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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舒才写完‘三更灯火五更鸡’的‘火’字里面‘人’字那一‘丿’,忽觉一股无形强劲罡风从四面八方猛烈袭来,就好似有一只只无形手掌从四面八方袭来不断拉拽击打毛笔笔身,以促使他书写出错才气付诸东流。
箫舒紧守心神调动才气与这股无形力量对抗,手中毛笔悬于纸上,墨汁滴落在火字笔画‘丿’笔迹之内,并未滴落在笔迹之外。
是掌握宝物的那个官家麟儿在暗中催动宝物,加大引导书修书写出错的无形力量阻挠箫舒书写。
而这一幕在外人眼中,则是箫舒突然才思中断无从下笔。
“这?难不成箫舒所写思绪是昙花一现?”有人看着这一幕暗自猜测。
“不无可能,劝学之作极其难写,我大易皇朝现有出县品阶的劝学之作都是皇朝学府第三境、第四境夫子以及院长所作,箫舒虽然天赋奇佳,但奈何自身才气、学识、心神不够强大,唉。”
“我就说吧,口气大也要有那个实力才行,不然就是风大闪了舌头丢人现眼。”
所幸箫舒心神强大才气基础扎实,聚拢心神力量以针锥之势在三息时间内强行冲破这股阻挠力量继续书写,代价就是纸上‘丿’笔迹被滴落几滴墨汁,所幸都滴在笔迹范围内,以及他鼻间传出的温热,这是心神损耗的代价。
箫舒继续沉着冷静地用左手抹去鼻间鲜红血迹,右手书写速度不减。
他刚才这一击出其不意冲破这股力量,对方定然会再度施法阻挠,他此时必须以快打快,在对方阻挠力量还没临身之际书写这首劝学诗。
见得箫舒衣袖上鲜血,不少第三境书修面露惋惜,“这?唉,不惜损耗心神也要留住这稍纵即逝的思路灵光,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箫舒周围的官家麟儿见箫舒病急乱投医似的加快书写速度,尽皆面目平静坐等箫舒自取灭亡。
官家麟儿继续催动宝物阻挠箫舒书写。
紧紧盯着箫舒的李正道眼神一凝,箫舒这快而不乱的书写速度?不对!
高台上,左相等人眼神一凝,已然看出箫舒这是得到了一颗加快书写速度的文心,不然箫舒不可能在这般快的书写速度下还保持着这均匀工整的字体。
‘三更灯火五更鸡’
这一句诗一出,箫舒纸上顿时生出近半尺才气金光!
“仅此一句诗,生出的才气金光就已直追出县诗,这?!莫非箫舒这首劝学诗能达到上等出县品阶?”观望台上不少人不可思议地看着箫舒。
高台上,左相深深看眼这一幕,道:“皇上,看来我朝要出现第二首达府劝学之作了。”
“左相你怎么也学着他们急着下定论了。”龙神通说的平静,但身后重臣却已从中听出些许期待之意,期待箫舒能成功作出这首劝学诗并如左相所说成为达府之作。
而这是个别重臣不想看到的,一旦箫舒这首诗成为达府之作,这太傅之位瞬间就会转到箫舒手中!
箫舒一声闷哼,左手擦拭鼻血,右手有条不紊地继续书写,再度抵挡冲破一波攻势。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箫舒写出这两句,纸上半尺才气金光陡然大盛!
“仅这两句诗就已达到出县品阶!这?莫非箫舒真要作出达府品阶劝学诗?!”
观望台上众多书修尽皆激动盯着箫舒期待箫舒下文,若不是每一层观望台阶前都有扶手拦着以及驻守周围的将士散发出的凌厉军阵气息,恐怕激动的他们已争先恐后飞扑到箫舒身前观看箫舒所写之作。
高台上,左相担忧道:“皇上,箫舒这不顾自身心神损伤强行捕捉稍纵即逝的思绪灵光的举动恐会对自身根基造成损伤。”
“无妨,这不是有你们在吗,书院院长昔才不会让箫舒出现重大损伤,并且箫舒是玄儒书行储备学子,孟长老想来也不会让箫舒出现什么意外。”
听得龙神通这话,个别准备加派人手阻挠箫舒的重臣当即打消这个念头,刚才是他们因为箫舒来自大林皇朝而忽略了箫舒身后的靠山助力,现在细细想来,一旦他们阻挠箫舒一事被发现,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定然不小,此时只能坐等掌握宝物的那个官家麟儿不惜损坏法宝发出最强一击阻挠箫舒书写。
吏部尚书之子.孙寒等几个官家麟儿看着箫舒身前极为耀眼的半尺才气金光,恼羞成怒的他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已然知晓中了箫舒示敌以弱的诡计!
