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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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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从午睡中醒来, 就听见弘时和重阳在院子里笑闹的声音,她不由自主的就叹了口气, 养一只小猫小狗时间久了还有感情呢,自己若是抚养了弘时,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天晴以为花开是为重阳担心,便劝道:“侧福晋,三少爷还小,他的管事嬷嬷都是王爷亲自挑的,从小就管得严,并没有骄纵的脾气,肯定不会跟重阳少爷闹意气……”

    花开最担心的当然不是这个, 不过听了天晴的话她还是眼睛一亮, 是啊,弘时今年也不过才五岁,自己可以好好教他,让他远离争储的漩涡……可是花开想想自己的本事, 琴棋书画, 竟然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又能教他什么?这么一想,她又有了新的烦恼。

    花开出得门来,重阳在院子里看见了,喊了一声“额娘”就奔过来了,弘时还小,见重阳喊额娘, 他也喊了一声“额娘”,

    重阳哼道:“不对,你叫错了,额娘是我的!”

    弘时不服气“我就叫额娘怎地?阿玛说了,以后你额娘就是我额娘!”他一脸霸气的说完,转头看向花开时,又一脸羞涩。

    花开心中惊异,她平时跟这孩子接触也不多,他怎么会愿意叫自己额娘?花开忙笑道:“对呀,以后你们俩都叫我额娘,弘时是二月十三生日,重阳是九月初九的生日,弘时比重阳大了半年多,弘时可是哥哥哟!以后要像个哥哥的样子,不能欺负弟弟,知道吗?”

    弘时拍着胸脯说道:“额娘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弟弟,不让别人欺负他!哦,我也有弟弟了!”他高兴的在地上转了一圈“重阳,快点叫三哥来听听。”

    重阳忸怩着看了看花开,花开冲着重阳眨了眨眼睛,笑道:“快叫三哥,以后就跟三哥一起玩耍,一起读书,知道吗?”

    重阳喊了一声“三哥。”转回头撒娇味十足的对花开说道:“额娘,我要吃刨冰,鲜奶刨冰,我热了。”

    花开弯腰刮了重阳的鼻子,一脸为难的道:“就会找借口,现在天都转凉了,吃这个可不行,会肚子疼的。”

    弘时一听说鲜奶刨冰,忙跟着喊道:“额娘,我也想吃!”

    花开笑道:“好吧,看在咱们弘时和重阳今儿初见的份上,给你们俩每人做上一小碗好了。”

    两个人一听,顿时欢呼起来,院子里的下人见之都笑。一时间,满院子都是嬉闹声,欢笑声在这座精致的庭院里回响,伴着墙根的虫鸣、清风……

    两个孩子吃了刨冰,花开又带着他们回屋写大字,刚写了没几个字,就听天晴禀告道:“主子,年格格来访。”

    花开一怔,年氏来的倒是快,二人平时也没什么交情,不知道她到底为哪般。和天晴交换了个眼神,花开忙吩咐道:“你快去请进来,九月,你去备些吃食茶点过来。”这个时候,还是天晴在身边稳妥一点,她可是四阿哥的人。

    片刻间,年氏便带着贴身大丫环进了里屋,花开忙起来迎接,年氏回了礼,二人客客气气地坐下。

    花开打量着年氏,真是肌肤胜雪,娇美无比,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的旗服,绣了繁密的花纹,外罩金边琵琶襟夹衣,髻上插着金丝八宝攒珠钗,上面点缀着珠翠,闪耀夺目、珠光宝气,可惜这样的年氏,居然不得四阿哥的喜欢,花开心里一直纳闷,不是说年氏被独宠多年吗?怎么四阿哥除了新婚夜,再没去年氏房里,到底为什么?

