉林还有三天考虑的时间。
“徒儿多谢师父。”
王姒宝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而已。”
从种种迹象来看,肖玉林心中其实是有吴悠。要不然也不会在听说吴悠身上有很多难看的疤痕后,还坚持要娶她。也是这个原因,明明按照他之前的心里,认定是吴悠为难柳舒云,他应该娶柳舒云才对。可是他却出人意料坚持要娶吴悠,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蹩脚的借口。
再说别人不知道他之前为什么要娶柳舒云?王姒宝是知道的。所以二者之间,肖玉林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只不过他办了件蠢事而已。
因为实在不忍心那么美好的一个姑娘身上留下太多难看的疤痕,派人将吴悠送回吴府后,王姒宝特意叫人给吴悠送去了两瓶雪莲膏,就是当初给她婆母治疗脸上疤痕的圣药。
这倒是省去了肖玉楼寻药的麻烦,也给他省下不少的银子。
肖玉楼很会办事儿,随后便给王姒宝送了很多极品的盆景当作谢礼。从这一点来看,在对待吴悠方面,他比肖玉林又胜出了不少。
再说,对于一切都不便利的现如今,三天的办案时间实在是太短。但由于是王姒宝下的命令,大理寺加班加点进行勘察、走访、问询。先有眉目的案子反而是山体滑坡事件。
“你是说山体滑坡事件确系人为?”朱临溪向王姒宝转告这件事时,王姒宝发出了疑问。
“没错。”朱临溪点头,“这件事乃礼部侍郎袁林的嫡次女所为。”又道,“也正是因为你下命令要查这件事,才让那些人发现了一些眉目。”
“我也就是顺道让那些人查查而已,没想到还真是有人故意为之。”王姒宝随后一挑眉,“理由?”
“还能有什么?”朱临溪笑了笑,“无非是情杀呗。”
王姒宝疑惑道:“难道是为了棕哥儿的事儿?”
朱临溪笑着道:“你把棕哥儿总和三舅兄比就有些过了。”他这意思就是王棕没有王裕洵魅力大,不是只要是个女的就会喜欢王棕。又道:“不过事情发展到最后,还是能和棕哥儿扯上点关系。”
“看你说的,”王姒宝笑着用胳膊轻杵了一下朱临溪,“就像这件事非得和棕哥儿沾边才行。”
“不是你问的,我才会这样说吗?”朱临溪对此感到有一丢丢的委屈。
“好了,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