他们都已作出诗词文章,无法再在诗词文章上面压制箫舒,此时唯一的依仗就是那件引导书修书写出错的宝物。
手持宝物的那个官家麟儿在不惊扰到高台上的院子等强者的情况下,最大程度催动宝物阻挠箫舒书写。
箫舒正在写‘黑发不知勤学早’的‘黑’字,意识突然有一瞬间的震荡模糊,待到他凝神时,发觉自己‘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
他心神一凝暗道不妙,猜测自己十有八九是中了刚才释放那股阻挠力量的人算计,眼前这应该是困扰自己心神意识的幻像,自己身躯应该还在比试场地内提笔书写,这些人只敢暗地里出手阻挠自己成为玉京太傅,不敢明目张胆的在龙神通面前搞事。
但自己必须第一时间冲破这层幻像,以防自己身躯被那股无形力量影响书写出错。
一念之间,箫舒就已做出决断。
他当即调动心神力量聚拢一处,以针锥之势冲向束缚心神的这层浓雾力量,意图以‘以点破面’之法强行破开束缚回归身躯。
但这层束缚他心神的力量却是‘看得见摸不着’,他刚才这一击找不到着力之处扑了个空。
箫舒心神被这股引导书写出错的无形力量束缚,他身躯却是没有任何异常,在按照脑中所想以及身体记忆书写。
这股引导书修书写出错的无形力量无法探知书修接下来想写内容,只是在无形中引导或者说影响书修书写,随机通过在已写笔迹上或者周围空白区域添加笔画以导致书修书写出错。
暗中催动法宝阻挠箫舒书写的官家麟儿见箫舒此刻神色,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冷笑,虽然箫舒此时神色无常,但他确定箫舒已经被这股力量影响,坐等箫舒书写出错一番努力付诸东流!
被无形力量束缚困住心神的箫舒顿时心生焦急,这股束缚困住自己心神的浓雾看得见却摸不着,难道自己就只能坐以待毙?
不能乱!一旦自乱阵脚就真的完了!
一定有办法冲破这束缚心神的无形力量回归身躯!
箫舒压下心头焦急,冷静思索破局之法。
既然这股力量是作用在自己心神上,那自己能不能通过炼心的文章冲破束缚?
箫舒凝神思索,脑中顿时浮现一篇炼心文章:《论语·子罕篇》!
他在大林皇朝参与玄儒书行储备学子挑选比试时,大长老要求他们在封禁脑中学识的前提下,以自身才气与心神冲破脑中封禁默写《子罕篇》,而在此过程中每冲破一章的封禁,他们都必须在幻境学堂中随夫子学习完相应内容才能离开幻境学习下一章内容。
他当时就是逐章冲破封禁、逐次在幻境学堂中学习子罕篇内容,当他在幻境学堂学习完子罕篇第十六章后,他就明显感知到心神强度明显提升,后面那十几章的幻像再无法困住他心神,之后得大长老解释,他才明白他通过子罕篇第十六章修习明悟‘出入不为所困’这一境界,心神能够不被寻常幻境所困。
《论语·子罕》第十六章: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
箫舒当即在心头诵读《子罕篇》。
与此同时,他身躯开始落笔,第一笔‘ㄥ’。
盯着箫舒的那个官家麟儿见心神失守全凭身体记忆书写的箫舒,在‘ㄥ’右上侧空白区域落下一笔‘丶’,而不是将‘丶’这一笔连在‘ㄥ’右侧,他顿时松了口气。
箫舒已经被他手中宝物影响,成功将字写错!
与此同时,箫舒心神成功通过《子罕篇》冲破幻境回归身躯。
箫舒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这?
他将毛笔放入砚台蘸墨,深吸口气调整好心神状态与所剩不多的才气,争取以最快速度将余下两句诗写完。
“嗯?箫舒怎么突然停笔了?”观望台上关注箫舒的人疑惑出声。
“莫不是腹中没墨了?”
“未必,或许是箫舒为捕捉到那稍纵即逝的思绪灵光心神损耗太多,稍作休息再继续书写。”
这一幕在周围的官家麟儿以及高台上的礼部尚书等人眼中,则是箫舒被纸上这个错字难住,在停笔思索该如何才能挽救。
见箫舒开始提笔书写,礼部尚书等人眼中闪过一抹胜券在握的寒光,即便箫舒已经醒来,但他纸上所写已经因这字写错而前功尽弃,箫舒才气与心神在宝物影响下损耗极大,剩余才气无法支撑箫舒重头再写。
箫舒周围的官家麟儿尽皆坐等箫舒半尺才气金光瞬间崩散的结果!