    年氏含笑道:“妹妹早就想来拜访,只是怕姐姐会怪我唐突了。”

    花开不在意地笑道:“这是哪里话。若是往常,我倒是巴不得有人陪我说说话,为了怕我烦闷,这不是王爷准我把儿子接了来……”

    年氏笑道:“听闻王爷把三少爷送到姐姐跟前抚养了,妹妹还没恭喜姐姐呢。”

    花开也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谦逊几句把话题岔开,二人寒暄着,九月便端着吃食进来,蜜饯菠萝、蜜饯红果、糖炒大扁、可可桃仁、冰镇鲜胡桃、冰镇甜瓜,九月一一摆上炕桌后,方躬身退下。

    年氏吃了一颗糖炒大扁,眼睛看着屋里地摆设,笑道:“姐姐这里不仅吃食鲜甜可口,就连住的地方也清净宜人,怨不得王爷喜欢来。”说着,年氏便指着那落地窗帘继续道:“便是这布上的图案看着也是新鲜。”

    花开扫了一眼笑道:“让妹妹见笑了,这还是我求王爷给画的图样,闲来无事,自己绣着玩的,你若是喜欢,等我瞄了图,改日差人给你那送去。”那上面的图案是一副水墨画荷花,四阿哥画的算不上出色,花开的绣工更是马虎,不过远远地看着,倒也像那么回事儿。

    年氏没有立即回话,而是从贴身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小巧的紫檀木漆盒“姐姐,我这次来,是想求你指点……”

    花开忙说道:“我可指点不了你什么,我进王府的日子,可没比你长多少,也许你不知道,我也是一进府就惹了王爷不高兴,王爷一气之下让我住到庄子上去了,不怕妹妹笑话,若不是妹妹进门,我怕是还回不了府呢!”

    年氏咬了咬嘴唇“我实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请姐姐替我美言两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姐姐莫嫌弃。”

    花开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却也知道定然价格不菲,她忙推脱不用,可是年氏哪里肯依,在她的一番说辞下,花开方含笑收过礼。接着,两个人闲话了一阵,年氏这才告辞。

    花开看着这个木漆盒,笑道:“天晴,你猜猜这里是什么?”

    天晴笑道:“看这盒子的大小,应该是首饰吧?”

    九月赶忙打开来看,却是一对象牙梳篦,上面雕刻着百子图。九月爱不释手“侧福晋,这还真是好东西呢!”

    花开笑道:“年羹尧如今做了四川总督,家里就差没有金山银山了,一对象牙梳篦算什么?”

    九月问道:“侧福晋,你真的打算为她说项吗?”

    花开笑了笑“年氏是聪明人,她知道王爷若是知道她来过春暖阁,自然就知道她为什么来了,所以根本不需要我说话。”

    主仆说笑了一回,弘时和重阳写完了大字拿过来给花开看,弘时到底写的比重阳好些,花开夸奖了他一回,弘时笑嘻嘻的偎依在花开身边说道:“额娘,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喜欢。”

    花开脸红了一下,这个弘时,怎么跟他阿玛一样啊!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喜欢叫自己额娘?若是让那李氏听了,不知道该多伤心呢!

    既然写完了大字,花开便开始教两个孩子画画,她虽然画得不好,好歹还是在老古董手下被训练过的,教两个孩子基础知识还是绰绰有余,将来弘时若是能专心绘画,也好过被他阿玛赐死。

    将要准备晚膳的时候,九月随口问道:“三少爷,重阳少爷,晚膳你们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弘时摇摇头,重阳说道:“我要吃螃蟹!昨天外婆说现在螃蟹肥了。”

    天晴笑道:“哎呦,刚才奴婢去大厨房,真的看见了几篓螃蟹,奴婢还想着侧福晋吃不得那个,就没要,奴婢现在就去取些来。”

    花开笑道:“多拿一些,我虽然吃不得,你们可以替我多吃点。”

    于是晚膳螃蟹就成了主菜,弘时和重阳都喜欢吃,这边刚摆上了,重阳就喊道:“嬷嬷,我要大个的。”

    弘时不甘示弱“我要吃圆脐的,弟弟,圆脐的肥。”

    花开听了就笑,看样子弘时很喜欢当哥哥,对重阳这个弟弟还挺照顾呢,花开帮着两个孩子掰螃蟹,母子间说说笑笑,恰巧四阿哥推门进来了,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暖,他不准下人禀报,就那么站着看了半天,因为从小没在母亲身边呆过,四阿哥看见母子间这样相处,就心存羡慕,不过忽然想到弘时到春暖阁刚刚一天不到头,怎么就跟花开这么亲近了?难得两个人竟然这样有缘分……

