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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鬼了,冉雄心里嘀咕。
不是说什么人家的打扮问题,而是这整个环境给你的视觉反馈,让你难以想象的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存在的真实性。
就像那种,嗯,穿越?
“远来原是高朋,几位贵人到我地,我地蓬荜生辉,你等还不快快迎到主厅?”面纱女子开口了,声音糯糯的。
这声音就很到位了,如从天来籁音,雾里有香,香里有花。
瞬间,面纱女子的气质与形象又上升了无数无数无数个台阶!
冉雄却不敢再沉迷了,强自打起精神,说道:“我们不是贵人,也不敢妄称高朋,只想借过贵地,不想叨扰,不想叨扰。”
“哎~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远来就是客,客既是朋,有朋自远方来,应该乐也!”面纱女子又开口了,空灵唱响,沁人心脾。
也只持续了刹那,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娘声就打断了冉雄的委婉。
“族长有请,请!”
大娘右手单手一摆,眼睛一瞪,怎么说呢,让你回归了现实!梦里看花,花却插在了牛粪上,梦的支离破碎!
也不敢不听啊,人家都有朋自远方来了,你不给面子,不做人家的朋友,还做豺狼虎豹去了?
那不是猎枪伺候就怪了!
“请~”面纱女子动作轻缓,单手一挥,自带美感,袖间如清风过江,美不胜收!
“请,请请……”冉雄吞了一口口水,不自觉都有些结巴,他感觉自己跟不上节奏。
时代是一样的时代,但是面纱女子自带的时代感,就与你不同步了,云泥之别!
话说,这面纱女子也是族长?
懵懵懂懂的,冉雄一步一脚印,不快不慢,走的难受极了。
可是没办法,人家前面的仪仗如此,你只能亦步亦趋的。
“姜伊,这女子是你们族长?”冉雄现在的声音更小了,每一个字都压的死死的,显得是那么小心翼翼。
“是啊,是不是很美?”姜伊眼神中多了更多看破男人的意味,对冉雄这样的看来是见怪不怪了。
“美不美还不得揭下面纱才
知道?话说,你们一直居住在这?”
冉雄对姜伊的眼神嗤之以鼻,自己是什么层次的大佬,还会被区区美色所吸引的不知所谓?
“呃,这个……”姜伊不说话了,而是吐了个舌头后沉默,消磨掉了嘛不知名的尬。
“嗯,看来这个地是新建的,我就说嘛,这凭空冒出来的村寨不可能存在于末世前。”冉雄嘟囔,但是这句话只有他自己听得到了。
也在冉雄仔细观察,细细品味的过程中,那个大厅就到了……
“大厅”,看起来……
倒不是说不大,而是确实小!冉雄甚至想哈哈大笑起来,都是什么病句?
远看,近看,反复看,不就是一个草庐吗?里面空间肯定二十平不到,贵客个鬼哦……
倒是草庐挂的“诸葛”两个字,颇有些大家风采,龙飞凤舞的,没有几十年的功底,到不了那个层次。
“请~”面纱女子又一挥手,她躬身站在草庐的木阶上,温婉大方,就像一个热烈的太阳。
张头四望,冉雄差点没明白过来,自己刚刚的腹诽莫非让听到了?
这礼节,应是贵客!
也不再迟疑,人家那标准的姿势,你不可能不怜香惜玉的。
见冉雄举步上前,面纱女子收身站立,说道:“你等就在外面候着,我与贵客面而坐商,勿扰。”
“族长,他……”
“由我面而坐商,勿扰。”面纱女子轻轻的一语,似在重复,倒是没什么威严意味,却让你不敢反驳了。
于是,莫名其妙的,冉雄就只知道结果成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至于石烟和余馨,管不管都是自身难保,她们自求多福吧。
“姑娘,这,这,这怕是不合适吧!”冉雄连忙开口,这要犯错误的啊!
“合适,合适,贵客请坐。”
坐的,榻榻米?上面一盏茶,一烟熏香,两盘糕点……这很复古!
两两相望,相隔不过半米,又是蜷着腿,冉雄感觉这辈子没这么紧张过。
“贵客从何而来?”面纱女子开口,那种空灵和摄魂夺魄的感觉,又来了
。
深吸了一口气,冉雄也不怕笑话,说道:“不知姑娘芳名,又从何而来?”
“贵客果然天相,做事皇气!”面纱女子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叫诸葛水姬,至于从何而来,可是我先提的问。”
“我啊,叫冉雄,从前面的人同市来,据此大概五十公里?”
冉雄对于什么天相皇气的,有着本能的畏惧,都封建那一套了?也终于是压制住了那股悸动,恢复了初心本质。
“冉先生?失敬失敬,五贤堂上有先达,是水姬失礼了。”说着,诸葛水姬直起上半身来欠身一礼,儒雅礼至。
“不敢不敢,比起诸葛姑娘祖上,南阳圣庐胜传多矣。”冉雄不清楚对方来意,这不是只能随唱?
于是,冉雄双手扶膝,直起身来,一个躬身,算是还了礼了。
“哪里哪里,来,冉先生品茶。”
“谢谢。”
“来来来,冉先生吃点糕点,山野之地没什么招待的,请恕小女子失礼。”
“呃,谢谢,谢谢。”
“来来来,冉先生再添点茶,山野之茶胜再清香,多喝可是好极的。”
“这个,谢谢,谢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诸葛姑娘太客气了。”
……
茶过三巡,糕过五味……
“来来来,冉先生,再添点茶。”诸葛水姬再次举起小茶壶,作势又要添水。
“诸葛姑娘,您未免太客气,敢问今夕是何年月,姑娘知否?”冉雄实在是遭不住了,这不是主动就发问了。
诸葛水姬呢,只管给冉雄添了茶,说道:“冉先生从外面来,初到山头也见了许多食人魔,还问小女子做甚?”
“你们管丧尸叫食人魔啊,也倒是可以。”冉雄顿了顿,又问道,“敢问诸葛姑娘,贵村又从何而来?”
“自建之,从手而来。”
诸葛水姬回答的慢条斯理,让你急都急不起来。
“那敢问,诸葛姑娘贵为一族之长,对冉某人却如此热情,冉某人惶恐,为何?”
“吃茶,先生吃茶便是。”