高台上,礼部尚书等人脸色突然微变!
身为顶级表情管理大师的他们转瞬就将脸上震惊掩饰过去。
他们期待的画面并没出现,反而箫舒纸上那半尺才气金光犹如烈火烹油威势瞬间大盛!
箫舒周围坐等好戏登场的官家麟儿尽皆变色,猛地起身阴晴不定地看着箫舒纸上那光芒大盛愈演愈烈的才气金光!
箫舒之前第一笔写的‘ㄥ’,在那法宝影响下第二笔在‘ㄥ’右上侧空白区域落笔‘丶’。
乍一看,这字算是写错了废了,但他要写的是‘发’字,‘发’右上角有这一‘丶’,只不过是此时的落笔先后顺序不同罢了。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待到箫舒收笔之际,纸上一尺才气金光大放,才气金光声势比李正道那首上等的达府品阶爱国诗还要强上几分!
“天!一尺才气金光与原作宝光!达府品阶劝学诗!”
“这怎么可能!”
“达府品阶劝学诗?!箫舒居然真的做到了!”
观望台上,大量书修神色激动满脸不可置信地震惊地看着神色淡然立在金光大放的一尺才气金光前的箫舒!
他大易皇朝建立至今,唯一的一篇达府品阶劝学之作是当今书院院长所作,而今箫舒这个第二境后期书修却是能作出达府品阶劝学诗,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但箫舒纸上出现的原作宝光告诉他们,箫舒这首达府劝学诗没有作假,就是箫舒亲手创作书写出来的!
玄儒书行负责人孟长老深深看着箫舒身影:“‘劝学: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行文自然流畅,‘黑发’与‘白首’前后呼应,互相映衬、令人警醒,好一首劝学诗。
也就只有出身微末的他才能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感悟了。”
“好一首令人警醒的顶级达府劝学诗!加以宣传,数十年后定然能成为鸣州之作!”高台上的书院院长激动起身看向箫舒,好似要将箫舒这个年纪轻轻的第二境后期书修从头到尾看个透彻。
“啧,还真是一首达府劝学诗。”龙神通平静话语中带着几分惊讶意外与重视。
左相听着龙神通话中惊讶之意不似作假,心神快速运转的他拜道:“恭喜皇上,箫舒有此顶级达府劝学诗在手,太傅之位是稳了,并且他以不足二十岁之身以及第二境后期修为作出连第四境书修都难以作出的达府劝学诗,可见他在书道以及授业之道上的天赋,有他教导玉京皇子,皇子定然能迅速成长起来。”
龙神通颇为满意左相最后几句话,“哈哈,此时说此事为时尚早,不过他这确是省去朕一些功夫。”
言下之意已然明了,他本就有让箫舒成为太傅教导龙玉京之意,现如今箫舒作出这首顶级达府劝学诗,不用他暗中操作,箫舒成为皇子太傅就已是名正言顺的事。
礼部尚书等人心神陡然沉到深谷,这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不多时,为时两个时辰的比试时间结束。
龙神通与书院院长交流一番,附耳到龙神通身前的内务总管走到高台前,高声道:“经皇上与皇朝学府书院院长商议,玉京皇子书道太傅由箫舒担任!”
内务总管甩动拂尘,一道散发五彩霞光的光团凭空出现在箫舒身前,太傅官印。
“草民箫舒领旨谢恩!”箫舒双手捧着太傅官印朝高台跪拜谢恩。
箫舒起身将官印放在桌案上,含笑朝周围拱手:“诸位,箫某献丑了。”
这个方向,正是之前控制法宝阻挠箫舒书写的那个官家麟儿所在方位。
几个官家麟儿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生疼,箫舒这是在狠狠打他们脸!
他们中有人想斥责箫舒这是抄袭,但箫舒纸上那极为耀眼的原作宝光瞬间让他们无话可说。
虽然高台上的父亲、爷爷等家族重要人物没将目光投向自己所在,但他们能清晰感知到父亲等家族长辈对自己的失望目光!
在无声斥责出身官宦之家得无数顶级资源培养的他们居然败在箫舒手中!
箫舒今日给他们的耻辱,他们记下了!
他们阴毒地看眼箫舒又迅速移开视线,生怕被高台上的皇上龙神通和书院院长等强者察觉到异样之处。
李正道眉头一挑,箫舒这是发现刚才暗中加害他的人了?
李正道并不像其他官家麟儿那样怨恨箫舒,反而将箫舒视为势均力敌的对手。
有这样的对手在,接下来的日子才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