    屋子里的几个人看见了四阿哥,当即说笑声就没有了,花开笑道:“王爷,不知道你要来,妾身带着孩子们就先吃上了。”她说着擦了擦手,要侍候四阿哥更衣。

    四阿哥说道:“免了,你的手腥得很。”

    花开笑道:“妾身已经吩咐厨房准备菊叶汤了,只是现在还没好。”菊叶洗手倒是花开以前从红楼梦中看到的,王府也是用的这个法子。

    四阿哥换了衣裳净了手,坐下吃饭,弘时和重阳这才重新坐下,两个孩子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地,再也不肯多说半句话,只闷头吃东西。

    花开嘱咐道:“蟹子性寒,小孩子要少吃,多蘸点姜汁,喝点姜茶也行,喜欢吃明天咱们再做。”

    四阿哥吃完一个螃蟹,把蟹壳丢开便不再吃了,花开知道他是嫌麻烦,便亲手给他剥了一个,将蟹肉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又问道:“王爷不喝点酒吗?吃蟹就应该喝点菊花酒,也好暖暖胃。”

    四阿哥闻言便点头,小禄子赶忙把酒给主子斟上,一顿晚膳在悄无声息中结束。

    花开见四阿哥用了膳就要去书房,忙说道:“王爷,今天年格格来了,送了妾身一对象牙梳篦。”说着话,她把象牙梳篦拿给四阿哥看。

    四阿哥皱了皱眉说道:“嗯,爷知道了。”他一路走到书房,坐到书案后不由叹气,他如今就算想宠年氏,也是力不从心啊!可是若再晾着年氏,那就真的是得罪年家而不是拉拢年家了,到底如何是好?

    四阿哥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旁边一堆卷宗,他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看,想了想,便吩咐小禄子把天晴叫来。

    没一会儿天晴就到了,施礼过后良久,四阿哥才问道:“你在侧福晋身边……也不少日子了,有没有发现侧福晋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回主子的话,侧福晋从来不用熏香,身上的香味儿却很浓……”

    “别的呢?”

    “……侧福晋对侍弄花草很在行,花草长得非常快。”

    “还有呢?”

    “侧福晋从来不打骂下人,奴仆们做错了事儿,她连重话都不说一句……”

    四阿哥沉下脸,冷冷地说道:“别忘了你的身份!爷派你去,可不是让你为她说好话的!”

    天晴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子息怒,奴婢真的没有替侧福晋说好话,奴婢说的句句是真。”

    “难道她就没有半点缺点吗?”

    天晴想了想说道:“侧福晋很笨,绣花总是绣不好,写出来的字有时候缺笔划……还有……奴婢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行了行了,出去!”四阿哥摆了摆手,天晴如遇大赦一般,急忙忙退出书房。

    四阿哥想了想,溜溜达达走到了邬思道的小院,此时暮色四合,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邬思道哼哼呀呀的自拉自唱:“漫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四阿哥站着门口,听他唱完了一曲,这才踏进门去,邬思道一见王爷来了,便放下胡琴冲他拱了拱手,四阿哥点点头在他的对面坐了,叹了口气说道:“巧者劳智者优,无能者无所求,饱食之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邬思道惊讶的看着四阿哥“王爷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忽然有这样的感慨?”

    四阿哥苦笑着问道:“听说苗疆有一种情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情蛊?这个邬某倒是听说过一二,据说情蛊是蛊中极品,每月情蛊会发作一次,中了情蛊的人,如果不吃解药,在情蛊发作之时,多数人忍受不住痛苦,就会自杀……只不过这都是传闻,又不曾有人见过。”

    “若是我中了情蛊呢?”

    邬思道愕然,随即哈哈笑道:“邬某还头一次知道王爷这么风趣。”

    “我说的是真的……”

    “啊?您中了您那位侧福晋的情蛊?”

    四阿哥点点头“我中了她的情蛊也就罢了,其他女人倒没什么,关键是年氏怎么办?年羹尧是一定要拉拢的……”

    邬思道笑道:“王爷已经有了定计,何必又来问邬某?”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